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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皇子杀心
    听到这回答,李财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特么差点把命丢了,你告诉我没注意?

    恼火了刹那,李财又被现实打败。

    任务完不成了,这可咋整?

    就这样灰溜溜离开秦府,肯定得不到重用。

    处境可能还不如现在。

    “少爷,我问这些只是好奇罢了,你千万别和其他人说啊?也不要告诉老爷!”

    李财脑回路清奇,想继续留在秦府潜伏。

    “为啥?我爹说不能瞒他。”秦洛心里冷笑装憨。

    “咳!老爷知道后,肯定会误会小人,甚至会把小人撵出秦府,那样小人就不能伺候少爷了!”

    “少爷是世上最善良的人,小人想伺候少爷一辈子!”

    秦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狗奸细,太苟了。

    他眼睛呼噜噜一转:“给我一百两银子!不告诉我爹!”ωω

    “啊?”李财努力睁大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少爷,我月例才二百文钱,去哪儿给你弄一百两银子啊!”

    “你月例两百,我才要一百,多吗?”

    李财微怔,这憨子真憨啊!连银子和铜钱都分不清。

    “不多不多,小人这就给你!”

    李财从怀里掏出钱袋,拿出铜钱。

    “啪!”

    秦洛挥手把铜钱打飞:“你当我分不清银子和铜钱?”

    李财:……

    “少爷,老爷回来了,让你去书房一趟。”二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拿铜钱充银子骗人,告诉我爹去!”

    秦洛佯怒转身,李财急忙拉住他胳膊:“少爷!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一定办法弄给你!”

    “一点时间是多长时间?”

    “呃……”李财语塞,我特么随口一说,你别当真行吗?

    二喜见没有动静,推门探头进来。

    秦洛问道:“他欠我一百两银子,没钱给咋办?”

    “签份卖身契,收到银子解契,敢跑让官府抓捕!”二喜神补刀道。

    “你……”李财又一次不好了。

    三言两语,怎么扯到卖身契了?

    家丁丫鬟之类,主家有惩罚权,但不能伤其性命。

    签了卖身契的仆役,主家有交易权,能随意决定生死。

    怎么可能随便乱签?

    “咋?说了收到银子就解契,你想赖账不成?”二喜坚定站在秦洛这边,即便刚吃烧鸡时,夸李财是个好人。

    李财张大嘴巴想要解释,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暂不提暴露身份。

    秦洛开始就索要一百两银子,是自己回应不多的。

    总不能说,我以为你分不清银子和铜钱,才答应的,貌似理亏。

    他想转身跑路。

    秦烈回府了,这会儿闹起来,绝对没命出秦府。

    麻蛋!

    秦憨子一会憨一会蠢的,愣是把老子绕进去了。

    “难怪你买烧鸡,还买桂花糕!”

    “原来没安好心,想欺骗少爷!”

    李财嘴都气乌了。

    他想说,怎么感觉我才是被骗的那个呢?

    “二喜,这事交给你处理。”

    “好的,少爷!银子他得还,利息也别想少一文!”

    李财差点栽倒。

    秦洛嘴角微扬,迈步走出房间。

    狗奸细,老子苟死你!

    ……

    秦府书房。

    书架很干净,没有灰尘,也没有一本书。

    十多道红轴黄绸圣旨,供在最明显位置。

    秦烈跪坐于红木矮桌前,笔墨纸砚推在一边。

    一个黑色布包放在桌上,鼓鼓的,不知装有何物。

    秦洛推门进来。

    秦烈指了指布包:“猜猜里边装着什么?”

    瞧老头子那满脸兴奋样,秦洛心里有了答案。

    但摇了摇头说:“我猜不到!”

    “上好宝药!给你淬炼双目用的!”

    秦烈说着,兴奋的打开布包,露出一个方形黑檀木雕虎盒子。

    掀开。

    整整一箱子老药静躺其中。

    秦洛不懂药材,但能感觉到好坏。

    一脸震惊问道:“你去抢劫人家宝库了?”

    “屁话!老子能干那种没品的事?”

    “这些都是圣上恩赐给你的!”

    “为啥啊?”秦洛疑惑。

    “圣心不可妄测!圣上降下恩赐,只管接着就是!”

    秦烈话虽这么说,其实有自己的分析。

    李贵请旨永镇交趾的奏折批了。

    见皇不跪、无需上朝,是皇上给李贵的特权,说是彰显尊重,不想师兄站在金銮殿上,给自己行礼。

    实则有防范之意,让李贵远离朝堂,降低影响,防止朝臣向其靠拢。

    永镇交趾,无需再防。

    他们父子在无意间,替圣上解决了一块心病。

    怕影响师兄弟间兄恭弟谦的形象,不好直接封赏,便以恩赐的方式补偿。

    秦烈怕秦洛嘴不把门,出去瞎嚷嚷,只字不肯透露。

    ……

    与此同时。

    魏王府。

    大皇子刘鸿,匆匆召见太师庞婴。

    书房,两人跪坐在矮桌前。

    挥手驱退沏茶侍女。

    刘鸿迫不及待说:“外公,得到确切消息,秦憨子击登闻鼓,是受人指示!”

    庞婴眉毛一抬:“二皇子的人?”

    “应该是,可惜取证不顺利,秦憨子没有交待指示者面貌。”

    “现在秦府暗子面临暴露,想把秦憨子骗出府绑架,逼问确切证据。”

    “孤拿不定主意,请外公指点一二。”

    可以听出,刘鸿很心动。

    绑架秦洛,严刑逼供,杀人灭口,报昨日之仇。

    每每想到自己栽在一个憨子手里,刘鸿都深以为耻。

    只有让其彻底消失,才能洗刷耻辱。

    但风险太大,他拿不定主意,想听听庞婴的意见。

    庞婴郑重摇头:“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即便不留下证据,别人也会怀疑到你!”

    “陛下肯定雷霆震怒,下令彻查,难免会发现蛛丝马迹。”

    “为一个竖子让自己限入被动,不值当!”

    刘鸿握了握拳,满心不甘补充:“王府暗查内奸失败,反倒弄的人心惶惶,若能从秦憨子嘴里撬出证据,就可以精准……”

    庞婴缓缓摆手:“没有那么容易!对方既然敢利用秦憨子巧妙布局,这么明显的破绽,肯定早有防备。”

    “我们顶多通过一些细节,去大胆推测,小心求证。”

    刘鸿听完,有些烦躁气馁:“外公,孤现在该怎么做?”

    “首先,平复王府人心,王府不宁,何谈天下?”

    “其次,小不忍则乱大谋,暂放秦憨子一马。”

    “秋收祭祀在即,殿下当小心谨慎,把心思放在挽回圣眷上,决不能让二皇子独得恩宠,使朝臣产生错觉。”

    刘鸿咬牙冷笑:“挽回圣眷?怎么挽回?孤今日进宫请安,父皇根本没有召见!”

    “都是那秦憨子害的,孤恨不得生啖其肉,食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