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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杀贼!杀贼!杀贼!
    陈楚默念着时间,坐在这桌腐化堕落的宴席中一言不发。

    曾经代表着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的红巾军服现在松松夸夸地穿在这些胡吃海喝地兵匪身上,衣服背后的天兵二字被酒渍浸污。

    或许他们都曾是食不果腹的军户,但当他们举刀向自己人的时候,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陈楚恍惚间看见了无数老弱妇孺孩童,站在他们的身后。

    每张脸都齐齐看向陈楚,嘴角微微上下起伏。

    耳边响起了无数冤魂如泣如诉,无数模糊的面孔诉说着自身遭受到的苦难。

    别愁眉苦脸了,喝一杯吧!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赵福给陈楚倒了一杯酒。

    某年轻时也这样,想着能够拯救受苦的百姓,然而受苦的百姓却越救越多,某觉得苦恼,便不再去想了。

    赵福说着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水,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接过了酒碗,陈楚看向四周。

    长生岛青壮们已经都到了会场周围,众人目光期待的看着自己。

    看了一眼碗中的倒影,陈楚仰头喝净了碗里的烧酒,灼烧感自咽喉充盈胸腔。

    长喝一声跨步上了八仙桌,直面那个正在跳着肚皮舞的匪首。

    那厮还以为陈楚是要上来和自己一起分享快乐,竟想拉着陈楚一起跳。

    陈楚盯着眼前的匪首,又朝四周鹰视狼顾,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睁大眼睛大喊道:

    杀贼!

    手中酒碗径直砸向眼前舞动地脑袋。

    那匪首重心失衡,被生生砸下了八仙桌,飞溅的瓷碗碎片竟直接卡在了他的头皮上。

    大贵!

    孙二七大吼着将火折子扔给了在酒车旁的齐大贵。

    嗯呐!

    早已经把火把从酒车里拿出的齐大贵呼应着接过了火折子,点燃火把,用尽全力扔向了远处一顶贼兵帐篷。

    火把在空中划出一条彩虹般的曲线,径直飞进了帐篷入口,顷刻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火光瞬间将帐篷四周淹没,又接连引燃了周围挨着的帐篷,几个贼兵来不及反应,被瞬间烧成了焦炭。

    正是孙二七方才到各个空帐篷里到处泼洒面粉,引发了粉尘爆炸。

    杀贼!杀贼!杀贼!

    青壮们也纷纷大喊起来,从各自脚边,桌下,拿出了各种器械,石头,桌椅板凳等看得到的一切武器,冲向会场之中。

    孙家沟的青壮们人人都如野兽一般地嚎叫着,发泄着自己常年压抑着的情绪。

    而本该猛烈抵抗的乱兵土匪们却恍如集体脱力一般,鲜有人能从椅子上站起,被青壮们砸的头破血流。

    这时一队外出扫荡村落茅屋的精锐贼匪们见营寨火起,快速冲了回来。

    他们个个穿着棉衣棉甲,头戴八瓣帽儿铁尖盔,起初以为是内部火拼,后来发现是泥腿子们反抗作乱,便大呼着提刀向前,一路扫荡镇压。

    投降免死!抵抗者杀!

    全身棉甲的贼兵大吼着,挥舞着雁翎刀左劈右砍,几个青壮接连被砍翻在地,一时间竟无人敢靠近他们。

    赵福见冲进来一股强贼,即刻拔出藏在腰间的解手刀,从侧面直冲过去,身法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将一名贼兵当场割断脖子,顺势起脚踢飞身前长凳砸向前方,暂时逼退了这伙强贼。

    以我为主!列阵!!

    赵福向四周慌乱地人群大声叫喊,逐渐有回过神的青壮们聚拢过来,以赵福为中心组成了圆阵。

    外层青壮们用草叉,犁耙,组成了外围刺枪。

    贼兵们的攻势被刺枪不停阻挡,虽然多数不致命,却也无法近身,只得忙于招架。

    见阵型占据了主动,赵福长刀前举。

    退!

    猛地大吼一声,圆阵外围青壮猛地向侧后撤步,面对贼兵留出一个小口。

    赵福,齐大贵,等日常打猎的一组人从刺墙后猛地持刀杀出。

    贼兵们猝不及防,瞬间数人被砍翻在地。

    赵福大吼将长刀直接插入了领头一名批甲强贼的嘴里,鲜血喷涌之下如杀神降世,其余贼兵皆肝胆俱裂,当场失去了抵抗意志,跪地求饶。

    那匪首被陈楚用酒碗砸懵了,肥胖的身躯重重跌在了地上。

    陈楚冲上前去,将一根竹筷直接扎入了他的眼眶,随后用全身的体重将竹筷子猛压到底,匪首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想要抵抗却觉得浑身无力。

    这是榆林铺乡亲们赏你的,可还舒服?

    陈楚恶狠狠说着,头上已是满头虚汗。

    待将竹筷子压到了底,又猛地拔出,肉筋连带着眼球飞了出去。

    而后竹筷又扎进了另一边眼眶,此番陈楚却没再用力,站起了身,任凭他在地上打滚哀嚎。

    那匪首捂着左眼惨叫,右眼插着一支竹筷,两眼皆成了血洞,血水喷溅流出。

    浑身披头散发,像一块成精的五花肉在地上扭动。

    双手在空中乱划着,好像在抵抗着什么东西。

    残余贼匪们还想聚集镇压,然而大部分刚站起身,就开始头晕目眩。

    有人径直倒地抽搐,口吐白沫;有人呼吸急促,脸庞发紫。

    为数不多还能正常行动的也被赵福,齐大贵逐个点名,或杀或俘。

    交给你们了。

    陈楚说着捡起地上的碎瓦片,割了自己头上的金钱鼠尾,在一处篝火旁找了张板凳坐下后,便觉得浑身再也没有了力气。

    头孢就酒,说走就走。

    陈楚苦笑调侃着,用自己现代人的抗药性去和古代人赌命,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勉力从怀中掏出了一板全部扣完的头孢克洛分散片,手机虽然没了,但幸亏还有这个,不然说不好今晚会是怎样一番血战呢

    陈楚看了一眼说明上写的注意事项,而后将包装随意丢在了火中,忽地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