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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正院回来了许多掌柜的，都是各省分号的负责人，外出一年，都在和家眷团。

    吉祥号的一部分掌柜的家眷都住在赵府正院，许多掌柜的最多只带个偏房去当地，因为行商艰险，带着女眷不方便，而家眷在京都无人照顾。

    最好的法子就是住在赵府的正院，不但衣食住行有东家管，就算孩子读书也有赵家的私塾，成绩好的，还会被送去书院，将来考科举做官。

    正院热闹异常，今天的小年，晚上各家自己庆祝，吃饺子过年，明天是二十四，白天，正院的院子里会摆一个全席，阖府庆祝过年。

    当然，年二十八还有所有掌柜的报账分花红。有些远处的分号掌柜现在还未到京，年二十八就全部到了，再聚会。

    如雨身体恢复得不错，许应珍医官给她诊了脉，开了调养的药方，吃上五六天，应该就可以改为丸剂，再吃到正月十五，就基本上痊愈了。

    如雨赏了许应珍医官许多银两，而杏仁把林倩儿的书信，还有之前发生的事情，悄悄告知。

    许应珍震怒，她不能允许一个医者用毒，更生气的是，林倩儿很有天赋，她花了许多心思调教她，却落得这个结果。

    不过，所幸的是，发生在赵府外院，少夫人宽宏大量，没追究，若是林倩儿出师考了医官，恐怕会象她父亲一样，捅个大娄子出来。

    许应珍不禁感叹，看样子选学生还是要注意家风，她本来以为，林子但虽然品性不端被问斩，只是宫廷斗阵的牺牲品，所以，对林倩儿的爱怜多了几分。现在看，就明明是家风不正，伤天害理。

    许应珍越想越后怕，专门去给如雨请罪。

    如雨却说，医者父母心，品性不端的人，也是令人防不胜防。连她自己也因为是同窗，对林倩儿很好，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

    不过，如雨也求教了许应珍，关于木痨，她没有提及其他，只是说，听林倩儿提及的。

    许应珍从来没见过木痨，她只擅长妇女和幼儿的疾病，对用毒药那么凶险的东西，完全不明白。

    不过，木痨她听御医馆的其他同僚提过，好像是前朝的一种宫中用的剧毒，制作极其困难，常人从未见过。好像是皇室用来涂抹棺椁，防止盗墓人的一种东西。但是，也仅仅是听说，从未见过。

    赵府正院的阖府庆祝，如雨因为身子不好，并未出席。

    她悄悄的出府，来到听海轩，年二十四，她召集了所有她名下的店铺掌柜聚餐。

    也有一阵子未见东家，尤其是谢勇松，从江南探亲回来，一直都是和赵琦和杏仁见面查账，朴明园的几位掌柜也是许久未见。

    如雨要几个掌柜的当众报账，而且要分析出自己店铺盈利的利与弊。

    如雨简单的总结了一下一年来各个店铺的收益，给了闲得阁的谢掌柜和陈账房分红。

    其他掌柜都是刚刚开始，所以，都是核定基础收益，然后需要大家报一个来年预定的收益，具体到每个月，如雨会按月考核掌柜的业绩，而年末分红，则与盈利直接相关。

    掌柜的除了分红，连奖金也是要与业绩对应。每三个月，四个店铺会评定出一家店铺为最优，东家给十两银子的奖金，分给伙计。

    年二十八，赵琦代表东家，宴请所有店铺掌柜和伙计。

    忙完这些，如雨非常疲倦，但是，她下午还约了宋远山，他是单独见面，连赵琦都不知道善安堂是如雨的产业。

    上次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回禀东家，戈兰丹的法器丢失还未被发现。但是，三个小厮轮奸戈家下堂妾的事情，倒是有闹大趋势。那个下堂妾的叔父，是个混混，不知道收了谁的银子，去顺天府状告戈兰丹纵容恶仆，而且，都说这个恶仆和忠勇伯焦家的恶仆，之所以欺负那个下堂妾，是被忠勇伯之女，戈明童的正妻所指使。这个案子，前天开始发散，正好，昨天开始衙门封印了，所以，还只是在京都的街头巷尾流传。还没上升到那些翰林院的督察院的清流文人老爷那边。好像，戈明童的正妻焦氏，也掺和在里面了。那个焦家，可是赵家的姻亲。

    没人提及齐春吧。

    那倒没有，齐春被打了以后，腿脚恢复了，便去侍郎府在京畿的庄子上了，应该也是躲债。

    如雨沉默了一会儿，老宋，我问你一个事儿，你不用顾忌，说你的想法就好。

    是，定然会。

    你说，我这个听海轩要不要卖了？

    宋远山看着如雨，这位东家，真是机警聪明，见叶知秋。听海轩卖了是目标太大了，何况也没几千两银子。京都也很少人有这个闲钱，专门买个宅子来玩儿。除非是养个外室之类的。

    那我送人你看行不行？我现在嫁了人，没有太多必要再有个那么大的宅子，被人说闲话也不好。赵府外院，除了没有池塘，舒服程度也不比听海轩差。我当初做听海轩，只不过是因为侍郎府不方便。

    那就送给小公爷吧，文契我今天就能坐好，开了年便可以去地方登记过户。宋远山想都不想的说，什么东西给刘杨是最方便的，当然，也要给刘杨找个借口。

    如雨笑了，好吧，你和刘杨去说，他应该养几个男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