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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露一手
    秦卿过了三圈后发现,她总是赢小输大!大牌放炮频率极高,她瞥了一眼旁边的秦媛,若有所思的接着打牌。

    “八万”

    “胡了”

    “四条”

    “胡了”,……,到了第四圈最后一把。

    “东风”

    “不好意思,又胡了!”

    秦卿往椅背上一靠,“哎~不玩了,今天手气不行。”

    “别啊,还早呢,再玩会儿!”左金梅朝秦媛使眼色。

    秦媛意会,“姐姐,时候还早,再玩会儿呗。”

    秦卿看了眼秦媛,“再玩会儿?”

    “再玩会儿,再玩会儿”众人起哄着。

    秦卿想了想,“行!”她走到电话旁边,看着在座的众人,个个不怀好意,心怀鬼胎,秦卿对她们笑着,电话那边接通,“张副官,送两百块钱上来。”

    “嗯”秦卿挂下电话,看见秦媛目里含笑,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秦卿走过去坐下,笑吧,等会让你哭!吃里扒外的东西!

    “再打八圈,”秦卿将骰子扔给樊元媛,“来,东风起”。

    洗牌码牌,秦媛伸头一看,牌很杂,不由一笑,秦卿也跟着笑了,手指敲击着桌面,“哎,你看这牌,七靠八不靠的。”“三万”

    “八条”

    “二饼”

    到秦卿抓牌,中食指向下,拇指向上嵌住牌,用大拇指感受牌的纹路,背面朝上,“啪”的扣在桌面上,打出另一张,“發财!”,“八万”,“红中”,秦卿每摸一颗牌,就背扣在桌面上,几圈打过来,手里已有一半的牌,背扣着。

    四人惊诧,她在打盲牌?!!打盲牌,不仅要会摸牌,还需要过目成诵,记住手里每张牌的位置,没个几年功夫,根本不可能做到。

    三人都看向秦媛,质疑着,不是不太会玩儿么?这是怎么回事?秦卿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了内应,桌上三人的底气便有些不足。麻将就是这样,敌弱我强,牌运变化一弹指顷。

    轮到左金梅打牌,“幺鸡”

    “胡了!”秦卿将牌推倒,“十三幺!满贯!”她糊出了今晚最大的牌,十三幺满贯!四人皆伸头仔细看了几遍,确定没问题。

    “秦小姐好手气!”左金梅放了炮,心中不悦。

    “凑巧。”

    接下来后四圈,秦卿都是半扣半开的方式打牌,麻将就是这样,一旦胡牌不断,就越打越兴,手气越打越好。

    樊元媛:“三万”

    秦卿:“胡”

    蔡聪洁:“六条”

    秦卿:“胡”,秦卿不断碰牌胡牌,牌桌其他三人,气势是越打越虚,打牌十分犹豫,频频出错。

    秦媛在一旁,看不到完整的牌,帮不上忙,也是越发着急。

    最后一把,左金梅坐庄。

    秦卿码牌到一半,见竟然已有三副对子,她知道若是让秦媛看清楚手里所有的牌,那就相当于在打明牌,胡牌自然无望,于是另半副只能打暗牌。

    秦媛果真向三人发出三饼、四条、红中对子的暗号,上家盯她很紧,她打發财,樊元媛随即就跟發财,这样一来,秦卿手里的对子便一直碰不到牌。

    又到她抓过牌,是个废张,“东风”,左金梅碰,下两家打完,轮到蔡聪洁,“南风”“碰”,樊元媛“北风”,“再碰!”,等上家出完,到秦卿,打出西风,蔡聪洁说道:“这总不会要了吧?”<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左金梅摇摇头,转而推倒三张牌,“不好意思,杠!”

    明面上现在只有左金梅听牌,蔡聪洁想给她喂牌,打出生张一饼,左金梅不要,去抓牌,是红中!她看着手里的这两张牌,顿感纠结,拿不准该打哪个。她看了眼秦卿,纠结不过片刻,大不了让她碰,不能为了不让秦卿吃牌,放弃胡牌,“红中!”

    秦卿推倒三张红中,“杠!”,而后去拿牌,放倒,是三饼,再次开杠!再去摸牌,指间缓慢搪过牌面,眉眼含笑,“还杠!”是四条。她看看面前扣着的四张牌,探身去摸牌,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手里是什么牌。

    两个对子?还是一个对子两张单牌?听牌还是没听?四人脑海闪过许多可能,心也跟着提溜起来,忐忑地看着她的手指。

    秦卿大拇指贴住牌面,看着几人紧张不安的神情,忽然就感受到了麻将的魅力,转腕之间,叫你生便生,叫你死便死。她搓了下牌,是圆饼,笑着扔了出去,“一饼。”

    四人的心也跟着落了地。蔡聪洁再次打出生张,左金梅仍旧不要,她伸手嵌住牌,大拇指用力的搓过雕刻的图案,期盼着能像秦卿那样,能摸到自己想要的牌,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可惜天不遂人愿,左金梅丧气的把牌扔出,“二条。”

    到了樊元媛打牌,她看着左金梅的碰牌,东南西北风,不要红中,打过發财,难道是胡白板?她看着手里的一对白板,犹豫片刻,打出,“白板。”

    “唉!胡了!胡了!!”左金梅欣喜若狂的叫着,“给钱给钱!!”

    “慢着!”,左金梅的笑僵在脸上,秦卿推倒牌,“八条刻字,单调白板,截胡!”。左金梅的脸顿时挂不住,又不能发作,会显得牌品差!其他三人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这开始笑得有多美,现在哭得就有多惨。秦卿数了数手里的钱,刨去本金四百,又赢了个本金。秦卿搭上披肩,双手交叉在胸前,“今天玩得很尽兴,左小姐,谢谢你“特地”为我攒的局。”

    左金梅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这回轮到秦卿笑了,是一笑百媚、转盼多情,笑得那叫一个好看!“也不早了,那我们下次再聚。”她轻拍秦媛的肩膀,“二妹,我们走吧。”言罢转身离开。

    走廊里,憔楚佳人,款款走来,她耸着肩膀,将披肩微微收紧,

    她似乎甚爱旗袍,龙城贵族小姐多穿洋装,或是改良后上衣下裙的闺秀打扮,无时无刻不在体现她们的新潮思想,就算没什么学识,也要穿着最时髦的衣服,把自己包装成具有新思想的时代女性,她这留过洋的反倒像学究家的闺阁小姐。优雅恬静,眼波淡淡,似何事都入不了她的眼,淡蓝真丝旗袍搭丝绒披肩,盈盈细腰在流苏的摆动下若隐若现,性感却不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