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张的背影，老李想想自己现在还亏的钱，咬咬牙跟着过去说道：“帮我加空十手。”

    而同时，无数做空的散户，充满希望看着屏幕上跳水的走势，一个个眼神狂热，心里默念着：继续跌，继续跌，等我回本了就平仓。

    怪异的一幕，在交易所大厅没人发现。

    赚钱的多头，不少人纠结得要死，选择平仓还是继续持有的都有，但赔钱的空头，选择平仓的却寥寥无几.......

    羊群效应持续发酵。

    随着越来越多的小股多头加入平仓队伍，又有大笔大笔的空开在持续增加，等到两点钟，红小豆价格已经下跌到了4414点。m.166xs.cc

    “豪哥，怎么这么大抛盘，他们是不是知道消息是假的了？”眼看账面上利润不断缩水，黄子辉坐立不安问道。

    大有大的坏，小有小的好，如果是散户，公司现在赚这么多钱完全可以平仓一部分利润出来了，可是，作为多头目前最大的席位，泰山投资公司的头寸规模太大了，就像两支交锋的骑兵根本就没有撤退的可能。

    否则平仓落袋立马就会引发踩踏效果，平不了多少，自己就把自己给活活弄死掐死了。

    宋志豪神色淡然，不急不躁说道：“不可能！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是假消息。”

    “为什么？”黄子辉脱口问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纸是不可能永远包住火的。

    宋志豪眼里有着深深的玩味之色，他戏谑说道：““因为本来就是真的啊！””

    “什么？你不是说都是你编的吗？”黄子辉大吃一惊问道，语气里有着深深的疑惑，之前宋志豪可是说过，这消息都是他编的啊。

    “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宋志豪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眸光闪亮说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说的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说呢，辉哥？”

    这句话是《红楼梦》中的经典名句，黄子辉酷爱古典文学，当然知道这幅联的意思。

    如若当你把真实的东西当作虚幻的东西来看的时，虚假的东西它甚至比真实的东西显得更实。如若你把不存在的东西说成是存在的东西，那捏造的事实甚至比存在的事实更显得真。

    利有心生，遮人双眼，让人智慧蒙尘。

    有利可图时，心有所念、所怨、所不满、所希望，所恐惧时，人们往往只会一厢情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真的也是假的，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

    黄子辉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震撼，那张秀气的脸明明年轻稚嫩，但那双眼，却似乎看透了真假虚幻和世间轮回......

    铃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boss，如你所料，之前有人查到我的住址，过来询问我是否做过那个实验，他们说是哈佛大学的人，要邀请我参加一次学术辩论，我回绝后悄悄跟着他们走了一遭，发现他们是adm的人。”大卫.史蒂夫怪异的英语加粤语从听筒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