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颀长的身影，转瞬间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夜灵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猛地吸了吸鼻子意识到，老大这次，是真的走了。
她有些颓然的坐在地上抱紧膝盖，将头埋进去再次吸了吸鼻子。
想哭。
结果刚要落泪，就听到面前重新响起肖野的脚步声。
嗯？
夜灵疑惑抬头。
只见去而复返的肖野手里拎着个用黑色头巾包裹的东西。
四目相对，肖野面无表情的将东西丢到她面前。
是什么？
夜灵眼露疑惑，下意识就想打开，然而双手刚搭在蝴蝶结上，便听肖野语气凉凉的说道。
“是人头，你确定要看吗？”
“啊！”夜灵顿时尖叫，连滚带爬的将自己闪远些，和那个东西拉开距离。
“你你你……”
她指着那个东西目光委屈的看向肖野，这才发现他的下颌上，沾染着点点血迹。
所以……
新鲜宰杀的？
冒着热气的？
夜灵仅仅是脑补了一下，顿时白眼一翻，就有点不受控制的要晕。
“你给我坐直！”
肖野一声怒斥，十几年来作为她老大的威严尚在，摇摇晃晃的夜灵瞬间就定住了，一张小脸惨白，被吓得要呕不呕的看着肖野。
“坐……玉e！坐直了。”
“……”肖野看着她这副笨蛋模样也是一阵无语。
就这？
还准备有事自己扛？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你也真是笨到姥姥家了。”他又气又无奈的将东西往夜灵面前踢了踢。
“装失忆也就算了，还要装换了种性格。”
“大家都拿人头回去，你不拿一个像话吗？”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
“拎起来！滚蛋！”
“哦……哦。”夜灵这才硬着头皮慢慢吞吞的挪过去，一脸嫌弃且抗拒的捏着蝴蝶结将东西拎起来，抬头看着肖野。
“看什么？”肖野没好气的瞪他，甩了甩头道：“不是不跟我走也不告诉我为什么吗？还不快滚？”
“哦。”
夜灵滚了，滚得一步三回头。
肖野几次三番对上她的视线，顿时气得呲了呲牙，恨不得对着她的屁股再来一脚。
“快滚！”
他又一声怒斥。
夜灵立刻连滚带爬扭头就跑，跑得太急崴了脚，痛得“啊！”的一声惊叫。
肖野捂脸，一时间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直到夜灵的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树林当中，他才眸光暗沉的深吸一口气，低头给肖尘发去信息后，转身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走出宫殿那一刻，肖野立刻拿出手机给慕绾绾打电话。
“夜歌，借你老公一用，着急。”
国内此时正是清晨，霍宁远刚好躺在慕绾绾身边手指绕着她的头发发骚。
慕绾绾闻言立刻低头对上霍宁远双眼。
“怎么？”霍宁远正低头像个小媳妇一样解衣扣的动作微微一顿。
“肖野说……”
慕绾绾皱眉。
“他要用你，很急。”
！！！这话听来多可怕！
霍宁远飞速系上纽扣，目光惊恐的看着慕绾绾，想了想不放心，又拉着被子原地滚了一圈，干脆将自己裹成了个蚕蛹。
因为太着急，连头都卷进去了。
他又将头从被子里拱出来才道。
“他说要怎么用了没？男色概不出售，正事明码标价。”
慕绾绾闻言干脆将手机塞到霍宁远脸颊下面。
“那你自己跟他说吧，我饿了，我去找口吃的。”
这会的她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快五个月，自从三个月后，随着胎儿发育的速度明显加快，她的肚子也开始初具规模。
慕绾绾双手撑着腰从床上往下下。
霍宁远听着电话，目光始终留意着她。
“你要问我什么？”他一心两用的问肖野，跟着也要起身下床。
“是夜灵的事。”肖野在电话那端定了定神道。
“我想了想，这事我自己或许也能查，但你帮忙或许会快些。”
他尽量长话短说，将夜灵现在的情况交代了一遍。
“极狐说她是他们老大的女儿，我瞧着这样不是，但思来想去，这事八成还是和夜灵的身世有关。”
“你们特种兵组织掌握着所有雇佣兵组织的发展信息，以及老大的各人资料，我需要你帮我查查看，极狐现在的老大，到底和夜灵有什么牵扯。”
“哦。”霍宁远听出肖野语气的焦急，却还是支起大长腿，将胳膊搭在上面，用手撑着额头，恍然道：
“我似乎记得，当年我找夜歌的时候，某人十分嚣张的和我作对来着？”
他食指敲了敲太阳穴回忆。
“某人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我想起来了。”
“某人说的是，霍少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就让你的人继续找下去就是了。”
霍宁远捏着手机假笑，问肖野：“我没记错吧？”
电话那头的肖野。
“……”
听听。
他还当时过境迁，他和霍宁远的关系因为夜歌存在好歹也能算得上是朋友。
结果……
“你不应该叫霍宁远。”
肖野咬牙。
“你应该叫，霍.小肚鸡肠.贼他妈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