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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云蕖被挑衅
    八福晋出乎意料和云蕖几个来往密切,瓜尔佳氏暗地里气恼,牙都快咬碎了。

    她原想着让八福晋恨上云蕖,不成想两个人竟然因此熟悉起来,三天两头就聚在一起说话,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商量着找法子对付自己。

    不过与瓜尔佳氏想象的不一样,云蕖和五福晋、完颜氏都对八福晋保持了距离,三人都没有和她深交的意愿。

    八阿哥势头正盛,阿哥中就有九阿哥、十阿哥紧紧跟随,云蕖她们几个的男人都不是八阿哥那边的,玩得太近了也不好,所以刻意与八福晋保持距离。

    想来八福晋也是懂的,每次只是过来坐坐就走,不讨人嫌。

    云蕖出去几次后没了兴致,用身子不好的理由心安理得地躲在屋子里给弘晖写信。

    京城,永和宫内。

    弘晖自从知道云蕖中毒之后每天担心得不行,要不是德妃劝着,恐怕都想马上追到江南来,亲眼看看云蕖才行。

    十一岁的弘晖眉眼间有了胤禛的影子,小小年纪沉稳聪慧,谦虚内敛。

    德妃因为胤禛不去别的院子这事迁怒云蕖,但不得不承认,她把弘晖养得很好,这么多孙子里,德妃还是最喜欢贴心懂事的弘晖。

    此时,拿着云蕖写的信,认真看完后弘晖的小脸上坠了几滴泪。<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德妃心疼地拿起手绢轻柔地擦去:“怎么还哭了?小巴图鲁不是不哭的吗?”

    弘晖抽抽搭搭地说:“玛嬷,额娘中毒,我好担心……”

    德妃叹叹气,她再不喜欢云蕖,那都是自己的亲儿媳:“你阿玛说好像解毒了,应该养养就能恢复过来。”

    弘晖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中毒会伤了身子,额娘本身就不是很强健,他不知道中了这么严重的毒,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德妃擦干他脸上的泪水:“我们弘晖不哭啊,你额娘身边还有你阿玛,会没事的。”

    弘晖红着眼睛问:“玛嬷,您知道是谁给我额娘下毒的吗?”

    德妃当然知道,胤禛的来信上写得很清楚,是一个痴心妄想的丫鬟给云蕖下的毒。

    不知为何,德妃总觉得胤禛故意这么告诉她,其实别有深意。

    “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下人。”

    德妃故意不想说给弘晖听,太阴暗的一面她不想让弘晖早早就遭遇,更不想他把这事记在心里,提前对女人之间的手段产生阴影。

    出胤禛一个痴情种就够了,德妃不想自己的孙子成为下一个胤禛。

    弘晖聪慧,从德妃遮遮掩掩的语气中大致猜出了缘由。

    回到王府,弘晖坐在书房生闷气。

    元六大气也不敢出,躲到了门口。

    许久,他看见弘晖提笔回信,这才松了口气。

    云蕖收到信时早已到了苏州。

    上次和胤禛在苏州经历了一场瘟疫,他们两人对这个地方的印象都很深刻。

    躺在窗下的长榻上,胤禛把厚厚的信封拆开,将上面的内容一一读了出来,云蕖听得聚精会神。

    读完之后,胤禛有点不满,通篇大论问候云蕖的身体,完了还把自己在上书房发生的趣事写上来逗云蕖开心,唯独对自己阿玛不闻不问,到了末尾才敷衍地问候一句。

    没良心的臭小子。

    胤禛愤愤地将纸张折起来,动作轻柔地装回信封里。

    云蕖明白胤禛为什么耷拉着眉眼,不客气地笑话他:“您上次给弘晖的画不也是寥寥几笔吗?”

    自己敷衍可以,不允许儿子敷衍,云蕖都为弘晖感到不平衡。

    胤禛忽然想起来这回事,心虚地摸摸鼻尖,不说话了。

    云蕖重新看了次弘晖的信,越看眼眶越红,吓得胤禛急忙找手绢。

    “怎么了?”

    “弘晖肯定很担心,但是我不能给他说出实情……”

    胤禛揽住云蕖的肩膀,想为她擦眼泪。

    云蕖笑笑躲开他的手:“没哭,就是想弘晖了。”

    胤禛看了眼云蕖红红的眼睛,不再执着擦眼泪这事,陪她认认真真给弘晖写了回信。

    -

    苏州城一处精致的园林内,云蕖懒懒躺在躺椅上,浓密的树荫遮住了阳光,手中团扇有一搭没一搭摇着。

    瓜尔佳氏的丫鬟琉璃垂头过来,行礼后对云蕖说:“四福晋,太子妃和几位福晋要去外面逛逛买些首饰,特意让奴才来问问您去不去。”

    云蕖掀开眼帘,打量面前眉眼藏着几分倨傲的丫鬟:“你是琉璃?”

    之前忙着装病人,琉璃不到她跟前,她差点忘了这号人。

    琉璃愣了愣:“对,奴才是叫这个名字。”

    云蕖咳嗽几声,笑了笑:“你就是春莺的好姐妹啊。”

    琉璃后背发寒,脸色倏地白下来。她明白,云蕖找不着瓜尔佳氏的麻烦,不代表她对一个丫鬟没办法。

    药是她亲自给春莺的,云蕖不会查不出来。

    “走吧。”云蕖淡淡地从琉璃身边经过,好像忽然之间又不在意她是谁了,“太子妃相邀,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

    琉璃屏住的呼吸终于又顺畅起来,忙恭敬地告退。

    清月在给云蕖找待会儿穿出门的衣裳,比了比,拿了身丁香色的旗装。

    梳妆打扮的间隙,清月想起琉璃就忍不住嘟嘴:“福晋,春莺咱们过了就处理掉,那这个琉璃,咱们真不能动手吗?奴才瞧见她就来气,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云蕖侧头对着镜子检查了下妆容,对清月的手艺很满意。

    画得那叫一个虚弱,脸和嘴唇都是很自然的苍白,柳眉弯弯眉头微蹙,仿佛风一吹就马上要染上风寒似的。

    清月以为云蕖没听见自己的问题,急切地重复了一遍。

    云蕖淡定自若地笑笑:“没忘记琉璃,我之前不好出面,现在不是身子恢复了些吗?就腾得出精力找找乐子了,琉璃我不会放过她。”

    出了事,瓜尔佳氏还正大光明地继续用琉璃,甚至把人派来自己跟前,那对云蕖来说,何尝不是赤裸裸的挑衅?

    瓜尔佳氏暂时动不了,但也蹦跶不了多久,那就先解决琉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