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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利
    那是谁?萧琛问。

    是个游医,说是能治好王爷的病

    放屁!肯定又是个来骗钱的庸医,把人赶出去!

    葛楠衣此时就如吃了炮仗一样,任何打断她与萧琛相处的,都是她的敌人。

    只是她这把粗鲁举动,叫萧琛眉头皱起,不满地警告道:楠衣,不得失仪!

    楠衣顿时有些委屈:可是我说得又没错,也都怪太后发什么皇榜,给你找什么所谓的民间神医,结果病没治好,还遇到庸医,差点把你治出问题来。

    我这不都是担心你才这么生气的吗?

    萧琛听完她的解释,只看了她一眼,便转向那下人:你去把人赶走吧,下次再有这些游方大夫,不必理会,也不必再来禀告。退下吧。

    一得指令,那下人如释重负般连忙跑开了,那速度好似后面有厉鬼在追一般,看得萧琛都有些无奈。

    情况就是这样了,我家王爷不用你看病,快滚吧!

    一转到外人前,那下人便换为了趾高气昂的模样,一脸嫌弃地甩了甩手。

    想起自己居然为了二两银子,差点得罪了那小煞星,越想越觉得亏大发了,看向来人的目光越发不善起来。

    来人似乎还想多问什么,但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最终还是作罢,她拉了拉头上的帷帽,转身离开。

    那下人冷哼两声,正准备关门,却无意间瞥见那人的背影,顿了顿,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就像是王妃娘娘?

    这念头一闪而过,吓得他连忙甩头,他疯了吗,才会觉得个丑八怪是他家人美心善的王妃。

    方才风过时,他依稀瞧见那下巴露出好似被火灼烧过的坑洼痕迹。

    而这游医,正是前两日终于回到京城的沈箬,她试探性地到王府自荐看病,也如意料之中被拒之门外。

    她倒也没有多失望,不过是又要另想个法子罢了。

    此时雨细如牛毛,但也足以将人打湿以上,她毡帽上的白纱就已经快湿透了,为了不吓到路人,她快步回到了她此时暂住的客栈。

    她刚一推门进去,等得心痒难耐的乔然立即迎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成功了吗?

    沈箬拿下帷帽,挂在墙边,懒懒答话:要是成功了,你觉得我还会在这里吗?

    乔然瞬间如泄气的气球,瘫坐回了凳子上,有气无力地问:娘娘,你干嘛要这么麻烦呀?直接站在王爷面前,表明自己身份不就好了?

    沈箬给自己倒了茶,喝了两口,解释:楠衣会蛊毒,若是直接挑明一切,她狗急跳墙怎么办?

    况且不是你说萧琛很有可能中了情蛊,我就算站在他面前表明身份,万一他反倒帮着葛楠衣把我除掉了怎么办?

    乔然感觉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痛苦,他讪讪地笑了笑:我这,不是只是一个猜测嘛?说不定王爷就只是单纯的脑子坏了呢?

    他清了清嗓子,盯着对面那种可怖的脸,如今看久了,他到是不如开始那般害怕了。

    他问:娘娘,你不肯与王爷相认,是不是因为你的脸啊?

    沈箬手上动作一顿,他瞧见了,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笑道:虽然我不会治病,但我会易容啊,无论您喜欢怎样的脸,我都能给您做出来。就算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也可以哦!

    然而沈箬那一时滞愣很快恢复,她只淡淡丢了句:不用!便又继续开始喝茶了。

    乔然不信:娘娘,您真的不试试吗?很好用的,您要是不喜欢绝色美人,换回原来的脸也可以啊。

    不用,假的就是假的,我并不讨厌我现在的模样。沈箬抬眸看他,你讨厌?

    您这话,让他该怎么答呢?

    呵呵,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沈箬冷酷无情:我都不想听,闭嘴吧你。

    那您还问我?

    乔然敢怒不敢言,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桌子上,长吁短叹:娘娘,您这不行,那也不肯?那您要怎么办啊?这京城的物价也忒高了,只住一天就要一两银子,我这南越国国库都快在您这耗空了。

    说白了,还是心疼钱啊。

    沈箬放下杯子,瞥他一眼,悠悠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我就不了山,那就让山来找我吧。

    乔然被那眼神看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在沈箬继续说下去前,连忙抢话道:先声明!我没钱了,一个子都拿不出来了!

    沈箬无所谓地摊手:这样的话,那你我的交易就只能暂罢了。

    我也先声明,介于你中途撤离的毁约行为,你我的交易作废,你之前帮我回到京城的车费路费,还有收买王府下人的贿赂钱,就当是你毁约的违约金了。

    你我两不相欠,好走!

    乔然瞪大着眼睛看着沈箬,显然没想到她能如此无耻:这这些可都是我南越百姓的纳税钱啊,都是民脂民膏啊!你怎么狠心私吞这些钱!?

    那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就是个连身份都没有的流民,不然你割我一个肾去卖好了。

    乔然指着她的手指都是抖的:我要你是肾做什么?煎炸烤了吃吗?

    他努力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冷静下来,幽幽瞪着沈箬:你简直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只吃钱不吐钱!这交易我也太亏了!

    沈箬无所谓地看他:那你还要继续吗?

    乔然重重哼了一声,傲娇地扭开了脸。

    她不紧不慢:做投资,最忌讳的就是心急,这才刚刚开始呢,怎么能一遇到点小挫折就立马想要放弃呢?

    花言巧语!你分明就是想骗我再投钱,然后把我套死!乔然一副小爷才不上你当的小模样。

    沈箬挑眉,没想到这位小王子还挺懂经商啊。

    行了,别闹小脾气了,时间不等人,拖越久对我们越不利,走了!

    她站起身,拽着哭爹喊娘的乔然,戴上帷帽,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