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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余孽
    一旁的王长史,见到余太傅这副表情,一双笑眼中神色变得幽深道:

    “那在下,是不是用不了多久,又要恭喜太傅了?”

    余太傅听到这话,面上的笑容收了收,轻咳两声道:

    “没有的事,子川多虑了。”

    王长史便不说话,看到江巧停了笔,随即开口问道:

    “怎么样?画完了吗?”

    江巧不明所以看两人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画了,但没画完。”

    “那你停笔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江巧冲两人一笑道:

    “狡兔三窟嘛!一下子就说完了,我岂不是立马就没用了?”

    江巧面上笑得狡黠,王长史咬了咬后槽牙,转开眼睛不说话。

    刚开始最急切的余太傅,此时反倒最淡定。

    轻轻哼笑两声,点头看向江巧道:

    “可惜晏清县主不是个男儿身,不然老夫同你,怕是不能心平气和在这里说话了。”

    “好说,好说。”

    江巧侧头拱手,面上笑得不动声色,就听余太傅已经继续慢悠悠地开口:

    “县主好说,我这里可有些不好说呀!”

    “老夫要的是皇宫密道,密道、密道,自然是要知道,道在哪里。”

    “县主这是只点出宫中密道入口,却没告诉老夫,那出口在何处。”

    江巧听到这话,面上笑容不变,甚至笑得更加灿烂,将笔往笔洗中一扔道:

    “那是另外的条件。”

    见两人脸色不对,江巧快速岔开话题道:

    “现在要紧的地方,不是该派人,去验一验那三个点对不对吗?”

    “还是说,太傅对我,竟然已经这么信任吗?”

    不得不说,江巧这话听起来有点讨厌,但让人很让人放心。

    对于狂妄又多疑的人来说,即便觉得放心,也会安排人去验证,并且加倍讨厌说这话的人。

    好在这件事情并不急于一时,余太傅不想再同江巧说话,便干脆的点点头带着王长史离开。

    “看清刚才那三个位置了吗?安排人去吧。”

    听到太傅不怎么愉悦的声音,王长史便乖顺恭敬地点头退下。

    王长史接下任务后,当即便从密道出了如意居。

    原本想将消息传递两份出去,但转念一想,便停下手上动作。

    办完事情之后,就拐道去浮云楼,打包了一桌好菜,便再次从密道返回如意居。

    “哦?去县主那儿了?还去浮云楼打包了酒菜?”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异常了?”

    余太傅声音淡淡,反问站在下首绘画那护卫。

    那护卫肯定地点头道:

    “是,王长史布置完任务,便径直去了浮云楼,打包好酒菜就去了县主那边。”

    余太傅嘴角就勾起来,冲下面那人挥挥手道:

    “行了,去吧,别叫他知道,回头心里不舒服。”

    站在下首那护卫,听到这话后飞快看了余太傅一眼,才点头躬身退下。

    而江巧这边,已经带着几条狗,大呼小叫地打开酒菜,大快朵颐起来。

    “嗯,不错!好久没吃浮云楼的酒菜,还得是这味儿!”

    “县主喜欢,那就多吃点。”

    江巧笑容灿烂地点头,只是眼睛至始至终都在菜肴上,头都没抬一下。

    王长史见状,低声轻笑道:

    “看县主心中毫无负担,这是消息已经送出去了,还是早有安排?”大风小说

    江巧听到这话,停下口中咀嚼,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擦了擦嘴,似笑非笑看向王长史道:

    “我都没有问王长史来处,王长史怎么反倒问起我来?”

    “分寸感这一点上面,本县主虽然年纪小,倒还是值得王长史学习的。”

    “或者说,王长史这是把我当傻子了?”

    江巧说话的时候,语速全程不疾不徐,不见恼怒也不见躲闪。

    明明还算稚嫩的面孔,在这一刻,竟让王长史隐隐觉得有些压力。

    两人对视好一会儿,王长史率先移开视线,主动笑道:

    “从县主身上,王某人又学到一个道理,那就是千万不要轻视女人。”

    “从王长史身上,我也学到一个道理,那就是千万不要小看男人,尤其是王长史这样能忍辱负重的男人。”

    意味深长说完这话,江巧笑着对王长史举了举杯。

    王长史面色不过微微一变,随即按下神色道:

    “我知道县主是爽快人,那咱们也就别逞这些口舌之快,说正事吧。”

    江巧点点头,抬手一指道:

    “成,那你先说。”

    王长史心头一梗,很好,这人看来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

    默了默,才压低声音开口:

    “我知道他很多秘密,比如他的身份,乃前朝余孽。”

    “嘶——”

    江巧听到这话,一不留神,便咬了舌头。

    倒吸一口凉气,不停冲舌头扇风,顾不得疼痛道:

    “什么?什么余孽?”

    见江巧一脸震惊,王长史面上就露出满意笑容,声音淡然到付: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掺和进十几年前那件事?”

    “好好的太傅不做,偏偏要害死良臣,做那通敌叛国之人?”

    江巧并不怀疑王长史话中的真实性,因为没有必要。

    她停下夹菜,轻咬着筷子头,一脸恍然道:

    “原来如此,我说他一辈子又没个妻儿后人的,野心怎么会如此大。”

    尤其是在行将就木的年纪,野心还这么大。

    如果是他自己认为的国仇家恨,那就很说得通了。

    “那俞老将军家祖上,该不会就是打下这天下的人吧?”

    王长史但笑不语,面上的神色却已经肯定江巧这个说法。

    那这么说起来的话,确实几乎是必反的结果。

    “这么快把秘密告诉我,也不怕我直接拿去邀功?”

    要知道,只要顶着前朝余孽的身份,那皇帝要处置起来,可就是名正言顺。

    但王长史却胸有成竹摇摇头道:

    “第一,这件事情虽然是事实,但证据很难找。”

    “第二,通敌叛国这个罪名,上次几乎已经算用过,剩下效果有限,更重要的是不能一网打尽。”

    “第三,任谁都知道,打蛇打七寸,擒贼擒王,捉贼拿赃更有说服力。”

    江巧听到这话面上含笑,心中却想着,余太傅勾搭上王子川这人,也算是输麻了。

    “我只是不明白,大局未定,就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