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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意见相左
    “那你快去吧,别叫父王等急了。”盛惟乔见状本来只是住了谈笑,但见丈夫一皱眉头,担心他当场不给高密王面子,叫众人看王府的笑话,忙推了推他手臂,小声道,“这会儿人多……父王没要紧事情不会来喊你的。”

    “他这会儿找我,除了为了帮世子操心招安之事还能是什么?”容睡鹤流露出一抹厌烦来,冷哼道,“我早就在着手办这事儿了,他既想我亲力亲为又想指手画脚,当我是他下属么?由得他随时随地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过看在盛惟乔的面子上,他伸手捏了捏妻子的手背,到底起身过去了。

    容睡鹤再次离开后,盛惟乔独饮无趣,左右看了看,见唯一比较熟悉、关系也好的戚氏正低着头跟容清酌说话,不好打扰,其他人要么不认识、要么只有一面之缘,而且都没跟她交谈的意思,目光接触顶多点个头。

    她就想“我正好去看看四妹妹回来了不曾?”

    于是离席去找到盛家人坐的地方,却见盛惟娆已经回来了,而且徐老侯爷跟夏侯老夫人也专门移席来此,显然是想帮忙参详。

    见盛惟乔过来,明老夫人忙招呼她“乔儿你快帮忙劝一劝这死心眼的孩子!”

    “怎么了?”盛惟乔对着几位长辈福了福之后,在底下坐了,好奇问,“四妹妹有说话了?怎么说的?”

    盛惟娆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我觉得那臧晚舟不错,可是祖母说不好。”

    明老夫人不等盛惟乔询问为什么不好,已经抢先道“那人其他也还罢了,却是打算在军中长长久久的过下去的。俗话说的好,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他要是跟咱们非亲非故的,死了也就死了!要是娶了咱们娆儿,回头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害苦了这孩子?!”

    “你怎么说话的呢?”虽然知道老夫人乃是心疼孙女儿,但戎马半生的盛老太爷可听不得这种话,不悦道,“那我当初娶你的时候何尝不是身在军中?!你却为何还要答应嫁给我?!难道是指望我阵亡了好当家不成!”

    “这能比吗?!”明老夫人平时都是比较让着老太爷的,哪怕老太爷当着晚辈的面落她脸,她也只是怯生生的,然而这会儿涉及到孙女,还是她最操心的一个孙女,她却不想让了,当下就微微拔高了嗓音说道,“我愿意跟着你吃糠咽菜,就一定要让孙女儿也过这种日子不成!?那你当年放着好好的富家翁不做,跑去投军,怎么就没逼着兰辞他们三兄弟也去边疆戍卫?!”

    老太爷顿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人家孩子在军中待久了直爽,你也当真?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想,想着人家孩子往后建功立业,叫娆儿夫荣妻贵呢?”

    徐老侯爷跟夏侯老夫人见他们意见相左,就劝道“左右那孩子又不是说今儿个就要你们给答复,这才头次见呢,何必就要做决定?这会儿在宫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回去之后再慢慢商议。”

    盛惟乔看这情况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见盛老太爷跟明老夫人听进去了徐家老夫妇的劝,都不作声了,就给盛惟娆使个眼色,说道“我婆婆在上头坐着,我离席太久只怕不妥,然而密贞这会儿被公公喊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那儿却是没意思,不如让四妹妹跟八妹妹陪我过去坐会?”

    众人知道她是想单独跟盛惟娆说话,都点头“你们去吧!”

    明老夫人以为盛惟乔要帮她劝说盛惟娆,还把盛惟妩拉住“让娆儿陪你过去就成了,妩儿素来顽皮,就别过去了。免得她吵吵嚷嚷的,叫王妃看到了不喜。”

    盛惟妩很是委屈的看着盛惟乔,但宣于冯氏立刻拿了个果子哄她“妩儿来我这里坐啊!”

    于是盛惟乔带着盛惟娆到了自己的席上,这时候宫人已经换了新一轮的菜色,虽然宫宴的菜肴在盛惟乔看来不如自家厨子做的贴心,但金盘玉碗琳琅满目的煞是好看,不过此刻姐妹俩都没什么心情用宴。

    “这燕鱼干鱼酒醋蹄酥片看起来不错,四妹妹尝尝看?”盛惟乔看着那宫人一道道的将菜肴摆上来,随口跟盛惟娆说着闲话,却指望宫人上完了菜之后好姐妹说话。

    不意那宫人上最后一道菜时,看了眼左右没人注意,却悄悄将一张叠成孔雀开屏的桃花笺放到了菜肴之间的空隙中。

    盛惟乔看到,不禁一怔。

    “这是谁给的?”她也看了眼左右,举袖掩嘴,小声问。

    宫女抿着唇,将最后一盘菜放到了案上,才朝早就空了的凤座方向微不可觉的点了下下颔“皇后娘娘说好些日子没见到您了。”

    盛惟乔这才伸手将那只孔雀拿起来,打开一看,寥寥数行仓促写就的字迹,正是皇后手书,说是好久不见,想约她到不远处的一座偏殿里说话。

    旁边盛惟娆伸着脖子跟她一起看完,就说“三姐姐,那你去皇后娘娘那儿吧?毕竟咱么姐妹相见方便,什么时候都可以。但皇后娘娘这会儿碍着太后娘娘,可没法像之前那样,想跟你说话了就喊你到望春宫。”

    “那我去了。”盛惟乔想到容睡鹤方才说招安海匪之事已经敲定,估计孟皇后八成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晓得自己不日就会跟容睡鹤一块前往西疆,这样日后相见就更无期了,这才趁着宴饮的机会,喊自己过去碰个面。

    片刻后她带着槿篱到了皇后说的偏殿,果然才进门,孟皇后就说“早先你说要回南风郡,我以为你这一去,咱们这辈子都难见了,颇为伤心了好长时间。结果没几天,你又回来了,我才高兴呢!不想你却又要走了……你这个人,也真是会折腾我,这两年我这心情就是跟着你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

    就幽幽一叹。

    “咱们都青春年少呢,我这一走也未必很久的。”盛惟乔安慰道,“再说之前我回南风郡那次跟你辞行时不是说过?咱们即使见不到面,可以写信啊!”

    皇后苦笑了下,说道“鸿雁传书,能跟隔几相谈比么?”

    盛惟乔正想着怎么回答这话,孟皇后却又自己说了,“算了,说的好像你不离开长安,咱们这会儿就能够随随便便见面一样。”

    “总有一天咱们可以随随便便见面的。”盛惟乔看着她寂寥的模样,想到望春宫的冷清,以及舒氏姐妹对这位年少继后的嫉恨,心中不忍,但目前这种局势,也真的没有什么很有力的安慰可以讲,只好道,“咱们现在到底年轻,难以做主。等以后年长些,总有咱们当家的时候。”

    孟皇后闻言,偏过头来,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声音很轻很轻的说“其实你方才有句话说的也是对了,就是你跟着密贞此去西疆,未必会很久才回来。”

    见盛惟乔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她闭了闭眼,才睁开,“孟侧妃有喜了。”

    “孟侧妃?”盛惟乔呆了呆,下意识的问,“几个月了?确定是男胎?”

    孟皇后轻笑道“你真是傻了!如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