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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指鹿为马
    朱由检看看他,没有回声。

    只是指向那匹白色缟素:“请你回答朕,这匹布是白的还是红的,朕说他是红色的,你们说呢。”

    鲁王捋捋嘴角的胡须:“这还不简单,这分明就是…”

    “咳咳…”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咳嗽声打断,这才觉得失寸了,连忙闭上嘴巴。

    一匹白布皇帝为什么说它是红色的呢?

    众藩王陷入了沉思…【1】

    【6】

    【6】

    【小】

    【说】

    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万一回答错了,就中了他的计了。

    崇祯心思缜密,冷酷无情,断然不会出这种傻x题目。

    那为什么要出呢。

    难道把我等当傻子?

    秦王试探的问了句:“陛下,你说它是红布?那要是错了呢。”

    “孤的意思是说,我们如果答对,摊丁入亩是不是可以取消了。”

    “那是自然,朕说这匹布是红布,如果错了,朕立刻取消摊丁入亩。”

    “尔等也可以告祭列祖列宗。”

    朱由检负着手,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这么一笑,更让众人觉得不能轻易开口,皇帝到底在搞什么花招。

    福王想了想,莫非他有把布匹变红的本事?

    不对,他如果有那本事,早就拉一堆人,直接来个染色厂,天天染色都变成大富翁了。

    既然他没有那种神乎其技,为什么还要说出如此幼稚的问题。

    啧啧啧…想不通啊。

    崇祯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福王死死的看了他一眼,发现皇帝也在这个时候看向他。

    二人四目相对,可惜不是两情相悦,而且杀心四起。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屁孩居然长大了。

    因为刚才那个眼神是想刀人的节奏。

    显然崇祯是在等自己这个带头的人回答,然后刀了自己。

    不行…

    这个时候不能去当替罪羊,得找个人去回答。

    只是是谁呢。

    突然他看到成国公站在离他不远处,气定神闲的躲在英国公后面,看自己笑话,

    玛德,关键时候你也敢躲?

    他笑呵呵的开口:“启禀皇上,按照辈分来说,孤是你的堂兄,弟兄两个玩这些游戏,未免会被旁人笑话。”

    朱由检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依孤来看呢,这个回答的人应该由旁人来解答,这样才能不避嫌啊。”

    “那你觉得朕应该让谁来回答呢。”

    成国公心悸动了下,悄悄的往后退了半步,躲在英国公那巨大的身影下。

    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从上面看,确实看不到他这个人了。

    “回皇上话,皇亲国戚都是宗室之人,不合适,不如让各位国公来回答吧。”

    “按理说英国公身为武官之首,他来回答是最合适的。”

    福王偷偷的看了皇帝一眼,发现他眼里有一抹惊慌的神色。

    更加确定了,坚决不能做出头鸟。

    朱由检赞许的点点头:“英国公年纪已大,老眼昏花恐怕看不清楚了,换个人吧。”

    福王赶紧补刀:“那就让成国公来回答吧,他在我等心中的地位可是比较高的。”

    众王接连附和:“对,就让他来回答。”

    成国公的儿子经常没事派人羞辱他们,搞得他们这群藩王怕他似的,

    这个难题,今天就让你来回答。

    “成国公何在。”

    朱存臣听到上面叫他的名字,他颤抖了一下,连忙站了出来:“回陛下,臣在。”

    “上御前来。”

    朱纯臣抖了一下,毕竟派出胡人杀手杀掉支夏儿两姐妹是自己的人,皇上想查肯定能查得到。

    他现在躲还来不及呢,怎么敢上前去。

    “回陛下,臣身为国公,去解答这个问题实在不合适,还是让福王来解答吧。”

    福王一听,玛德,你想阴我。

    “陛下,孤看成国公是想抗旨不遵了,连你的旨意都敢不应了。”

    “而且成国公做事太过份,他经常派人去骚扰我等这些藩王的府邸,还扬言说藩王只配在藩地,来京师就要低着头,而且他的大公子还打伤了庆成王的侄子,这怎么行。”

    福王刚说完,他身后的众藩王立刻吵了起来:“就是,我等虽然是藩王,好歹也是太祖之后,他凭什么看低我们。”

    “陛下啊,您可要为小王做主啊,小王的侄子至今还在躺着疗养呢。”庆城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成国公满脸不可置信看着福王,这,怎么突然被倒打一耙了。

    朱由检带着怒气:“可有此事?”

    “没,没,臣绝对不敢派人去欺负他们啊,这是莫大的冤枉。”

    “冤不冤,上前来。”

    “是…是遵旨。”

    朱纯臣小心翼翼的上前来,站在众藩王的正对面。

    他这时发现装作一脸无辜的福王,在那里幸灾乐祸,瞬间就涌上心头:“回陛下,臣最近得了眼盲,实在是看不清东西,请允许臣回去戴上目镜再来观看。”

    这时他背后传来方正化的声音:“国公爷,这儿准备的有,什么样式都有呢,连西洋的都有呢。”

    一名太监端着红色的托盘走上前来。

    你……

    朱纯臣索性不装了:“陛下,您说是什么颜色他就是什么颜色,臣的眼睛一切以您的为准。”

    这下朝堂顿时不淡定了,这家伙太无赖了。

    皇上这一招指鹿为马,就是要让众藩王屈服。

    成国公连一个回合都没能顶住,直接屈服了。

    现在又轮到藩王了。

    “陛下,本王说他是个白色,请陛下再仔细看看。”

    人群中站出一名三十出头的藩王,正是当今伊王,朱(打不出来)。

    朱由检看着他那个嚣张的劲,顿时心中联想起他老子来。

    嘉靖年间他老子被封为伊王,恶事做绝,抢夺的民女多达千人,女人被抢进王府,会被扒光身上所有的毛。

    然后脱光衣服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伊王交欢,很多女子被折磨致死。

    他老子勒索百姓的钱财,强拆周围百姓的房产,修建王府,还从富户吴江那里强买强卖了三万多两。

    可谓是恶事做绝,最后被嘉靖皇帝圈禁终生。

    但伊王的位置却留了下来,轮到这家伙了。

    看这家伙趾高气扬的面貌,朱由检就一阵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