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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五章 变故突生!
    门立刻就开了,公孙应敦见到她,顿时笑道“小姑姑,您来了?小叔叔他方才还念叨着,说让海船明后天靠个岸,给您找些清淡的吃食,免得您这几日都没什么胃口呢!”

    盛惟乔这几天确实没什么胃口,原因一个是这季节南下,越走越热,还有个却是这几天一直闷在房里造成的。

    因为自小就是个挑嘴的,而且女孩儿家的食量本来就不大,所以近侍如菊篱都没察觉出来,没想到容睡鹤这儿不但已经知道了,甚至还打算为此专门找码头停靠。

    她心下一暖,但因为公孙应敦跟菊篱都在,假装若无其事道“天热的时候,吃的少一点也是寻常之事,哪里要这么麻烦了?还是叫海船快点走,等回到家里之后,想吃什么没有?”

    说话间公孙应敦已经让开,引她入内了,转过屏风,就见舷窗下的书案畔,容睡鹤正搁下紫毫转头望过来,笑道“乖囡囡,你可算下楼了?我真怕你会在楼上待到下船的时候。”

    不待盛惟乔回答,他又说,“我这儿刚刚接到个消息,单独跟你说说?”

    见状公孙应敦忙拉着菊篱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盛惟乔还道他要跟自己说“鸽信送来的要紧消息”,或者是“祖父最关心的秘密”,谁知道一个慎重的神情才摆出来,容睡鹤已经走过来,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亲,笑吟吟道“你这个坏囡囡,成天待在楼上不下来,害的我这两日没看到你,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盛惟乔冷静了一下,说道,“我要是说不补偿,你是不是就要继续脱衣裳?!”

    容睡鹤闻言打量了下她的神情,笑眯眯道“当然不会了!乖囡囡,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是真心想念你!”

    盛惟乔板起脸,方才听公孙应敦说他关心自己的感动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冷冰冰的推开他,道“你给我规矩点……我有事情要问你!”

    “关于郦圣绪那小子?”容睡鹤立刻猜到,笑道,“乖囡囡,你老是这么关心他,指不定哪天我可要真的喝醋了!”

    “这船要是高密王府的,我才懒得管你们这对表兄弟的死活!”盛惟乔愠怒道,“但这船是我盛家的,那么他就必须不能出事!”

    容睡鹤低头再次亲亲她,见女孩儿不高兴的推开了自己,勾了勾嘴角,慢条斯理的说道“乖囡囡,你忘记了吗?我可是答应过公孙氏,得势之后要保他们太太平平的上岸的!”

    盛惟乔皱眉道“这事儿跟郦圣绪有什么关系?”

    “高密王府那边隐瞒了我流落在外的真实经历,对外只说我是盛家养大的,绝口没提玳瑁岛,这个你知道吧?”容睡鹤眯起眼,淡淡道,“这次南下,我打算提亲的时候顺便把招安的事情给办掉,所以出发前就跟王府那边商量了下。虽然王妃表示愿意支持我,但高密王却不然,最后在王妃的坚持下,他才勉强答应,说是让我注意善后,别叫孟氏那边抓了把柄……我想了想,觉得横竖郦圣绪在身边,不用白不用。”

    盛惟乔警觉道“你想用他做什么?”

    “做个幌子而已!”容睡鹤叹了口气,颇为幽怨道,“乖囡囡,在你心目中,我是那种遇事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那种遇事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人了!”盛惟乔冷笑着说道,“你还喜欢脱衣裳呢!”

    怼了他一句,不等这人回击,盛惟乔就言归正传,“你打算要他怎么做幌子?该不会说跟玳瑁岛有勾结的是郦圣绪或者舞阳长公主殿下吧?!”

    容睡鹤哂道“舞阳长公主有多八面玲珑谁不知道?至于郦圣绪,这小子这次才头回南下,说他勾结海匪,这不是个笑话么?”

    倒也没有瞒她,“就是让他到了南风郡之后,出海游玩的时候,‘偶然’遇难被玳瑁岛救起来,然后来个发现此岛海匪虽因祖上影响落海为匪,却心向朝廷,于是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也是看他们善念未泯,年轻的侯爷决定说服朝廷招降他们……大概就是这样了。”

    盛惟乔怀疑道“这说辞能哄过孟氏?”

    “场面上有个说法能交代就是了,至于孟氏那边信不信,自有高密王去操心。”容睡鹤摊手道,“反正我看王妃暂时还是压得住高密王的!”

    “……”盛惟乔皱眉思索了会,说道,“那舞阳长公主殿下呢?你这么算计郦圣绪,他自己大概不会察觉到,然而舞阳长公主殿下那边,可未必会被你骗到!”

    容睡鹤不以为然道“她知道了又怎么样?乖囡囡,你以为郦圣绪此番闹着非要跟你一块南下,真是为了好心护送你呢?他根本就是见舞阳长公主牵挂远嫁南方的几个姐姐,想代长公主过来探望,却怕长公主不肯答应,这才扯了你做幌子!”

    “他能把你当借口,我怎么就不能让他给我做次筏子了!?”

    “所以我这么做可不是坑他,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盛惟乔无语了会,提醒道“他是拿我当幌子,又不是拿你当幌子,要找回场子,是不是也该我上?!”

    容睡鹤理直气壮道“夫妻一体,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盛惟乔都懒得跟他争辩两人现在连订婚都没有,更别说成亲了,只狐疑道,“你是怎么知道郦圣绪南下的真实目的的?”

    容睡鹤撇嘴道“乖囡囡,你难道怀疑我故意抹黑他?我跟你说,这几天我不是找人教他凫水么?熟悉之后,就让人拉他一块喝酒,就这小子以前只怕黄酒都没喝过几口,怎么可能挡得住我手底下儿郎的劝盏?三碗烧刀子下去,他连自己八代祖宗的姓名生平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还道,“说起来这小子的祖上也算是铁骨铮铮了,他亲爹的爵号是‘阳武侯’,因为他这个唯一的男嗣打小是个病秧子,为祈痊愈才由太后娘娘改封的‘宜春’。他爹跟他祖父,都曾统领过西疆军,虽然说西疆军不如北疆军精锐,然而也称得上是将门之后了。不过看他这会儿这娇弱好哄的模样,也实在教人没法把‘将门’这俩字朝他头上套。”

    盛惟乔冷哼道“人家那是打小身体不好,又不是自己偷懒不肯继承先人风范!”

    在这个问题上女孩儿是怎么都会站郦圣绪的,毕竟作为盛世雄嫡亲孙女、盛兰辞掌上明珠的她,是个身体很好但不学无术的……同样辱没前人名头,她比郦圣绪还没底气呢……

    “对了,既然郦圣绪坚持南下的真正缘故,是为了探望姐姐们,那到了南风郡之后,他应该立刻就会出发去他姐姐家,而不是悠闲的出海游玩吧?”盛惟乔忽然想到,“那你想让他做幌子,怎么做?逼他出海吗?”

    容睡鹤失笑道“哪里用得着那么激烈的法子?乖囡囡,你想舞阳长公主的几个女儿,都是远嫁的,出阁以来,就没再跟娘家人见过面!那三位也没有你这样的福泽,虽然流着皇室血脉,却因为只是长公主之女,可没有得到宗女封衔的。”

    “俗话说山高皇帝远,就算长公主还活着,她们还有个侯爵兄弟在,但远水难解近渴……谁知道这些年来,这几位在娘家过的如何?”

    “所以郦圣绪此番说是过来挨个看下姐姐们,其实也是委婉的给这三个姐姐撑腰去的!”

    “那么你想就他这种只差在脸上挂个‘我又好骗又好哄’的牌子的人,要是姐夫家是那种胆子小的,兴许还能靠爵位跟长公主的旗号震慑下;要是他姐夫家里有那种刁钻胆大的,稍微做做手脚就能让他灰头土脸还寻不着人家错处!”

    “你觉得他会不需要我,嗯,甚至还有盛家的帮助?”

    “然后娘这会儿临近产期,在娘生产之前,盛家肯定是腾不出心思去关照他的家事的,他能不等么?”

    盛惟乔愣了愣,说道“你说的这个是事实,但万一他自己觉得自己可以摆平一切呢?毕竟你之前也看到他那个横冲直撞的劲儿了,压根就不会凫水,看到人家凫水容易,居然就想跳下去!”

    “乖囡囡,你道为什么郦圣绪若不跟你一块走,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