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美滋滋地想,他早就听说林墨发了大财,下一次,他一定要把林墨身上的银锭子都搜刮到手。
而县城里,同样也有一拨人在寻找林墨。
他们通过县衙的捕快,确定捕杀鲨鱼的是一个书生。
“一个书生斩杀的,我家主子肯定特别感兴趣,那人家居何处?”
“住哪里小的倒是不知道,但是和他一道来的,是西滩村老渔王的儿子,你要知道具体的,可以询问他。”
“好,多谢了,有这人的消息可以直接来泽明居报,赏钱少不了。”
“好说,好说!”捕快赶紧点头道。
林墨依旧叫来李丰,菜哥等人,和杨梓跟自己一道去县城办货。
“林墨兄弟,听说你一天给十文钱李蛋,你这样做生意,会亏本的!”
李丰推着车,忧心忡忡对林墨道。
别的商贾都在拼命压榨小工,可林墨呢?把钱大把大把地送。
“是啊,林墨兄弟,你这工钱太贵了。”菜哥也说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林墨继续催促众人往前走,很快,他们便到了县城最大的纺织行。
一车棉纱三百斤,林墨得了一千二百文。
除去原料成本、人工,林墨净赚八百文。
可这只是四台纺车两天多的成本。
林墨将得来的钱,全部买了原料,又从口袋掏出二两银子,买了些制作纺车必用的零件。
如今,他身上还剩下二十两银子,他依然是东滩村最靓的仔。
李丰一看林墨“入不敷出”,赶紧出口袋摸出林墨之前给他的一百文。
“林墨兄弟,你做生意也要省着点花,这样赔法,多少银子都不够!”<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杨小姐在旁边偷乐着。
“表姐夫,我说我赚钱了呢?”
“不可能,你拉一车货来,都不够钱买原料。”
“是啊,林墨兄弟,这是你上次给我的一百文,我用了十文钱,还有九十文,你也拿回去吧。”
菜哥也把自己腰间的钱拿出来。
这两个憨憨,看来不给他们算一笔钱是不行的了。
林墨因此给他们说明了原料的成本,以及所赚的差价,林墨这一车原料拉回去,可是要产出四五倍的棉纱的。
两人似懂非懂地听着,只觉得林墨没有亏钱就好。
这时候,巡街的捕快走过来,看着林墨道。
“你很面熟啊?”
然后又看看他身边的菜哥,顿时想起来。
“你就是那个书生?”
旁边的一名捕快也叫了起来。
“对,你就是杀了一头鲨鱼的书生!”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林墨。
卧槽,这下糟了,用得着这么高调吗?
“先生,泽明居的贵人叫你到他那儿一趟。”
“这……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林墨有点懵。
怎么又惹上贵人了呢?
在他的观念里,贵人不是皇帝的妃子吗?
在这个小县城召见他,这十有八九是仙人跳啊。
“先生,您去了便知。”
“对,我们只是代为通传。”两个捕快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出了纺织商行,林墨问道。
“泽明居是个什么地方?”
“泽明居,是慕容松的府邸,他是一品侯爷。”
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杨小姐,自然知道这事。
“侯爷召见你,那不得了啊,林墨兄弟。”菜哥激动非常。
“幸好捕快没有带路。”林墨暗暗松了一口气。
“林墨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丰不解问道。
“什么意思?就是捕快如果带路的话,我还不得不去,但是他们没有带,那就说明我不认得路,迷路了,去不了!”
林墨笑着道。
他才不想什么攀龙附凤。
慕容松知道是他捕杀了鲨鱼,认为他是个武功高强之人,因此想招揽他。
这点不用费脑子也能想出来。
可林墨呢?根本不想做什么“贵人”家的随从。
他还是喜欢老婆热炕头,赚点钱过潇洒的日子。
“你不去也好。”
杨梓低头细语道,刚才她还以为林墨想去拜见这个侯爷,一旦林墨被侯爷招揽,她的复仇计划,恐怕就不会那么顺利。
林墨不去,那她还可以按原计划行事。
拉了一车原材料回去,李蛋又开始铆足干净,吃饭睡觉都在他的木匠屋子里头。
连续工作了六七个小时,林墨几番命令他停,他才依依不舍放下手中的工具。
“林墨兄弟,你去县城那天,没有了材料,可把我闷死了,我想,我拿了你十文钱一天,屁事都不干,我良心上过不去啊!
因此我现在就算干死,也值了。”李蛋擦了擦汗说道。
“不值!纺车还没做完,怎么能说死呢?”
林墨坏笑道。
“林墨兄弟,你这嘴就爱损人。”李蛋也笑着回应。
本以为一天一辆纺车的速度,已经是够快的了。
没想到,东滩村的妇女,一听说林墨这儿做工两文钱一天,还包两餐,顿时疯涌而至。
放消息出去两天,三十四个人报名,还有的人说,给一文钱一天也干。
他们见纺车还不得,干脆搬椅子守在李蛋的木匠房外面。
“你们不用这样,都是按名字先后来,守着也没用。”
杨梓尽管已经跟他们说了。
但是有几个妇女仍旧守着,说:“我们不捣乱,就看着,这纺车吱吱地转,真攒劲,这速度,都快赶上老纺车的十倍了!”
林墨也无奈啊,他现在算是明白,春耕秋收一过,这些妇女都是闲着的,妥妥的剩余劳动力。
这种劳动力不利用起来,简直天理难容。
为了方便工作,林墨的房子已经分为两大部分,前半部分全是临时搭建的做工蓬,后面三间,分别是李蛋、杨梓小姐、林墨和芝芝的卧房。
经过一天的劳累,夜深人静,两个黑影耸动,慢慢靠近。
“你看,林墨这小子发了大财,还搞起了纺织作坊,不问他“借点钱”,都对不住他这么大个财神爷。”
突然,杨梓房间的烛台亮了,她想起来上个茅厕。
灯光稀疏,倩影动人。
谢松不禁咽了咽口水,“三哥,这小妞好生标致,咱们不能白瞎了这良辰美景。”
“对,先弄了这小妞,林墨的银锭子也跑不了。”
两人蹑手蹑脚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