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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贼
    我听到张家当铺的时候,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太太口中的当铺,八成是我家当铺。

    因为整个景南的主城区,只有我家当铺叫张家当铺。

    就在我以为自己能从老太太的故事中,找到有关我家当铺的秘密时。

    老太太突然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被她那只浑浊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正想出声问老太太在看什么。

    她突然开口问我:

    “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听这话,心一惊忍不住在心里想:

    这个老太太是怎么看出来,我家是做生意的?

    看着眼前只有一只眼睛,打扮朴素,却浑身透着一股狠劲儿的老太太。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她:

    “我家是开当铺的,我叫张期。”

    老太太听完我的话,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说:

    “原来是张家当铺的掌柜,我说怎么一副富贵长寿的面相,还带着一身的死气。”

    听到死气两个字后,我不解地出声问到:

    “老太太,死气不是只有死人身上有吗?”

    之前我在邪祟身上看见死气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问题。

    邪祟身上会给我一种很丧,很绝望的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我在普通人身上也见过。

    那天来当匕首的王宏富,就给我这种感觉。

    只不过我之前一直以为,死气只有邪祟身上才会有。

    再加上当时王宏富走路,又是一副弓腰驼背的模样,我就没往这方面想。

    直到王宏富死后,我见到他的尸体。

    那时我才发现他死前和死后,给人的感觉几乎都一样。

    “谁告诉你,只有死人身上有死气?”

    老太太不满的语气,将我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听老太太这么问,我有些尴尬地回答:

    “没人告诉我,这是我自己猜的。”

    老太太无奈地看着我说:

    “猜的?!你一个张家当铺的掌柜,居然不知道这些事儿?!”

    老太太这话听得我一头雾水,我皱着眉,不理解的回答:

    “当铺掌柜为什么要知道,邪祟的事情?

    您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张家当铺的掌柜?”

    我说完后,老太太也是一脸懵,她皱着眉说:

    “你要是伙计,怎么敢大清早地不上班,跑来这儿犯浑?”

    老太太说完后,一脸不可置信地反问我:

    “你接手当铺的时候,没人告诉过你邪祟的事情吗?”

    老太太这话说得十分笃定,完全不像骗我的样子。

    我立刻回忆了一遍,自己接手当铺后的事情,生怕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随后,我很肯定地回答老太太:

    “没有。”

    当初我爸走时,只嘱咐了我几个禁忌。

    除此之外,我就只有那本叫《典当》的书。

    可这些,都没提到过有关邪祟的事情。

    那本叫《典当》的书,甚至连当铺的忌讳都没写清楚。

    “你到底是不是张家当铺的人?”

    老太太这话,问得我一愣。

    我点了点头,回答:

    “是啊。”

    老太太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语气里满是怀疑地说:

    “那你家里人怎么不告诉你,当铺的事情?”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老太太的问题又绕回到了,我之前想不通的事情上。

    我家当铺的事情,一直都是我爸在操心。

    他从来没和我们提过当铺的事情,有时候我妈说,要去当铺给他送点吃的。

    他都表现得像防贼一样,当铺门都不让我妈进。

    至于我则是在七岁之后,才获得了进当铺大门的资格。

    但活动范围,也只是在当铺的大厅。

    那时候,我爸每天都站在柜台后面,他身旁明明有凳子,但他就是不坐下来。

    他就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我小时候去过几次,之后觉得无聊,就再也没去过了。

    我不去当铺之后,我爸也没说过什么。

    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总是早出晚归,只是偶尔会有两三个星期,一直待在当铺里。

    那时候,我妈常跟我抱怨:

    “你爸守那间破当铺,像是在守他的命一样!”

    回想起我爸妈,我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可老太太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爸既然知道一些当铺的事情,没理由不告诉我。

    更何况我周围的人,似乎都知道我家当铺的事。

    但我作为掌柜,却连我家当铺的起源,都是从这个不认识的老太太口中听到的。

    我看着眼前的老太太,态度十分诚恳地问:

    “老太太,能麻烦您讲完河神的事,在和我说说我家当铺的事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说:

    “河神的事,我已经讲得差不多了,至于你家当铺的事,还是你自己去问问家里的长辈吧,我也只是听过一些传言。”

    老太太说完后,直接告诉我:

    张家当铺在景南开张后,金叶河就再也没有祭祀过活人。

    直到表演花魁戏的画舫,在金叶河燃烧起来后,金叶河又开始频繁地死人。

    到今天为止,景南每年死在河里的人,都在逐渐增加。

    至于老太太说的传言,我一时还有些无法相信。

    她告诉我的那些传言,就像老太太之前说的一样。

    有些事情解释明白后,我也未必接受得了。

    老太太说完后,就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认识一个刘馨的女人吗?”

    我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

    刚见这位老太太时,她就说过,是因为我喊了刘馨的名字,她才会救我。

    可当时,她分明是喊刘馨,小贱人。

    想到这儿,我点了点头,随即说道:

    “您和刘馨是不是有什么仇?”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有些生气地说:

    “哼!和她有仇的可不止我。”

    我在心里疑惑的想到。m.166xs.cc

    刘馨怎么会和这位,自称是守庙人的老太太,扯上关系?

    是不是老太太认错了?

    毕竟同名同姓人那么多。

    这样想着,我出声对老太太说:

    “您是不是记错人了,我认识的,是这个村子刘彩霞的女儿刘馨。”

    老太太瞪了我一眼,说:

    “怎么可能认错,他们刘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刘彩霞不久前,还从楼下偷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