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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反手一记大耳刮子
    尤氏顿时心上像插了一把尖刀,只觉天旋地转,扶住桌椅,咬的红唇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赵煦顺势抬脚把门一关,重重把贾蓉扔在地上啐道:“你们东府真热闹,珍大哥怎会有你这样狼心狗肺,不知羞耻的儿子?”

    那贾蓉又气又恼,心说:老爷比我还无耻。m.166xs.cc

    “是赵叔叔吧…”

    “叔叔误会小子了。”

    贾蓉试图蒙混过去,毕竟让西府的客人撞见这事儿不大好听。老爷或许不在乎尤氏,但他在乎脸面若知道,那可遭罪哩。

    “赵兄弟真误会了。”尤氏定了定心神,再怎么着打碎的牙也要往肚子里咽,虽然贾蓉挨了揍,她心里解恨又舒坦,可到底是东府的家事怎能让外人插手?

    “没误会!”

    偏赵煦就不给他们台阶下。

    在贾蓉无比难堪,尤氏故作镇定的模样中,赵煦指着贾蓉摇头叹息:“我方才想在你们府里赏花,一时迷路,就看见这小子鬼鬼祟祟来到嫂子门前,不但拿手指捅破窗户,还做些下三路的腌臜动作。”

    “你怎么说?”

    “蓉小子你也不想珍大爷知道吧?”

    “嫂子也必不想让西府老太太气出好歹来吧!?”

    那贾蓉显然愣住了。

    尤氏更是吓得一软半倒在床上,委屈地直抹泪。

    可到底这里是宁国府,贾蓉站起来作揖赔礼苦着张脸求饶:“叔叔开恩、叔叔开恩、别声张出去,有事好说。我和我父亲都领您的情。”

    “叔叔到底是客,何故惹得两边不痛快?日后又怎好在西府里求生。”

    赵煦冷眼道:“你这是威胁我了?”

    “不敢。”

    贾蓉嘿嘿一笑,挺直了腰板贴上来悄声道:“我们老爷摆了酒等叔叔呢,两位姨娘也是极好的,只要叔叔瞧上喜欢,我同老爷说一声,晚上还不任凭叔叔采摘?”

    “啪!”地一声。

    赵煦反手就是一记大耳刮子甩在贾蓉脸上,心中舒服极了。

    “什么龌龊事儿亏你说的出口!”

    直给他打的眼冒金星,呆若木鸡杵在那,片刻才回过神来捂住脸咬牙恼道:“你、你怎么敢打我?”

    赵煦虽也是个爱色的。

    可也不至于捡他们父子俩同穿的破鞋。

    也不怕传染了“脚气”!

    亏的他贾蓉能说出来,真特喵恶心人。

    当然,赵煦也是夹带私心,就是单纯想给他一巴掌而已。

    “我如何不敢打你?”

    “你道德沦丧、惦记母亲!知道大乾王朝的律法么?这条不孝不论的罪名,足矣让你去镇抚司蹲牢子。”

    “非但连累家族、小命保不保得住还难说,爷打你一巴掌那是在救你。若传出去时,只怕西府老爷们头一个大义灭亲,那时你父亲救你不救?”

    ……

    扑通。

    刚刚还硬气的贾蓉,被赵煦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瞬间说的没了骨气,膝盖骨一软又顺势跪了下去,抓住他的裤管叠声央求:“叔叔救我。”

    “只要叔叔不说便没人知道。”

    赵煦眯着眼睛一乐:“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你欺母?”

    这时尤氏忽从床上飘飘忽忽走来,满眼祈求望着赵煦,期期艾艾半响咬牙道:“赵兄弟,我们府里与你无冤无仇,你就看在西府林姑娘的面子上,别、别说出去。”

    演完坏人该演好人了。

    赵煦一把拉起贾蓉,苦口婆心叹气道:“快起来、快起来、何至如此?我方才也是一时气急,你只保证不会再犯,我又何必把这事捅出去害你母亲?”

    “真的?”

    贾蓉脸上一喜,可他心里知道。眼前姓赵的无故拿捏他的把柄,铁定没安好心,少不得要哄着他、依他。

    “你、你真的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尤氏半信半疑。

    “尤嫂子不信我?”

    “我没那意思……”

    “我记着你的情便是。”尤氏唉叹一声,侧身屈膝福礼。

    赵煦忙上前扶住她有些发抖的双臂,嘿笑道:“嫂子见外了,以后少不得还要承望嫂子照拂。”

    刹那间一接触到,尤氏整个葫芦似的身形就软了半边,站立不稳,慌乱摇头:

    “不成!”

    她娇呼一声,下意识抬手掩住两岸青山,藏着愈发饱满的恩物,腾出一只手发力将赵煦推开:“不成的!”

    什么成不成的?

    这妇人在脑补什么。

    那贾蓉瞧在眼里,只恨得后牙槽发痒。

    怪道你来捉我的过错,原来也是惦记着我们家熟桃吃。

    赵煦赶忙拉开距离表现出一脸错愕的样子。

    尤氏脸上有些挂不住,想来自己人老珠黄误会了赵兄弟,他年轻英俊怎会对自己有那些龌龊想法?

    只有贾珍父子才会这般禽兽不如!

    赵煦忙居中打了圆场,又半真半假的搡了贾蓉一把,催促道:“我还找你父亲谈事,出来耽搁那么久,只怕一会子派人寻来了如何收场?”

    “对对对。”

    贾蓉反应过来,这时才笑着陪他去了天香楼,临了又去库房抱来洋酒。

    两人一走,尤氏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登时就瘫坐在地,抬手捂住狂跳不止,仿佛快要从衣裳里蹦出来的良心。

    却说两人心照不宣一路来到天香楼,就见几个小厮站在阁楼无精打采。

    贾珍在上面瞧见儿子墨迹半天才来,不由拿手指着他不悦道:“你这半日功夫想必又躲清闲去了?来啊!给我啐他。”

    守在下面的小厮闻言立即走上去,先悄声服软道:“蓉大爷得罪了。”然后就照着贾蓉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贾蓉也习以为常的埋头拿袖子擦拭,鹌鹑似的解释:

    “儿子在路上遇见一时迷路的赵叔叔,所以来迟了些。”

    贾蓉比赵煦还年长一两岁呢。

    不过俗话说的好。

    摇车里的爷爷,拄拐棍的孙子。

    辈分这事儿在古代没什么好稀奇的。

    直到贾珍扫见赵煦,这才懒得继续骂贾蓉,笑着迎下来道:“你便是赵兄弟吧?果然一表人才,人中龙凤!

    我听琏兄弟提起过你,年纪轻轻肯出来打拼家业的少年人实属难得,不像我那孽障。”

    眼前这三十五六岁,留着两撇小胡须,神色猥琐的中年男子正是宁国府贾珍。

    “缪赞了。”

    “我瞧珍兄弟家的蓉哥儿也挺不错嘛。”赵煦刻意拍了拍贾蓉的肩膀。

    贾蓉立即伏低做小,略弯身子拱手谦虚道:“不敢跟叔叔比。”

    贾珍瞥了一眼蓉哥儿,语气冷淡,似捡回来的儿子般耻道:“他这孽障有赵兄弟一半能耐,我这家门何愁不兴?莫要说他,走———我们上去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