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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斩首
    “这样的皇帝很难对付啊,本以为天启够聪明了,没想到他弟弟更胜一筹。”

    “天启之所以突然暴毙,就是准备利用魏忠贤,动了群臣和士绅的命脉。”

    对于那群人来说,皇帝可以换一个,奸臣权臣随便坐。

    但是不能动他们赖以生存的命脉。

    像崇祯之前骗大臣银子,这种低级的把戏,

    群臣都心知肚明,假装陪他演戏而已。

    没想到后来他越来越过分,遭遇几次高级别的暗杀,居然让他给躲了过去。

    而天启在一次香炉暗杀就饮恨西北。

    这个崇祯真是不一般啊。

    呵呵,有意思。

    那人盖住斗笠缓缓的退出人海里。

    此时的大明英雄行忠堂,缟素四起,这里位居前世无名英雄纪念碑的位置。

    是一间拥有近百间房屋,每一间里面都或多或少的摆放着灵牌。

    上面刻着死去将士的名字和简要生平。

    底下是数十根蜡烛,日夜不停的燃烧。

    行忠堂内朱由检对着张维贤的牌位拜了三拜。

    他旁边的是赵率教的牌位,再往右边来便是那些为国捐躯赴国难的将士们。

    以及角落中那一个无字牌位。

    那是朱由检给支夏儿留的,虽然无字,却有着千万字。

    等到行完礼,作完揖。

    朱由检在出房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那数不尽的排位。

    他说道:“拿笔来。”

    随行的王承恩连忙招呼人撑开长长的宣纸,以及贡笔和墨。

    朱由检提笔写道:“但愿朝阳常照明土,莫忘烈士鲜血满地。”

    “把这句话放在行忠堂上方,供天下人观读。”

    “遵旨。”

    一群人才乌泱泱的朝宫中走去,天子抬棺这一行为又让皇帝的威望在军中增加了几分。

    同样的路线,不一样的马车,四年前从信王府出发时。

    朱由检也在马车思考着。

    他在想英国公死了,武将之首需要重新找个合适的人来选。

    他儿子肯定不行,李邦华威望不够。

    孙承宗是够了,可他还在辽东,需要抵御住大凌河后才能回朝。

    军阁务长不能没有人。

    如今只好让袁可立担任军阁务长了。

    他担任内阁首辅以来,权力被分的四分五裂,再不给他点权力,恐怕就说不不过去了。

    历史的袁可立和孙承宗一样,对军事十分在行,甚至比孙承宗还要强。

    他担任军阁务长,可以很好的稳住军心。

    对即将发生的卫所改革,也能做一根顶梁柱,不至于崩塌。

    而且三边哪里,袁可立要比自己熟悉的多。

    杨鹤那群人也不会做的太过分,只要熬过这几年,统统收拾个遍。

    呵呵呵。

    朱由检掀开窗帘子,发现远处是数十辆囚车。

    他们被拦在巷子里,等到御驾过去,才能继续前进。

    囚车?

    看样子是要被斩首的。

    朕怎么不知道。

    在明朝一个人犯了死罪有可能不用死。

    因为你的死罪需要经过县,府,省,一直到司礼监。

    最后皇帝御笔一钩,基本可以判定了。

    但不是每个皇帝都是朱元璋,很多皇帝压根就不想钩。

    那么厚的一本,还要一个个的圈??中。

    枯燥且乏味。

    但是有一点,你死需要皇帝勾选。

    朱由检记得自己都将近半个月没有钩了,这群人为什么会去砍头。

    而且现在是下午了,哪有下午杀头的。

    “伴伴。”

    “皇上。”

    “去问问那群人是怎么回事。”

    王承恩想了想:“陛下,那是朝廷命官,他们都是犯了贪污行贿的大罪,刚从锦衣卫监狱提出来,就让您看到了。”

    “是臣没有管理好这些人。”

    刚从锦衣卫监狱出来,看这群人的年纪应该不是什么重量级大官。

    能混到五品的就很厉害了。

    朱由检这时候来了兴致:“调过去,朕要亲自问一下。”

    跟随在御驾后面的骆思恭连忙说道:“陛下,这群人有的暗通闯王和其他叛军,臣已经核实过了,其罪可诛。”

    “诛不诛是朕说的算,你要替朕做主吗?”

    朱由检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有鬼。

    虽然锦衣卫处置个小官如同杀鸡取卵般容易。

    但自己刚才就随便一说,骆思恭竟然如此的惊慌失措。

    要是没有问题就怪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骆思恭如此紧张呢。

    另外一侧的马祥麟和其他三位顶级金吾卫,悄悄的把手扣在刀鞘旁边。

    连雷虎这样的人都有可能叛变。

    身为曾经的叛军老爹又怎么能全部相信。

    骆思恭也察觉到周围数十名大汉不善的气息,他连忙下马磕头认错。

    却不想御驾直接离他而去。

    这一刻他的心里哇凉哇凉的,这种被嫌弃的意味,痛彻心扉。

    此时那数十辆马车上的囚犯,看到乌泱泱几百人朝自己这边涌过来。

    负责压送的小吏早已经吓得跪地磕头。

    朱由检从御驾上,跳了下来,他拍拍手看向其中一名浑身恶臭,头发乱糟糟,满脸胡须。

    这个人没有穿着白色囚犯,而是一身黑色道袍。

    明朝非常喜欢道袍,基本人人一件,哪怕再监狱里面,只要肯扔点钱财,穿一件舒适透气宽松的道袍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人双手被厚重枷锁夹住,脚上绑的铁链子,他吃力的说道:“皇上…皇上来了,怀来县知县刘密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罪臣实在跪不下来行礼了。”

    怀来县那不是张家口的地方吗。

    朱由检点点头看向他身后的官员:“你呢。”

    “回陛下,罪臣延庆县监狱县丞王之类。”

    “陛下,罪臣昌平县主薄冯震。”

    朱由检越听越心惊,这十几个小官都是从京师往山西的官员。

    基本县县挨着抓进来了,就像丝绸之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他们这群人怎么会被骆思恭看上了。

    看着这群人的官职,朱由检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都是管粮草的小官,一个县城的粮草都要经过他们手中才慢慢向上面汇报。

    就算贪污也用不着全部进锦衣卫里面啊。

    莫非…

    晋商又出动了?

    他们给晋商提供粮食行商的便利了,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