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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娘亲!你在这儿吗?
    沈箬把问题丢还给了萧琛,瞧这他晦暗多变的眸子,虽然车厢里的气压一低再低,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但她依旧没有半点惧意,因为她知道这场博弈的主导人是她。

    见半晌他还不回应,沈箬再度加重了砝码:你可想清楚了,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人能救你,那人就只会是我!

    她微微扬起下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傲气,而她也确实有傲气的资本。

    萧琛紧盯着她的眸子,却只能看到坚定与自信,他炫然勾起了唇角:好,本王就跟你赌这一次,你的要求,本王答应了。

    两人交谈间,马车已回到王府。

    一下车,萧琛便命令下人,把沈箬的东西搬到他的院子里。

    沈家的亲事乃是皇后御赐,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一样不少,好在院子够宽敞,东西也都放进了侧厢房里。

    你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可是一样不少。

    萧琛扫了眼房间里还没来得及清点而堆得满满当当的十几个大箱子,对着身侧的沈箬道:你可要轻点一下?

    沈箬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把她当什么人了,是觉得她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吗?

    若不是沈家欺人太甚,她又怎会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她颇有些不爽地轻哼一声:行了,你先去主卧待着,我要取些东西再来。

    这女人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能对他如此不客气的,也就她一人了。

    萧琛看了她两眼,还是依言暂时先离开了,走前到还算体贴地嘱咐下人丫鬟:娘娘有什么吩咐,好生办着,若是让本王知道你们欺上瞒下

    未说完的话尽在不言中,那威严冰冷的目光直叫几个下人丫鬟打了几个哆嗦,连连低头称是:爷放心,奴才(奴婢)们知道了。

    待萧琛走远,卧室里的下人们才敢偷偷长舒一口气,王爷的气势也太强大了,娘娘方才竟然还敢跟爷呛声

    想到这,几个下人丫鬟都不由向站在几个大箱子前而显得柔弱纤细的身影,投出敬佩的目光。

    还是大丫鬟红玉懂得看情势,一改先前瞧不起沈箬的傲慢姿势,恭恭敬敬地走到沈箬跟前,低眉顺首道:娘娘,可要小的们给你轻点这些箱子?

    正苦恼着如何名正言顺的将空间里那些医药器械取出来的沈箬,看了眼红玉,对她的识趣很是满意,她偏了偏头:那就这个箱子先吧。

    几个粗使下人合力,将累在上边的一箱子抬下来,两人一起打开,是个装放衣服的,全都是新做的衣服,质料极好,做工更是精细,就是这一件,怕是顶得普通百姓一年的饭钱。

    就是王府的丫鬟红玉,也没见过这么好料子,不由心生感慨道:娘娘,这沈相府待您可真好!

    沈箬却是挑了一下眉头,是嘛,她怎么这么怀疑呢?

    她走上前,拨弄了两下衣服,里面倒是没有藏针放毒,但这一弄乱,下面用来鱼目混珠的破旧布匹就显露了出来。

    这丫鬟红玉也愣住了。

    又开了几个箱子,也都是这样,最上面都是珍奇珠宝,摆放得好好的,下面就是破碎石头。

    这小沈氏就算是糊弄人,也会将表面功夫做好,不给别人留下半点把柄,真是厉害厉害啊!

    沈箬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也不在意一旁丫鬟下人们震惊又不敢多言生怕被迁怒的眼神,拿起一个雕刻精致的盒子,将里面的破石头,倒了出来,就拿着空盒走了出去。

    刚跨出门,一名等候在门口的侍卫就上前禀告:娘娘,王爷在书房处理奏章,让您拿上必备的东西,便去书房找他。

    这书房只是院子里紧挨主卧的房子,并非用来与宾客议事的书房,因此沈箬转脚就到了。

    她推门进去时,换了身舒适常服的萧琛,正伏案疾书,脸上的面具也换成了一般的银质面具,只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露出的鼻子笔直挺拔,薄唇微抿,形成一条冷硬的弧线。

    单只看这半张脸,便让人心生欢喜,忍不住幻想去掉面具,又该是如何俊美的模样。

    沈箬并不是花痴之人,只是略微感叹一句,还好他平时都带着那张吓人的鬼面具,不然就这张脸跑出去,指不定给她招惹多少麻烦。

    不过也有人猜测,或许面具下的脸,正是丑陋吓人,方才挡住,不敢给人看。

    不过这些也都跟她无关,她趁着萧琛没注意她,打开那个空盒子,装模作样地好似从里面取出了注射器。

    我现在要给你抽血检验,先提醒你一声,等会你别大惊小怪的。

    说着,她就抓过萧琛一只手,将袖子捞了上去,快速酒精消毒,从动脉下抽取了一管子血。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知做过多少遍,动作快得萧琛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好了,现在把衣服脱了。

    她把抽了血的注射器放回盒子,实则放回空间,才语气冷淡地命令道。

    直到现在,萧琛才回过神,忍住心中惊诧,问道: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沈箬皱了皱眉:抽血啊,不是跟你说了吗?

    见他还想问,她不耐地催促道:快点把衣服脱了,别婆婆妈妈的,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要怎么治病是我的事,你不要多问。

    说着,见他还不动手,沈箬干脆自己上手了:我现在需要扫描你的器脏,你衣服上的蟒蛇纹是金线制的,必须脱掉,不然会影响扫描成像的。

    你在说什么?沈箬,你疯了吗?

    萧琛眸子冷下来,厉声斥责道,一边躲开某人的咸猪手,只是他坐在太师椅里,后面有靠背,一时间竟躲闪不及,三两下衣服被脱了个七七八八。

    他额头止不住的青筋直跳:沈箬,你好歹是相府大小姐,为何如此熟练解衣之法?

    沈箬白了他一眼,脱衣服有什么难的,况且古人用的多是腰带系带,一扯就开了。

    正当她心烦着萧琛碍事,书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一声稚嫩童音焦急寻唤:娘!娘亲!你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