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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十指连心
    …………

    医院

    午后近晚,热烈的阳光变得柔和,但无一丝凉风带来清爽,树枝没了晨时神采,无精打采的垂下枝头,如一汪死水提不精神。

    秦继蓬头垢面的从医院里走出来。

    刚下了台阶,就见院口停着的车摇下窗,齐裕明探出头来。

    秦继边走边问:“你怎么来了?”

    齐裕明从车上下来,“回秦公馆?”

    秦继将挽起的袖子放下,“回去洗洗,明日再来。”

    齐裕明朝医院看去,“我方便进去看看么?”

    秦继皱起眉头,“别添乱。”

    齐裕明:“我这不是担心秦卿么?”

    秦继:“你不忙?”

    他揉揉眉心,“我只管城门处警戒,城内治安是你的活,当心出了岔子,我大姐过后找你算账!”

    齐裕明倚在车门,抱臂坏笑,“我就是有要事来找你。”

    秦继瞧他不安好心的模样,警惕道:“何事?”

    齐裕明:“两个事。”

    他看着秦继,见其满脸疲惫,也就不卖关子,正色道:“抓到的那个劫匪非要等见到秦卿才肯供出幕后主使。他也知自己难逃一死,看来是想跟秦卿要个活命机会。”

    秦继冷哼,“他既然想换个死法,就等大姐‘无事’后定夺。”

    齐裕明:“那就不急,反正就算定罪,也得让秦卿过目。”

    他抬手搭在秦继肩上,“再有就是……”

    齐裕明神秘的低声说道:“你那红颜知己吵着要见你呢。”

    秦继不解,侧眼瞧他,“哪个?”

    “啧!”齐裕明梗起脖子,“跟我俩玩情场浪子不认账那出呢?”

    他双手插着兜,“我不知道你有几个红颜,反正我前些日子就抓了那么一个。”

    秦继:“齐厅长还亲自代为传话?”

    齐裕明:“那小模样瞧着可怜,万一以后放出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也不好太过绝情不是?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层关系么。”

    他碰了下秦继的肩,“我肯定好吃好招待着。”

    秦继:“我和她只是见过寥寥几面。”

    他侧眼瞧齐裕明,“别胡说八道,坏了旁人名声。”

    齐裕明撇嘴,刚才还变相承认,这就又撇清关系了?

    他感叹道:“翻脸可真够快的。”

    秦继:“来的正好,送我回秦公馆。”

    齐裕明侧身打开后车门,头一偏,“上车。”

    秦继刚抬脚踩上车,一警卫匆匆跑过来,语气急促道:“薛楚丞派人来报,病房内有刺客闯入,现已经被控制住。”

    秦继脸色沉下,转身大步朝医院走。

    齐裕明跟着进了医院,刚到三楼,就被警卫拦了下来。

    他看着走得飞快的秦继,想帮忙又无处下手,只能站在楼梯口处,焦急的向里面张望。

    …………

    病房内

    秦继赶到病房时,迎面就看见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副医生打扮,脸被打得青紫,满口是血,地上还有打落的牙齿,白大褂上染着斑斑血迹。

    卫亭坐在床边,脸色极差。

    薛楚丞正抓着男人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秦继:“供出来了?”

    薛楚丞咬牙切齿道:“嘴硬得很。”

    秦继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寒声道:“那就用刑。”

    他翘起腿,冷笑不已,“这是医院,想死都不容易。”

    薛楚丞扫量着病房,寻找趁手的工具。

    此时泛着银光的托盘递到他面前,盘里装着各种用途的剪刀、钳子。

    薛楚丞看去,只见卫亭冷着脸,与他对视,眼神阴鸷,声音虽轻却透着寒意,“十指连心……”

    薛楚丞会意点头,将男人的放倒,抬脚踩在肩上,让其不得动弹,随即抓住男人的手,将五指掰开。

    粗糙带着黑边的指甲被钳子夹住,毫不迟疑用力缓速往上拽。

    男人能清楚感到皮肉分离的撕裂痛感,他紧咬牙关,眼睁睁看着指甲被一个个硬生生拔了下来,鲜血顺着手指流下,在胳膊上流出一条血痕。

    指尖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掌心痒痛延至心脏。

    不过这点小刑法,男人还能受得住,他死死咬着牙,瞪红了眼,却依旧不吐半个字。

    看着男人嘴硬的神情,秦继眼眸深眯,“我看这手指头也不必要了。”

    薛楚丞得令,将钳子张开,夹住男人的食指,钳嘴无情的闭合,手骨被大力挤压,皮肉还未完全隔断,‘喀擦’里面细脆的骨头被夹的粉碎。

    ‘咔!’钳嘴完全闭合,指头也应声落下。

    “啊!”男人没忍住,终是痛苦的喊出了声。

    血淋淋的手已经疼得不住发抖,胳膊被薛楚丞抬起,断指处源源不断流出的血顺着胳膊一路淌到男人颈侧。

    薛楚丞又揪住男人的另一根手指,用钳子夹住,“说不说?”

    男人疼得额头满是冷汗,正在犹豫不决之际。

    薛楚丞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上用力,‘咔!’一根手指再次掉落,血更加汹涌的流出。

    “啊!”

    男人撕心裂肺的大喊,神志有些模糊不清。

    薛楚丞又继续问:“谁指使你的?”

    男人的忠诚还在与痛苦争斗。

    薛楚丞故意将钳子向旁移了下,‘咔!’手指被夹断一半,另一半皮肉还完好相连。

    薛楚丞故意说道:“啧!没夹准……”

    他拨弄着半挂的断指。

    强烈的痛楚让男人险些昏厥。

    但薛楚丞将分寸掌握得很好,每当男人要晕过去时,他便停止用刑。

    待男人刚喘口气,薛楚丞又开始新一轮的审问……

    而卫亭就坐在床上,冷眼瞧着被拷打得不成人形的男人。

    他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铁石心肠,嫉恶如仇,他不再跟父母哥姐一样,面对强权唯唯诺诺,对弱势之人心存同情。

    但卫亭知道,他这样的改变是对的,他心里有信仰,说话做事都有坚定的立场,他不在对自己的人生迷惘彷徨。

    而眼前这个男人今日所受的一切,完全是自作自受,若不是提前有所防范,那现在倒地之人便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