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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容睡鹤:说好的相亲相爱呢
    “遇见事情要往好处想!”拉赵适做幌子的计划失败,容睡鹤只能独自去直面妻子的疑虑,他在去的路上自我安慰,“说不准乖囡囡一个人在营地里又担心又害怕,看到我好好儿的过去,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对于为什么现在事情发生的跟之前同她讲的不一样,压根没心情追根问底,我随便敷衍几句就能过关呢?”

    这么想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整洁如新的衣袍,沉思一瞬,果断勒停坐骑!

    左右亲卫顿时凛然,摘下挂在马鞍上的弓,一面从腰间箭壶里取出箭枝搭上,一面低声问“郡王?”

    “……”容睡鹤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下,说道,“没什么。嗯,你们在这里,孤去旁边林子里一下!”

    亲卫以为他要更衣,就有两人滚鞍下马,率先入林查看,片刻后出来一点头,示意里头没有危险,待容睡鹤举步入内时,他们连忙也跟上,免得有敌人潜伏暗中,趁机偷袭。

    只是才举步,就被容睡鹤阻止“孤一个人进去就好,你们都在外面等着!”

    亲卫统领就是皱眉,说道“郡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算这林子检查过,还是不要疏忽的好!”

    “孤的身手你们还没领教过?”容睡鹤只好板起脸,教训道,“若果有人靠近,你们还得孤来提醒!”

    他武功很是过关,这几个亲卫单打独斗均不是对手,闻言十分沮丧,只得乖乖儿住了嘴。同时心里也有点奇怪,因为容睡鹤早年一直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自己就没少执行过暗杀跟斩首的任务,所以组建亲卫之后,对于安全问题一直很上心。

    任何时刻都要跟随左右戒备的规矩,还是容睡鹤自己定下来的,以前从来没有违背过,今儿个这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他们从早到晚不离容睡鹤跟前,都要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被调包了?!

    正胡思乱想间,却见容睡鹤已经从林子里出来了。

    这一出来,亲卫们都是面面相觑片刻前,入林时候的容睡鹤,还是衣袍整洁风度翩翩器宇轩昂俊美无俦的年轻贵胄,但这会儿出来的这个……衣裳褴褛满身尘土,连羊脂玉似的面庞上都沾了不少泥灰,头上原本端端正正的琥珀蝙蝠纹束发冠都明显的歪了,散下两缕长发来披在肩头,风过吹起,不期然的就透露出一种落魄与狼狈来!

    “郡王,您这是……?”要不是看他步履矫健神情自若,看着不像是遇袭的样子,亲卫们都要怀疑林子里埋伏了个高手,不但躲过了亲卫之前的搜查,还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不声不响的把容睡鹤打成这样了!

    容睡鹤假装没听见这话,随手用袖子抹了把脸,将脸颊上的一块灰擦的范围更大,走到自己坐骑面前,翻身上去,一抖缰绳“走吧!”

    亲卫们“………………”

    总觉得主子好像疯了……

    索性昨儿个大半夜的,百姓才逃亡过一回,这会儿八成找了个落脚的地方休憩着,就算有心回城打听下消息,大抵也还没起程,所以官道上的人不是很多。

    就算有,他们一行人打马而过,一般人家专心赶路,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不然一群亲卫都要考虑将脸蒙起来了……

    于是在近乎诡异的沉默的气氛里,一行人飞驰到安置盛惟乔跟宣于冯氏等人的营地。

    这地方真正安置女眷们的地方,其实不在营地里头,而是营地犄角状围住的一座四合院。

    这么做除了恪守女子不入军营的规矩外,也是让过来暂住的女眷过的舒服点。

    毕竟军营里头一切从简,是没有正经屋子住起来舒适的。

    容睡鹤在进门前,还专门将衣摆撕破了几道,力求让妻子一眼看到自己,就想象出过去的这个晚上,自己经历了什么样惊心动魄的危机,从而满心都记挂在为自己后怕上头,才不会东问西问的叫自己绞尽脑汁!

    结果!!!

    才进门,盛惟乔就无意识的给了他重重一击!

    嗯,密贞郡王妃,容睡鹤的小祖宗,正在补眠。

    是的,在半夜被喊起来,坐了一小会儿马车就转为骑马,一路颠簸到营地,作为一个还在坐月子的女眷来说,到了营地立刻补眠,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问题是……

    你的结发之夫还在冀州城里好吗?!

    容睡鹤站在妻子呼呼大睡的屋子外,盛夏的阳光直直的照在他身上,不一会儿额角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心里却觉得简直冷冰冰说好的相亲相爱呢?

    老子在城里情况不明,你在这里睡的无忧无虑?!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狼狈,他更伤心了早知道这小祖宗正睡着,他干嘛好好的走着,大半路的停下来,跑林子里又是打滚又是抹灰,硬把自己折腾的跟被蹂躏过似的跑过来?!

    “郡王妃什么时候安置的?可留下什么话给孤?”不甘心的容睡鹤,将仪珊喊到旁边小声问,“比如说孤来了立刻叫她起来什么的?”

    虽然他不打算打扰盛惟乔的入睡,但,知道妻子这么叮嘱过,心里终归是高兴的嘛!

    结果仪珊爽快摇头“郡王妃一来就安置了,什么都没说。”

    容睡鹤不相信“真的什么都没说?还是她太乏了,强撑着想等孤,结果等着等着睡着了,来不及说?”

    仪珊小心翼翼道“没有啊!郡王妃一来就说困了,奴婢伺候着梳洗之后换了寝衣安置的,没有等您啊!”

    没有等您……

    没有等……

    没有……

    没……

    容睡鹤觉得自己原本心虚中带着点甜蜜蜜的心情,受到了残暴的践踏!

    “……这小祖宗,大概注定生下来就是为了折腾老子的。”他沉默良久,幽幽的感慨了一句,决定去找个地方喝俩盅,好好安慰下自己。

    小半日之后,已经闷闷不乐的喝了快一坛女儿红的容睡鹤,总算接到禀告,说盛惟乔已经起身了。

    他立刻扔下酒坛,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杀过去问罪“乖囡囡!你怎么睡得着?!”

    刚刚睡了一觉起来,正觉得神清气爽的盛惟乔,懒洋洋的坐在铜镜前,散着一头青丝,让仪珊帮忙梳妆,主仆俩还在面前的妆匣里挑挑拣拣的商议着等会儿用的钗环,闻言都是一愣。

    盛惟乔起初还没注意到他的态度,以为这话是担心自己月子里奔波之后是否会有什么不适,随口道“没什么大碍,跟过来的大夫把过脉了,说静养上两日就好……”

    话说到这里醒悟过来不对,立刻转过头,瞪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容睡鹤看着她杏眼圆睁的嗔怒模样,顿时怂了,嗓音瞬间低了八个度,转眼就变的情意绵绵,柔声说道,“乖囡囡,我真怕你昨晚被吓着了,以至于这会儿睡不着……”

    盛惟乔怀疑的看着他,说道“是吗?但我瞧你方才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你到底想干嘛?!快点给我老实交代!不然被我自己发现了,哼哼哼哼……有你好看!”

    容睡鹤看仪珊,仪珊眼观鼻鼻观心,神情端庄,几近庄严的放下玉梳,默默退下。

    走到外面,自忖容睡鹤看不见了,她才猛然一咧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但赶紧拿手捂住,一溜儿跑开,是找地方狂笑去了!

    “乖囡囡,你一定不喜欢你家睡哥哥了对不对?”等仪珊离开,屋子里就夫妇俩了,容睡鹤反手关了门,走到妻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