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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章 罪过
    安王府。

    徐盈君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卧房之中,小翠被其他两个丫鬟给推搡进来,跪在地上不发一言,手臂还汩汩渗血,落在地上。

    徐盈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奴婢知错。”小翠赶紧磕头,受伤的手臂疼的直打颤,她还是咬紧牙关,继续说,“奴婢不该在外人面前阻拦王妃,叫王妃丢了脸面!还请王妃责罚!”

    徐盈君见她如此诚恳,自然还惦念着她已经伺候自己许多年,长舒了一口气。

    “罢了,今日之事你既知错,便就此作罢,若有下次,本王妃可不就仅仅叫别人家的奴才这般责打你了。”

    “是!”

    小翠抖若筛糠,颤颤巍巍的直起身子。

    徐盈君见她撑着身子起身离开,吩咐:“等会儿你就派人去查查那个沉香阁的老板,叫柳什么的那个,再叫人给那武馆使点绊子,可不能叫夏白安舒心痛快。”

    “是。”

    小翠赶紧点头,小跑着去吩咐这些差事。

    等到做完这些,她回到仆人们的房间里想要上药吃些东西,却见桌上空空如也,其他几个丫鬟都已经开始收拾桌子碗筷,不解:“我的饭菜呢?”

    “王妃吩咐,小翠你今日忤逆了王妃,一日都不许进食,伤药也都收走,只道是等到明日清晨再上药,叫你吃些教训。”

    几个丫鬟都嗤笑出声。

    更有丫鬟见她狼狈的模样,笑着。

    “平日里在封地,你是土生土长的,乡巴佬被提拔做了王妃跟前的狗。可如今是到了京城,多少事情便由不得你这乡下出身的挺身而出,王妃还得叫咱们这些京城陪嫁的帮衬。”

    “就是,平日里在封地你作威作福,如今也尝到京城权势的滋味了,可得好好长长教训。”

    “哼,以前不还觉得自己贱民出身能踩到我们的头上么!但我怎么瞧着,王妃敢打你个野种,可论我们这些京城陪嫁,背后也算是京城里的小官,王妃就算真恼了,也舍不得打呢。”

    几个丫鬟冷嘲热讽,将剩下的饭菜都扔进泔水桶里,七嘴八舌的将东西带走。

    小翠攥紧了受伤的手臂,目光深沉。

    她的确是误打误撞在封地里被王妃捡到,也更是一心一意照拂王妃,才走到今日这个位置。

    可不曾想,王妃这次如此教训自己。

    倒是叫她真切的看清了家世的重要……这些京城来的陪嫁丫鬟,哪一个不是官家的庶女,王妃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真的打了她们。

    可王妃对她……

    随随便便就能来一巴掌。

    面对王妃的斥责倒也罢了,现在连这群同为丫鬟的人也敢骑到自己的脑袋上,真是……令人生气!

    小翠从口袋里拿出玉盘和五月留下来的伤药,饥肠辘辘的回到房间里,边上药边嗤笑。

    “没曾想这京城里,竟是别人家下狠手的丫鬟更好些……”

    她,怕是得想个办法另寻出路了。

    ……

    武馆。

    夏白安本还等着王莽带着东西过来,将房间里剩下几个架子都给装上。

    没曾想,王莽和李富贵的人平安到达,本该在木匠坊里打好的架子却都散成了碎木,李富贵骂骂咧咧的叉着腰。

    “什么运气啊,这武馆里放刀刃的架子,可都是用上好的木头好好打的,没想到赶工了四五日,竟都成了这样!”

    “啧,得赶紧找个地方买好木头才行。”

    王莽也沉着脸,正掂量着手里的这些架子还有没有能用的地方。

    夏白安走上前:“怎么回事?”

    白丁叹气:“几个小兄弟们带着东西从木匠坊那边过来,酒楼二层有人醉酒吵闹,扔下东西砸了兄弟不说,他们歪歪斜斜的还撞到旁边的摊子上,被个老板发疯砍了木架子。”

    王莽接着说:“祸不单行,那时候我们本想折返修修补补好,没成想后头的商队马儿发了性子,横冲直撞的,混乱之中彻底弄坏了这架子,想着修补不好,人多又不好折返,就先送过来了。”

    李富贵还向白丁保证:“没事,坏了东西我们木匠坊还会继续打,就是这时间有点长。

    白丁一时没接话。

    他可知道钱明书是打算借着这铺子在京城里立足,好迎娶柳琵琶的。

    白丁又眼巴巴的看向柳琵琶。

    柳琵琶只是心疼这东西,完全没注意到白丁的神色。

    反而是夏白安看在眼里,头疼道:“木头的话,池庄那边不是还留了一批没用的么,要是一时买不到,先挪那边的用,也不必趁着这时候高价去找好木头。”

    “可池庄地处偏僻,没那么些好木头,要是夏日里暴雨,怕是……”

    “雨季刚过去一阵,夏日里暴雨且有些时日呢,木头还是这里更急一些,两边都别落下。”

    夏白安吩咐完,又将柳琵琶拉起来,“你也是,不是陪着钱明书,就是到武馆这里盯着,沉香阁夏日促销的备案还没做好呢,先跟我回去做事。”

    “可三爷叫我过来看看。”

    “你和他看了也没用,差事你们俩也帮不上忙,有这时辰,回去拟写备案。”

    夏白安催促完柳琵琶回去,有借口伤口不舒服暂时留一会儿,便是借着这件时间,单独问王莽:“今日的事情怕不是倒霉。”

    王莽和其他人都是一惊:“怎么不是倒霉?”

    “京城最近守备严密,码头上的货都要两三天下得来,入城的商队都只能在城南落脚,还要去衙门申请公文,检查货品才能出货卖到商铺里。你们木匠坊从城西到城东,哪里就能见到商队,又如何长街纵马?”

    李富贵沉下脸:“这么说来,有人故意的?”

    夏白安摸了摸下巴:“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话音落下。

    几个人都齐刷刷的看向她。

    夏白安歪了歪脑袋。

    便听门外传来墨澈的声音。

    “若说这里谁会得罪人,你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夏白安闻声起身,果然见墨澈一身黑衣而来,只当他是单纯过来找自己,瘪瘪嘴:“如今木架被毁,难道这事情也能怪我?”

    墨澈上前,二话不说的捏住她的后颈,将人往外提溜,将染血的帕子扔给她。

    “木架之事不好说,但今日我在圣上面前流鼻血的事情,应该是你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