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呀！不成圣终归蝼蚁，你如今的修为也太差了一些。”杨眉道长略微有一点点心虚。毕竟，徒弟不长进，他这个师父也有责任。

    “师傅，我也已经努力了呀。”可是，瞧瞧现在的这几位圣人，除了鸿钧，可不都是靠功德成圣，而且没有鸿蒙紫气，如冥河教主，做的再多也无济于事。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现成的混沌珠，虽然有缺损，但里面自成一混沌世界，你可以在混沌珠内成圣。功德成圣对你而言再简单不过了。

    第二条，三千大道，任选其一，努力一把，未必不能成大道圣人。”杨眉道长已是大道圣人，堪破其中规则，也不是那么难得。

    于妲己而言，选第一条路，那是轻而易举的，选第二条路，妲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道在哪里。

    “大道圣人威能更甚，只要你感悟的足够透彻，到时候去混沌中进阶成圣，师傅自然会为你护法。”

    “可是，师傅，我并不知道我的道在哪里？”这是妲己修炼进度慢的另外一个原因。有着后世的见识，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去搞“创新”，薅功德。可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原创”，妲己始终缺少一种认同感。感觉整个人有游离在世界之外，帮助大禹治水也好，帮助轩辕争夺天下也好，似乎只是为了功德，或者，因为认为那是应该发生的。作为巫族故人，她从未尝试去阻止祝融共工。

    “师父，你觉得人可以回到过去吗？”

    “那自然是可以的，很多大能都可以做到，像我的老朋友阴阳道长，鸿钧，巫族的祖巫烛九阴，以及现在的我。”杨眉道长有些奇怪，自己的弟子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的前世是一只九尾灵狐，出生的时间比现在还要晚，不过我天资不错，靠着族内的功法，很快修到了六尾。

    然后，我耐不住寂寞，偷偷离开了青丘，遇到了雉鸡精胡喜妹和玉石琵琶精柳琵琶，我们结拜成了姐妹。

    因缘巧合，发现轩辕坟那有一个洞。里面空间大，又有轩辕皇帝的遗泽，我们便选择在那里居住修炼。

    我很快修成了九尾，再差一步便可修得十尾天狐。

    成汤人皇被人算计，在女娲庙，提下了对女娲不敬的诗词。

    女娲娘娘手握招妖帆，炼妖壶，召我等女妖迷惑纣王，毁了成汤基业，事后必有重赏。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忘记了这其中有一个前提，便是不能……

    为了加速成汤灭亡，我陷害忠臣，发明酷刑……

    封神结束了，我却上了斩妖台……”

    妲己神色迷茫，静静的靠在杨眉道长的膝上。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完整的回顾自己之前的一生。

    杨眉道长一直觉得这个徒弟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太在意，哪怕是同为人族，没想到竟有如此奇幻的过去。

    杨眉道长轻轻的抚上她的头发，“哎，你这是有了心魔呀。心魔不除，别说成圣了，性命都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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