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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大军出征
    贾诩的计谋很简单。

    关中动荡,李傕和郭汜出现裂隙。

    但有一个实力派樊绸在,三人还算没有撕破脸。

    至于其他杨定、段煨、张绣,势力都弱小些。

    并不在三人眼中。

    但实际上,无论是李傕、郭汜还是樊绸。

    亦或者是杨定、段煨、张绣等人。

    打仗都是把好手,但说到玩权谋,与朝廷中的公卿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李傕等人也有个优势,就是实力强横没有规矩,打牌时喜欢掀桌子又有掀桌子的实力。

    这导致百官公卿虽然段位高,但也始终玩不死这几个人。

    相对来说,董卓还更好玩一些。

    这个时候,董卓的唯一血脉出现在关中,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但借机把西凉旧部拧成一条绳的可能性也不大。

    这些狼崽子可没有多少忠义之心,董卓能掌控他们,不过因为喂得肉够多。

    毕竟董卓当初身死,这些人可没有几个想去报仇的。

    但把西凉的水彻底搅浑,董白还是能起到这个作用的。

    这个提议,被袁谭直接否决。

    因为来自于后世的眼界,袁谭清楚李傕和郭汜,今年就要火拼。

    随后天子东归,两人也就彻底沦落为三流势力,随后被人攻杀三族。

    也就是说,董白去不去,对局势没有任何的影响。

    甚至会加速这个过程。

    这就是袁谭不想看到的了。

    因为河内郡现在曹操手里。

    袁谭最忌惮的人,依旧是曹操,而不是李傕和郭汜。

    历史上,曹操在兖州之战被群殴之后,困顿到只有三个县,困顿到要把家眷送给袁绍,困顿到要吃肉脯。

    但眨眼之间就再度雄起,打的袁术和吕布生活不能自理,随即又车翻了袁绍。

    若不是和大股东颍川集团闹掰,一统天下,未尝没有可能。

    贾诩自然了解袁谭的心思。

    给董白赐婚,就是这方面的考虑。

    赐婚,并不是赐给这些西凉旧部,而是赐给曹操新收的中郎将李肃。

    如此一来,也就是在曹操这里插了一个钉子。

    后面李肃在面对西凉兵的时候,就有了天然的优势,毕竟成了董卓的孙女婿。

    这种情况下,再加上有袁大公子的支持,李肃坐大也就显而易见。

    那河内,又还有曹操多少事呢。

    当然,这其中最关键的问题是,董白对袁谭有多少忠心。

    贾诩想当然的以为袁谭给董白洗了三年的脑......

    没洗脑这话袁谭自然不好说,于是淡淡回了一句:“时候未到。”

    贾诩一愣,先是皱眉苦思,随后忽然想明白了一般,看向袁谭的神色中又多了几丝崇敬:“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公子之所虑,诩不及也!”

    袁谭一本正经的道:“打牌,打牌。”

    鬼知道贾诩又脑补了什么奇谋妙计。

    ......

    打牌之余,袁谭的武学同样没有拉下。

    每日射箭,练剑,练习长矛之术.......

    开春气温刚刚上升一些,雪还没有化,兵员训练就再次开始。

    待到二月各中物资粮草运送而来,袁谭留荀攸、王脩、董昭和刘虞、徐盛、王门等人镇守幽州,负责人口迁徙和开发。

    之前袁谭麾下有不少幽州人,累积了不少功勋,也纷纷到家乡去兑换府邸、良田等。

    当然,最重要的是,各地的马场建设。

    迁徙乌桓人是一次性的,而马匹的需求则是持续性的。

    于是刚迁徙到渤海郡和河间国的一部分善于养马的人,又再次被迁回了幽州。

    ......

    袁谭对于这些内政琐事,并无太大兴趣,他往往是把大的方向定好,剩下的也就交给了麾下州牧府。

    待各种方案细化之后,他会再次批复后,在三州内执行。

    至于冀州,听说袁绍已经开始锐意改革,不断的向青州学习。

    ......

    在幽州开始焕发生机的时候,袁谭所部两万骑兵已经来到了犷平县。

    此次出征鲜卑,随行的除了贾诩、典韦、许褚、张辽、文丑、徐晃、曹仁,还有刘和、阎柔、鲜于银、齐周、尾敦、田豫、田楷、蹋顿和难楼等人。

    蹋顿在得知辽西老家被抄之后,也是果断的选择了投降。

    犷平县,位于燕山山脉之中,在后世位于北京市密云区密云水库东北的石匣村附近。

    再向东北走十余里,便是大汉此处边境的最后一个县——傂奚县。

    在傂奚县东的山峦之上,有一段近似废弃的长城。

    沿着后世的琉辛路、密古路再汇合到京密线,再到京承线......

    向着东部鲜卑大人阙机的驻地白檀赶去。

    白檀在后世的位置大约在滦平县附近。

    一路上虽说左右山岭光秃秃,杂草稀少,但大路上倒也能奔马。

    不过也幸好有一众本地幽州人带路,不然的话,袁谭到了此处,虽说不是睁眼瞎,但也差不太多。

    此时大军迤逦前行,众将大都围在袁谭的身边,一边走,还要纵马到一些山岭处前后眺望。

    “某年少时曾先被乌桓人俘虏,好不容易学了胡话逃出,结果又撞到鲜卑人。”

    阎柔一边带路,一边感慨万千。

    鲜于银忽然道:“数年俘虏生涯,反而使得乌桓、鲜卑人都亲近于你,不然也不能杀死与公孙瓒亲近的护乌桓校尉邢举!”

    闻言,阎柔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其并没有发作,而是道:“昔日所求,不过是活路罢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乌桓人、鲜卑人何尝不是忿恨邢举久矣,恰巧双方目的相同罢了。”

    贾诩忽然淡淡开口道:“你们昔日所为,皆是叛贼,按律皆当族灭。

    公子仁德,有所怜惜,兼要讨伐鲜卑,才征辟尔等于狱中。

    今既然为公子之臣,便要勠力同心,岂能还相互攻讦?!

    如此前途坦荡,若是因一时之忿,坏了大事,全族不保,死无葬身之地岂不可惜!”

    声音虽然不大,却是字字清晰。

    闻言阎柔、鲜于银等人自然唯唯连声。

    袁谭笑道:“文和,他们现在都是袍泽,不必如此苛责。我们对待自己人,还是要如春天一般温暖才是。”

    这段时间的接触,袁谭发现刘虞这帮手下的能力,确都不差。

    都是有实干能力的人物。

    比方说阎柔,虽然说谋略可能不如贾诩,甚至不如鲜于辅,但却是个颇有胆气,且有眼色和决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