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哭了？别哭，您看，我带老师来看您来了。"

    灰暗的屋子，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窗户关的严严实实。

    简陋的房间，床上坐着一个女人，何苗和刘星进来的时候，女人正在抹眼泪。

    刘星的妈妈，这是一个十分瘦弱的女人，看起来身体也很虚弱，脸色蜡黄，头发也是枯黄的，穿一件很旧的灰色棉袄，刚哭过的眼睛还是红肿的。

    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但看起来快四十了。

    现在，女人听说是老师来了，连忙擦了眼泪朝何苗看过来。

    "刘星妈妈，您好点吗？"何苗上前，把篮子放在柜子上，鼻息间隐约闻到一股奶味儿还有一股尿骚味。

    "是老师来了。"刘星妈连忙要下床，何苗赶忙上前扶住她，"您躺着。"

    刘星和何苗一起扶着妈妈坐好了，给她放好枕头。

    "老师怎么来了，这屋里乱七八糟的。"刘星妈显然有点局促，也受宠若惊。"刘星，快把椅子上的尿片拿了，让老师坐，再给老师去倒茶，老师您坐着，快坐着。”m.166xs.cc

    她一叠连声，刘星已经开始收拾了，孩子手脚麻利，她把椅子上的干净尿片放到床上，然后又把床下盆子里的脏尿片端走。

    屋子里剩下刘星妈妈和何苗，她妈又让她坐，何苗坐下了，刘星妈说："老师，怎么敢劳烦您来看我，唉，让您看笑话了。”

    何苗摇摇头，问道：“孩子睡了吗？"

    "睡了，这孩子，折腾人，白天睡的不醒，天一黑就睁眼不睡了，要人抱着哄。"

    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说话不紧不慢的，何苗笑着嗯一声，说：“方便我看看孩子吗？"

    刘星妈连忙说：“方便，方便。”

    说着，就把里面睡着的孩子抱过来给何苗看。

    何苗顺手也就抱着了，这是一个刚出生三天的孩子，脸红红的，满脸的皱纹，用一块黑色的很厚的棉布包裹着，睡的正香。

    刘星妈说道："刚出生的孩子就是要这么睡，要么白天睡，要么晚上睡，睡着了怎么吵都不醒的，要睡足一个月。”

    语气中透露着的是对孩子的喜爱，并没有嫌弃是女儿。

    何苗笑着嗯了一声，说很可爱，然后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到床里面去。

    这时，刘星端着茶进来了，双手捧给何苗：“老师，您喝茶，杯子我刚洗过的。"

    "谢谢你。"何苗说，对刘星一笑，虽然不渴，但还是端着茶喝了几口。

    几个人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

    刘星说：“是奶奶又在发脾气了。”

    她妈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和无助，问刘星：“家家走了吗？"

    "走了，吵完架就走了。"

    "你放学了去跟家家说一声，让她这些天都不要来看我了，我很好，不用她担心。

    刘星点头，两个人话音刚落了没多久，一个人掀开帘子进来了。

    几个人一看，是刘星奶奶，她手里端着一个碗，现在，她把碗往柜子上一放，对刘星说：“刘星，让你妈吃饭。”

    碗放的很用力，碗里的粥水晃了一些出来，随即，老人扭头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住了，对着刘星妈妈就骂起来：“整天哭丧着一张脸，一会儿给你妈看见，又以为我们刘家虐待你。

    哼，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有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