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夜灵低头对手指。“真的都是哑炮。”

    “真的？”

    肖野低头看看手机再看看夜灵，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没睡醒。

    他手机也刚巧在这时响了起来，是夜宴打回来的电话。

    肖野刚转头接听，首先听到的就是夜宴“哈哈”一声。

    “老大老大，我刚刚只是猜测，现在完全可以确认了，这奸细绝对是个蠢货！炸药倒是在组织埋下不少，但每一个引线都接得乱七八糟。”

    “而且我刚刚和咱们的武器编码库核对了一下，这些炸弹都是我们做新品研发出来的失败品，其中有七八成本身就是无法引爆的哑炮。”

    “哈哈。”夜宴实在忍不住笑。

    “不好意思老大，虽然组织混进奸细这事挺紧张，但我真的忍不住。”

    夜宴拎着一串连大地红鞭炮都不如的炸药蹲在地上，反复把玩着问肖野。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组织派来的哪个蠢奸细，这么招笑。”

    “……”

    还能是谁？

    能干出这种蠢事的，放眼全组织，还能有谁。

    “笑够了吗？”肖野语气凉凉的问道。

    “啊，够了。”夜宴察觉出肖野语气不对，立刻收声，颇有几分小心的问肖野。

    “所以……老大你确认这个奸细是谁了吗？”

    “确认了，是我媳妇，夜灵。”

    “……”

    “当我没说过那些话！”

    “啪！”夜宴挂断了电话。

    空气，陷入安静。

    肖野收起手机转头看着夜灵，一时竟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咂咂嘴，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颇有几分无奈的朝夜灵勾勾手指。

    “过来，让我抱抱。”

    回想这两个多月，肖野到现在都觉得自己犹在梦中，从起初发现小丫头不见了时的慌乱，再到确认她确实是自己离家出走后的不解。

    然后就是对她是否吃饱穿暖，生命有没有受到威胁的担忧。

    就连好不容易找到她见面的那一刻，他也满是对眼下现状不理解的混乱。

    这一段时间以来，内心跌宕起伏太大，其实说白了，都是对小丫头的惦记和思念。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不想管了。

    肖野张开双臂。

    这一刻只想抱抱他看着长大的小废物。

    可……

    夜灵居然在他的注视下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缓缓摇头，眼底的眼泪差点又憋不住。

    极狐的人联系上她已经很久了。

    所以她才有时间在基地埋上那么多炸药。

    她曾以为自己这么无用的人，对于组织来说就是一粒尘埃般的存在，不声不响的走了，消失了，甚至都不会有人察觉。

    可她万万没想到，就在她已经决定要离开的前夕，会被肖野表白。

    她……

    他能来找她，她很高兴。

    可她也记得，老大曾经说过，他不是她一个人的老大，有些事他能护着她，可更多时候，他是整个夜莺组织的老大。

    他不能事事都护着她。

    她虽然不大聪明，却也知道，自己的身世牵扯了多么麻烦的问题，会给肖野，给夜莺带来多大的麻烦。

    如果这事发生在夜歌身上，那肖野要管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她曾是组织王牌，曾给组织带来不可估量的价值，组织里任何人都不会有意见的。

    可她又算什么？

    组织里一个废物，平时在肖野的庇护下吃组织的闲饭就已经够遭人诟病，现在还要因为她的私人问题给组织带来麻烦。

    “我再说一遍，你走吧。”夜灵含着一汪眼泪抬头看他，指着脚下的地面道。

    “这里是王宫，四处都有眼线，说不准还有监控，你总是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对你对我，都不好。”

    “那有什么？”肖野挑眉，神色间颇有几分掌权者独有的张扬与自信。

    他伸手。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再次强调：“有我在，一切我都会帮你处理。”

    他懒得说废话的再次摆摆手，看着她的眼神却满是宠溺。

    “行了小笨蛋，赶紧过来给我抱抱。”

    “赶紧的吧，老子想死你了。”

    肖野张开双臂，用眼神疯狂示意夜灵。

    扑进来，扑进来。

    他都做到这份上了，再傻的傻子也该懂了吧？识相的话赶紧钻进来。

    肖野一脸傲娇。

    哼！

    他的怀抱金贵着呢，可不是全天的开放式公园，想抱就能抱。

    瞧瞧，夜灵的小表情可不就是要感动哭了。

    来吧，来吧，他这个顶天立地的老大好好安慰一下她吧。

    肖野内心戏十足，却突然听到夜灵问。

    “老大，你为什么想我要抱抱我呢？”

    嗯？

    肖野微楞。

    这是什么让人回答不上来的虎狼屁话？

    不等他开口，夜灵继续说道：“老大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