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佳明的信息？”岑苒抬头看她。

    “嗯。”林苏尔收了手机，看着岑苒时一脸的不好意思。

    “约你出去？”岑苒又问。

    “嗯。”林苏尔低下头，嘴角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通知蒋昱少点一点。”岑苒作势给蒋昱发信息。

    “我也可以……吃了再去。”林苏尔轻声说道。

    “走吧走吧，不想看到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岑苒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就去了，给你们带宵夜回来。”林苏尔说着起身便往房间走，走到中途发现手里还捏着纸笔，连忙返身将纸笔放回到桌上，这才重新返回卧室。

    岑苒伸手拉过那张纸，上面乱七八糟的画着些让人看不懂的线条。

    岑苒拿着笔在拇指间转圈，脑子里想着林苏尔的事。她觉得如果不是路佳明对她暧昧过，或许她也不会有这么多担心。但显然这件事以前没有说、现在就更不能说，林苏尔绝不相信。

    反正她是知道，以路佳明的道行，她自己都差点儿入局。所以绝不怪林苏尔有恋爱脑。

    “更何况她也没有一个教她识别男人花招的母亲、更没有一个可以提供安全感的父亲。路佳明……无论真假，对她来说都很重要吧。”

    岑苒想着，拇指尖的笔跌在桌上又滚到地上。

    “哎，笔掉了。”林苏尔快步走过来将笔捡了起来。

    “技术退步了。”岑苒接过笔笑着说道：“晚上需要接的话，给蒋昱打电话。”

    “你们好好儿享受二人世界吧。”林苏尔冲着她挥了挥手后，拿了高跟鞋扔到门外，熟练地套上后反手关上了门。

    她穿一件千鸟格羊绒大衣、配一条焦糖色羊绒直版裤，大冬天里还穿着丝袜和单鞋。

    “人为悦已者容？”岑苒将笔扔到一边，起身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后给蒋昱发了信息：“苏尔约会去了，菜可以少点一些。”

    “好。”蒋昱很快回了信息过来。

    岑苒看了一眼后便将手机放到桌上，手还没收回来蒋昱又发了条信息过来：“我刚离开医院，你要不要去我公司看看？”

    岑苒看着手机上的那排字，想了想后回了个“好”字。

    “我回来接你，应该20分钟可以到。”蒋昱立即回了条语音消息过来，听得出来他很开心。

    这让岑苒反思自己，是不是给蒋昱的回应太少了、是不是太不热情了。是不是应该和林苏尔一样，不要因为结局的不确定而克制着相处的过程……

    “如果和她一样不管不顾的，现在身边的对像就是路佳明而不是蒋昱了。”坐在梳妆镜前的岑苒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不打算改变自己和蒋昱的相处模式。

    .

    “我的天，这些饭菜……怎么又拎回来了。”岑苒听到开门的声音出去的时候，见蒋昱手上还拎着岑妈装饭菜的那个袋子。

    “在路上找到花店了。”蒋昱进屋后边往厨房走边说道：“我觉得和同事的关系还是简单些好。”

    “都行。”岑苒跟在他身边一起走到厨房，伸手拉开冰箱后，将里面的空间腾挪了一下，蒋昱塞进来的袋子刚刚好地可以放下。

    “你想吃的那家蒸海鲜我定了位，去我公司看过后我们就直接过去。”蒋昱反手拍上冰箱门后对岑苒说道。

    “这个时间还有堂食可以吃啊。我印象中堂食都要到正月十五以后了。”岑苒只觉得意外。

    “今天刚刚开业。”蒋昱点头：“年前不是闹流感吗，好多商家都停业了。所以趁现在天气尚可，大家是能开门就都开门了。”

    “花店也是这样？”岑苒问。

    “是的，这些都是花店老板说的。”蒋昱伸手挠了挠头，嘿嘿地笑着，只觉得岑苒的逻辑能力太强，知道他只去了实体花店，就知道他关于实体店开张的所有信息都来源自花店。

    “也是不容易。”岑苒点头。

    “苏尔呢？和路佳明约会？”蒋昱顺手拎了岑苒放在沙发上的包和大衣后，与她一起出门。

    “嗯。”岑苒点头：“说是老家有事，今天才回黎江。”

    “对了，路佳明的事情我和余声提过一嘴，正好有个很远的关系，他妈妈的邻居的儿子，找路佳明太太律所的律师打过官司，和路佳明的太太也有过交流，知道她的老家正好是路佳明今年回去的老家。”蒋昱一脸严肃地看着岑苒。

    “……80%以上的可能了。”岑苒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今天和苏尔差点吵起来，我想我确实是越界了。所以我是打算不再管这事了。”

    “那现在……”蒋昱皱着眉头看着她，心里也觉得为难。

    管吧，他们和林苏尔只是朋友的关系，去查人家男朋友的底似乎是不太妥当；不管吧，又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骗。

    “所以路佳明就是个骗子。”岑苒说道。

    “总不能看着苏尔直接冲进骗局里。”蒋昱点头，立即明白了岑苒的意思。

    “其实……”岑苒看了蒋昱一眼，有些烦躁地说道：“如果我问你，蒋昱你离婚没有，只要你不正面答我，我肯定不依的。”

    “可能……”蒋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和路佳明之间应该还是路佳明占据主导。”

    “也是。”岑苒点头：“算了算了，不去猜了。好像是我在盼着路佳明渣、盼着她们恋爱失败一样。”

    “作为朋友有这样的担心很正常。”蒋昱揽在她肩上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一脸沉静地说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用，弄清楚再说。”

    “嗯。”岑苒点头。

    两人一路无话，都有些情绪不佳。好在还没正式开工，蒋昱的公司也没有其它人，岑苒只当是参观认路，顺便了解一下蒋昱的工作环境。

    不带任务的闲逛，也算是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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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佳明——”林苏尔打车到路佳明给的地址时，看到站在一个路灯立柱下的路佳明，突然间觉得心头一热，一种不管不顾的情绪蓦地涌了上来，冲着他大喊一声后，就直直地冲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