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俊生的话让施蕾和荣可熙皆是一惊。
荣可熙后背一麻,当即就把荷包扔在了车上,满脸晦气。
“我说她怎么会突然绣荷包,原来这里面装的压根就不是平安符!”
施蕾皱了皱眉,此刻,觉得手里的荷包也像是烫手山芋了。
玄学这种事情她是信的,并且还和许多大师有联系。
此刻,她也觉得那江黎像是意图不轨了。
“过几天我找个大师看看给我们做做法吧,这个荷包先别烧,留着。”
说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荣雅也拿了一个吧?等下你去跟她说一声。”
荣可熙冷哼了一声,当即就抱着手臂拒绝了,“跟她说干嘛?荷包是她自己要要的,她乐意拿着就拿着,关我们什么事。”
施蕾也没再说话了,毕竟在她眼里,荣雅确实无足轻重。
“找个时间把这里面的平安符镶在戒指里,越快越好,顺带提醒我要日日佩戴。”
赵朗看着心情明显有些好转的江黎微微拧起了眉。
后面的车子上,荣雅打开了江黎给她的那两个荷包。
又走了几步,江黎笑了一下。
“不是已经解决了一个心头之患吗?你怎么还苦着一张脸?”
要不是老太太和老爷子喜欢她,她何尝不和可熙一样想让她在这个家里消失。
二人齐着肩在园子里散着步。
要是早知道她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他当初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随后她将另一个装着平安符的荷包连带顾老太太给她的盒子一同递给了助理。
“我是在担心你。”
“我虽然不懂玄学,但这些天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些。”赵朗严肃的道,“你是不是给荣俊生下咒了?”
她将那个红玉髓项链攥在了手里,而后丝毫没有犹豫的将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顾家后院里。
可当她主动提出说送平安符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她的意图。
“这种咒都会对施咒者有所反噬的吧,这可是你之前亲口跟我说的。”他道,“若是你真的想对付荣俊生,我有很多办法可以帮你,为什么要这么铤而走险的伤害自己?”
江黎回头看向他,“所以呢?”
“好的小姐。”
赵朗停下,拉住了她。
“担心我什么?”
春风拂面,十分惬意。
原先他以为江黎让他宴请荣俊生只是想见他或者拿别的事威胁他。
江黎笑了笑,“所以你觉得那荷包里装的不是平安符?”
赵朗觉得她话里有话,从怀里掏出荷包拆开了。
里面符纸以及纹路和之前江黎送给他的平安符如出一辙,基本没什么区别。
他愣了一下,“所以这张符没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不然我能送给你和其他人吗?”江黎道,“你以为我会这么笨的直接在符里动手脚吗?这样难道不是会被直接抓住把柄吗?”
赵朗松开的眉头又拧了回去,握着她的手也微微收紧了。
“所以你还是动手脚了是吧?”
江黎:“嗯”
赵朗一口气提了上来。
但江黎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放心吧,我没动手脚,开玩笑的,我在祖师爷面前可是承诺过,这辈子不会做那害人的玩意。”
赵朗心里的石头再次落了下来。
“没做就好。”
江黎却眯了眯眼,“我只不过是帮某个人实现了一下心愿而已。”
她只不过是把当初许宁给她的东西转交给了荣雅而已。
那红玉髓并不是真的红玉髓,而是许宁的心头血和头发凝练而成的。
里面承载了许宁所有的怨恨与诅咒。
而一旦这东西放在了荣俊生的附近,便会日日夜夜缠绕他、折磨他,一点点的耗尽他所有的气运。
不过她给的那个平安符却是能化解这煞气之物。
荣俊生一家若是好好留着倒也平安无事。
若是他们把平安符扔了
那后果会怎样,她也无从得知了。
恶有恶报,她并没有陷害任何一个人,只不过是在了一切的债而已。
甚至在这过程中,她还拯救了两个迷途的女人。
相信祖师爷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于她了。
赵朗听完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的笑了起来。
“你啊,不愧是冰雪聪明的江大师,不会之前给我的符里也被动了手脚吧?”
江黎微微一笑,“你猜。”
赵朗:?
他仰头看了一眼蓝天,“那可能下的是催情咒吧,要不然——”
江黎:“.”
他话还没说完,江黎就狠狠拧了一下他的手。
“我应该给你下一个禁言咒才对。”
后面走来的佣人看着俩人打打闹闹的,有些不太好意思走上前了。
“江小姐”
她轻轻唤了一声,江黎这才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是你在叫我?”
佣人走上了前,朝她点了点头,笑道:“是的江小姐,老夫人有请。”
江黎有些诧异,“老太太?”
“是的,她现在在花房等你呢。”
江黎看了赵朗一眼,点了点头,“那好,你带我去吧。”
说着便走上了前。
见状,赵朗也抬脚跟着走了。
佣人却有些为难的开口道:“老太太特意嘱咐了,让少爷别跟着来。”
赵朗:?
“奶奶真这么说了?”
佣人点了点头。
赵朗:“.”
他还是不是他们亲孙子了?
“那好吧,我在这等你。”赵朗看向了江黎,“什么时候想回家了过来找我就行,我送你回去。”
“嗯,好。”
江黎跟着小丫头来到了她口中的花房。
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房间,房顶上半边铺了琉璃瓦,映着日光翻着彩色的光。
还没进门,迎面便扑来一阵清新的花香。
在佣人的示意下,江黎推开门走了进去。
顾老夫人就站在那花架前,用手里的银剪刀修剪着花枝。
她换了一套暗黄色的衣服,比起刚刚在饭桌上的庄重肃穆,此刻多了几分慈爱的味道。
见着江黎过来,她竟一改此前的冷漠排斥,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江丫头,你过来。”
江黎走了过去。
老夫人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看向了面前的花架,指了指其中的一盆花道:“这盆花是我朋友送给我的,说是很难得,可我什么方法也使了,半年过去了,竟一点开花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