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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多才多艺的公孙喜
    远在西疆的盛惟乔在撑过妊娠的不良反应后,过的其实很悠闲。

    因为公孙喜跟仪珊的警惕心,她跟宣于冯氏在别院里闭门不出,一应生活所需,都交给了赵适的人去办,久而久之难免无聊,宣于冯氏也怕她闷出事儿来,于是拉着她一块跟仪珊学做针线……没办法,别院就这么大,就算有个小花园,且不说这季节的北疆到哪都是冰天雪地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就算姹紫嫣红一片,那么点地方,看多了也就腻了。

    而无论宣于冯氏倒是想给盛惟乔讲一讲后宅争斗以及持家之道,只不过蜜罐里泡到现在的盛惟乔,对她那套不是很感兴趣,听宣于冯氏念叨了几日,宁可去厢房找仪珊东拉西扯。

    宣于冯氏见状,只好放弃将外甥女朝心机深沉的方向调教,改成跟她一块儿找仪珊说话。

    仪珊“……”

    她这种身世凄苦,只能靠进乌衣营博取前程的薄命人,跟富家千金出身的姨甥俩,有什么好说的?

    为了不冷场,她想到一个好主意,就是,“老夫人,娘娘,咱们出来的仓促,什么都没带,不如趁现在给小世子做点衣裳穿吧?”

    姨甥俩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派人去找赵适要了一批布料针线,三个女眷愉快的开始了女工针黹的交流。

    交流的开始很美好,交流的过程很曲折,交流的结果……交流的结果是,主要的活计都是仪珊做的,宣于冯氏努力了一段时间后,总算能够打打下手了,而盛惟乔显然千金大小姐天赋太强大,怎么教都教不会,最后在失手糟蹋掉两匹北疆非常罕见的绸子后,被宣于冯氏勒令只许看不许动!

    “娘娘福泽深厚,自来就不需要会做这些琐碎事儿。”仪珊善解人意的安慰,“再说您不是给奴婢参详花色的搭配的吗?您这会儿有孕在身,原本也不适合亲自劳碌的。”

    然而对于盛惟乔来说,让她郁闷的不是没法亲手给孩子做衣物,而是“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学不会!!!”

    于是趁宣于冯氏不注意,她偷了点布料针线,悄悄拿到后花园暖阁里去做,七做八做的越做越不成样子,正心灰意冷之间,亦步亦趋保护她的公孙喜都看不过眼了,提醒道“您从第一针就错了!”

    盛惟乔正有点恼羞成怒,闻言不耐烦道“你一个八尺男儿,只怕连穿针都不会,知道个什么?!”

    “早先在玳瑁岛的时候,属下跟郡王身边没有女眷照顾,针线活计都必须自己来。”公孙喜面无表情道,“所以略知一二。”

    盛惟乔怀疑的将针线朝他手里一塞“我不相信!你做给我看看?”

    “……”公孙喜嘴角扯了扯,看了下四周无人,心说反正也没人知道,而且可能是早年的穷苦经历,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跟前这位郡王妃糟蹋好东西,所以犹犹豫豫的接过,飞针走线一番,一片芭蕉叶跃然而出,虽然谈不上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却也是中规中矩,属于寻常女眷的水准了。

    相比盛惟乔,自然是甩了十八条街都不止!

    “阿喜,你好厉害啊!”盛惟乔赞叹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哎,奇怪,为什么你们以前的衣裳都没有刺绣的?我记得密贞还有你,穿戴都是素色?”

    她察觉到不对劲,放下刺绣,狐疑的看着公孙喜,“而且,就算你们没有女眷照顾,针线活计必须自己来……应该也就是缝缝补补吧?为什么你连刺绣都会?”

    公孙喜被她看的毛骨悚然,恼怒道“娘娘既然知道玳瑁岛是什么地方,还问这样的话?!属下那时候年纪小,怎么知道男子是不需要学刺绣的?!”

    那会儿就算是被公孙家认作义子的容睡鹤,都给那群杀才坑的认认真真将《香莲品藻》、避火图什么学了个遍,完了才知道上当呢!

    何况是他?!

    虽然说他其实没学几天就被容睡鹤提醒了,然而就好像容睡鹤天资聪慧过目不忘,那些什么香莲十八品、十友五容三十六格……一丝不苟学完之后就难以忘怀,公孙喜在学武上面的天赋非常好,而且走的就是重视技巧的精细路子,不然也不会成为许连山等人公认的刺杀高手。

    而刺绣也是细致活儿,他上手当然非常快了。

    就算明白这不是他该学的之后再也没继续,多年习武的根基在,下针自然精确。

    尤其盛惟乔笨手笨脚的比划了半天还没会过意来,他在旁边都看会了!

    “你那时候可见是真的小,居然这样的话也信!”盛惟乔弄明白之后扑哧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个人爱好刺绣,私下里没事就绣着玩呢!”

    公孙喜默念了好几遍“她是主母她是郡王的心肝她有孕在身她不能打”,才忍住挽袖子暴揍她一顿的冲动,转头去看外头的雪景了。

    这时候恰好仪珊发现盛惟乔不见找了过来“娘娘怎么跑这里来了?还好阿喜跟着,不然这大风大雪的,可不叫咱们提心吊胆?”

    盛惟乔说道“只是在暖阁里,又不是在外面风吹雪打。来回都是回廊相连,这会儿都用琉璃封上了,外头再怎么冷,里面还不是温暖如春?”

    仪珊笑道“您一个人在这里可没意思,不如还是回房去吧?恰好厨房里做了羹汤来,有您这两日喜欢的桂花酒酿赤豆圆子。”

    说到这里,晃眼看到盛惟乔手里拿着的绣件,不由吃了一惊,“娘娘,这芭蕉叶子……是您绣的?!”

    “不是……”盛惟乔才说了两个字,已经被公孙喜粗暴打断“不是娘娘绣的,难道还是你绣的?不是说要请娘娘回房去喝汤么?僵在这里做什么?没点眼力价!”

    仪珊“……”

    盛惟乔“……”

    迎着公孙喜“敢说出真话老子就死给你看”的目光,她识趣的默认下来,“嗯!”

    仪珊不满的瞪了公孙喜一眼,转头称赞盛惟乔“奴婢就说娘娘手生的好看,正是纤纤十指如春笋,看着就是灵巧的,怎么可能学不会呢?这不,娘娘前两日绣的花儿还跟杂草团似的,这会儿就跟真的芭蕉叶子一样了,可见娘娘天资卓绝!”

    “……嗯,呵呵,你方才不是说有桂花酒酿赤豆圆子吗?”盛惟乔心虚的干笑了几下,将绣件朝袖子里一塞,加快脚步朝屋子里走去,“我忽然觉得饿了,赶紧过去吧!”

    回到屋子里后,仪珊少不得也要给宣于冯氏报喜,大大称赞一番盛惟乔的进步。

    宣于冯氏不相信,道“给我看看,有没有仪珊说的那么好?你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

    盛惟乔起初不肯给,后来却不过宣于冯氏纠缠,只好从袖子里拿出来扔给她。宣于冯氏展开一打眼也是一惊“真的是你绣的?不是仪珊这会儿功夫帮你绣的,然后说是你做的吧?”

    “果然是嫡亲姨母,就是了解我。”盛惟乔心道,“不过谅姨母也想不到虽然确实有人帮了手,却不是仪珊,而是阿喜。”

    她嘴上则道“您问仪珊。”

    仪珊当然是力证自己没有给盛惟乔作假,是盛惟乔自己做的“娘娘这身份,不会做针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至于要奴婢帮忙糊弄您么?再说了,奴婢方才就离开了那么会子,就算想给娘娘代劳也来不及呀!”

    宣于冯氏惊叹道“之前在咱们跟前,手把手的教了那么久都没学会,还以为你这木头脑袋,这辈子都没法教你亲生骨肉穿上你亲自做的衣物了,谁知道转头就会了,这莫非是顿悟吗?”

    “姨母,您看完没有?看完就还给我呗?”盛惟乔偷瞥了眼跟进来的公孙喜,这人面沉似水,落在那幅绣件上的目光跟刀子似的,想将之碎尸万段的心情昭然若揭!

    盛惟乔心中哭笑不得,她可没想捉弄公孙喜,可谁叫这人自己运气不好,偏偏让仪珊发现了呢?

    “给你?”公孙喜的坏运气还没结束,宣于冯氏抓着绣件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忽然眼珠一转,把东西朝怀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