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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雨说完，很累，闭上眼睛，靠在床上休息。

    赵鸾看着她，心想，她若是个男人，就凭她的这个见识，倒是很合适执掌吉祥号。

    不过，想想做生意太辛苦了，每一笔货物都有可能出各种纰漏，他是舍不得如雨那么辛苦的。

    我会同父亲去说。他怎么决定，就看他自己了。毕竟，我也不管吉祥号的事情。

    赵鸾一早便去正院和赵吉常回禀了自己的想法，令赵吉常大吃一惊，这个孩子是要毁了吉祥号啊，什么卖出分号股份，不就是等于割掉了自己的血肉。

    要知道，这些分号都是他一家一家亲自建立的，每次赚了钱，他便投入进去，才形成了大周遍地都是吉祥号。

    赵吉常生气归生气，倒是觉得拆分股份这个事情，确实也算是一条避免丢脸的法子。

    毕竟，如果莫氏兄弟分了股份，其他掌柜也会闹事，也要求股份，那确实不如象赵鸾所说，自己主动提出，再一家一家的谈。

    过年的日子总是很轻松，如雨烧退了以后，就每天吃饭睡觉的修养，赵鸾想腻着她就被她赶出门去交际和拜会各种人。

    赵鸾有苦说不出，自从那天自己擅自出门以后，他便小心翼翼的哄着如雨，生怕她再生气，作践她自己的身子。

    抱着瘦了一圈的如雨，赵鸾无比的悔恨，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和她怄气。

    结果，她大病一场，自己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还落得个被几个丫鬟嫌弃。即便是如雨烧退了，赵鸾也明显感受到了桃仁和杏仁的敌意。

    现在赵鸾不但在如雨跟前老实得像个兔子，看见桃仁杏仁瞪眼也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自动矮半截。

    不过，如果他不出门，和如雨一起在书房看书，弹琴，习字，还是很开心的。

    如雨刚可以下地，就开始了每天的练功。

    现在天冷，她也没完全恢复，所以把每日的骑马省了，但是，早起就很积极的和凤鸣关进练功房，每天一个时辰雷打不动的练功。

    练完武功才吃早饭，然后习字一个时辰，她最近在练习臂力，每天吊着沙包在练习悬腕。

    看着她细细的小胳膊上绑着沙包，她悬腕的时间也从半炷香不到，到一炷香。练习完了臂力，她还要再连一页蝇头小楷。做完这些，再练习瑶琴一个时辰。

    赵鸾都佩服如雨的毅力，她既不需要科举又不用做什么，这些纯属于消磨时间的事情，她却做得认真无比。

    赵鸾不禁想，自己做官都没有那么努力，所以，午后两个人读书的时候，他也很专心的读那些地方志。

    毕竟，对他来说，尽快的熟悉大周的各省各地，也是有益于他对折子的分拣的。

    被赶出去社交的日子，赵鸾知道如雨在家过的很充实，他便很安心。

    虽然如雨不善女红，也对一般女人们的家长里短没兴趣但是，她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也是读书弹琴练武样样都会。

    赵鸾不在家的日子，如雨就抄写毒经，因为是炭笔写字，而且是用她熟练的简体字和各种符号，简直进度神速。

    如雨粗粗估计，大约不用到十五，她就能完成。当然，这需要经常把赵鸾赶出门去社交。

    年后的京都，正是各个官员饮酒交际的最好时光，衙门封了印，除了紧急的事情，大家都没什么公务要办，所以，无论王公贵胄还是官员士绅，都三天一宴席五天一聚会，各种名目的宴饮络绎不绝。

    赵鸾也算是日日笙歌，经常午后出门，半夜才回。

    当然，也难免有喝花酒，叫歌姬舞姬陪着这种事情。

    不过，一来赵鸾本来就兴趣不大，二来他也官位不高，手无实权，所以，也不是主宾，三来，那种风月场所，最追捧的就是风流才子。

    赵鸾虽然长得帅气，但是既不擅长作诗，又没有很会与姑娘调情，自然不算是受欢迎的那一种。

    所以，每次赵鸾都是早早离席回家，他心思还在如雨身上，自然对那些歌姬舞姬的没太多兴致。

    回到家还是惯例的更衣沐浴，他不喜欢外面的酒色之气带入他和如雨的小天地。

    他们的正房里，无论的书房还是卧室都是香香甜甜的，那是如雨喜欢的味道，又清新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