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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又是这个男人
    听到秦十五问我知不知道蒹葭医药,我当时就笑了。

    我摸出一张名片,说:“我就是蒹葭医药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基层销售人员。”

    其实现在的人在人际交往中都直接加微信了,交换名片都很少见了。

    秦十五接过名片,看了看,说:“以后在蒹葭医药升官发财了,就会知道很多秘密哦。

    我再问具体有什么秘密,秦十五便不搭理我了。

    金风玉也催着我上车。

    我只好暂时离开灵山镇,返回江城。

    “灵山镇!我还会回来的!”

    我靠着窗户,望着外面的风景,在心里暗暗叫道。

    回到江城的几天后,我召集赵乐天钱状元大脸猫出来打麻将,同学之间都走动,免得生疏了。

    钱状元和大脸猫欣然应往,但是赵乐天忙着照顾孩子,所以没时间过来。

    这人呐,一旦生了孩子,想出来玩就是千难万难!

    好在麻将馆的牌友多,我就把白姐喊过来凑一脚。

    打麻将也是八卦的好场所。

    我便把最近猪奶和落胎泉的事情跟他们分享了一番。当然了,当初答应了赵乐天不能说他们喝猪奶备孕,所以我改成说喝中药备孕。

    老中药的神奇秘方,听起来就很有噱头。

    钱状元听完后笑道:“我身强力壮,种子活力强,不需要老中医。老许,我看你身体虚,需要补一补哦。”

    我怒道:“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三人哈哈大笑。

    大脸猫笑了一阵,问:“这里的二楼究竟是什么地方啊?二楼服务员身上的衣服有什么讲究么?”

    我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挑选工服的时候,每个人只能选一种颜色,然后老崔就专门订做同一种衣服的颜色。反正老崔这个倒霉催的也不说实话,总是让我猜,我哪里猜得出来哟。”

    大脸猫又问:“二楼穿黑衣的梁姐是服务员,她的老公朱老板是这里的牌友,两个人会不会……里应外合啊?”

    我说:“应该会回避吧。上次朱老板跟三个有钱人打牌,四个人都不动手抓牌码牌,都让服务员代劳,啧啧啧,真会摆谱……”

    钱状元看了看墙上的本店须知,说:“不管二楼是什么人,反正在这里打牌,就遵守这里的规矩。不然的话,就会倒霉……这是无数次血的代价总结出来的经验啊。”大风小说

    听他说这话,我心中一凛。

    在帮赵乐天和金老板跑上跑下的这段时间,麻将馆里其实还发生了不少事情。

    比如之前那个湿漉漉的人出现了好几次。

    本店须知上写着:如果有浑身湿漉漉、衣服往下滴水的人进来,则不要跟他打牌。万一跟他打牌的话,请尽量避免落水、淹死、投河、自尽之类的字眼。如果提了,请联系穿黑色衣服的店员。不要联系穿白色衣服的店员。

    我见过最多的就是黑衣的服务员,那便是梁姐。

    白衣的服务员倒是很少见,我只见过一两次,是个侏儒,大概只有一米高,但是眉清目秀,皮肤细嫩,像个孩子。

    为啥非得找梁姐呢?

    为啥不能找侏儒服务员呢?

    真是奇怪。

    大脸猫说:“其实啊,我觉得这个地方很邪门。除了这里,还能找出第二个经常出事的地方么?老许,要不你换个地方打工?”

    我伸出我的手掌心,说:“不行啊,我得活命呢。之前那次四人归西,差点儿摔死在电梯里,是老崔救了我的命。但是想活得久一点的话,就得在麻将馆里打工,积阴德,做好事。不过,也不算太危险,你们咱们几个都守规矩,就再也没有出现意外啦。而且,这么神秘的地方……很带劲儿嘛!”

    大脸猫轻笑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众人聊得开心打得尽兴。

    一不小心又打到了晚上十点多。

    大家便各回各家。

    我还在麻将馆守着。老崔待在麻将馆的时间越来越少,我都算是麻将馆的半个老板了。

    今晚麻将馆的一楼还有一桌客人。

    我坐在老崔的躺椅上玩手机。

    突然,我的余光看到一个人推门进来。

    我看到这人的脚步湿漉漉的,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我抬头望去,发现又那个湿漉漉的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桌麻将一眼,便走到麻将桌的牌友身后看牌。

    这几个牌友都是熟客。

    他们知道麻将馆的规矩。

    湿漉漉的人站在谁的背后,谁就自觉地站了起来。

    四个牌友都是如此。

    湿漉漉的人似乎颇感意外,慢慢拖着湿漉漉的脚步走出去了。

    那四个牌友都松了口气。

    都是老司机啊。

    我想知道这个湿漉漉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到四个牌友似乎在议论这个不速之客,我便跑过去搭讪。

    我摸了一把瓜子放在麻将桌的角落,问:“刚才这个人是谁啊?你们认不认识啊?”

    一个牌友说:“不认识,但是见过好多次。别说,这人还挺帅的。”

    这腔调有点熟悉啊?

    我低头一看,发现这个牌友是附近玩具店的老板,好像是那种性取向。

    另外一个牌友说:“管他是谁呢!反正本店须知上写着,碰到这样的人就得站起来。”

    又一个牌友阴森森地说:“我估计啊,他不是人……他是来找替身的,他站在谁的背后,就是要找谁当替身!反正刚才他站在我的背后,我感觉像是一块冰挨着我,冻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害怕了。

    不一会儿,这桌麻将也散了。

    今天二楼没有生意,我便打算锁门打烊。

    刚刚锁上门,我听到一阵若有如无的哭声,接着感觉有人站在我背后。

    我低头一看,发现我的脚边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