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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0章:千金手札16
    “十分钟,解决我父亲的问题。”

    白薇目光微瞪:“……”

    娘咧!

    宝贝闺女脑子坏了吧

    他们家哪有能量办这事

    就算是楼遂,也不能轻易保释出祁权啊!

    祁愿没有给对面的人说话的机会,挂断电话后,气冲冲拉着白薇往警局外走。

    铁房间里的祁权,眼睁睁看着祁愿和白薇离开:“……”

    走到这里了,也不来和他说句话吗

    老婆和闺女稍微有点子无情了!

    肯定是楼遂那狗东西带坏的!

    疏星挂上枝头,薄云轻轻飘动,月牙尖尖,被高大的树木半遮半映。

    楼遂轻吻祁愿的手腕,低哑微沉的声音很是动听,“愿愿,冬天来了,花园有些光秃,我们种些花,为汀园添上些色彩,如何”

    祁愿不置可否,汀园之所以唤作汀园,还有另一处原因——世间万物为之驻足。

    停,化为汀,更有避世与出世之意。

    祁愿抽回手,环住楼遂的脖颈,弯唇勾勒浅笑,芳华停留于此,潋滟泛起光晕。

    楼遂有些恍惚,过往的生活片段式闪现,一张张不同的面孔,都有着同样熟悉的影子。

    熟悉至极。

    楼遂半垂眼睑,眸光定在祁愿身上,“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不相信。”

    祁愿很是煞风景,不假思索否定。

    她是神,而他……指不定是神界的什么老东西,反正不在天道轮回管控中,不会存在命中注定这种无稽之谈。

    楼遂笑了笑,眼底爬上的情绪满含侵占,温和妖孽的面容沁着偏执。

    嗓音喑哑,像是压抑着心口的火山。

    空气不由得炽热起来。

    “为何”楼遂的手挑起祁愿的一缕发丝,似妖精似的,在她唇边轻擦,“愿愿,你不信命吗”

    “不信。”

    祁愿面无表情夺回自己的头发。

    她的每一根头发都有自己的名字,她不能失去任何一根!

    【宿主,是因为熬夜追剧秃头了吗】

    “!!!”

    祁愿按下系统,凶巴巴又急躁,“你怎么能随便上线!你不是未成年吗”

    “滚下去!”

    【……宿主,打着马赛克呢,我什么都看不到。而且,您刚掉了一根头发】

    不过一夕之间,楼遂便觉察到祁愿情绪的变化,略带不解。

    他刚才没有说错话吧

    难不成他家愿愿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听不得封建迷信的‘命中注定’

    二人对视一眼,避开视线,扯过被子,安安分分关灯睡觉。

    临近年关,红色且暖洋洋的喜气萦绕着整座宁北城。

    林家老夫人八十大寿,碰巧赶在了年关前,可谓是忙中添忙,喜上加喜。

    林家在宁北称得上大家族,后辈们在各界都极有声望,因此,林家老夫人的寿宴,来宾众多,更有不少宾客为了一张邀请函,辗转不少人脉求得。

    楼家与林家算得上世交,因此,倒也是来了。

    林家的老宅流传了几百年,占地六百多亩,园林楼阁建筑广泛,且精美壮丽,偌大的庄子,处处都有侍者接引,气派恢宏。

    “连珩,老太太这寿宴可不简单。”忆慈纤长凝脂如玉的手指划在连珩掌心,妩媚的桃花眸上挑,“老太太名为办寿,实则可是给你选妻。”

    少年半垂着头,乖巧地向女人的方向靠拢,身姿不动,任由身前女人胡作非为,“阿慈,埋了她如何”

    “林家老爷子在地下肯定孤单,我们早些将老太太送下去,也能陪老爷子做个伴。”

    忆慈笑容瞬间消失:“连珩,你能不能友善些你知道为什么神帝那老东西不肯放我们回去吗”

    连珩环住忆慈的腰身,狭长凤眸半阖,在忆慈肩头轻蹭,“阿慈是想让我去抢神帝的位子”

    成为神帝,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忆慈冷笑无声,她就不该对他抱有期待!当初坑她下来的借口是让她友善,结果任务做到一半,要改造她家小护法

    踏马的!

    改得过来吗!

    小护法是妖魔混血所生,又被扔在魔族禁地长大,如果不是她哥把连珩带回来,估计连珩会成为六界诛杀的祸害。

    嗯……反正比她哥还祸害!

    听到忆慈的冷笑,连珩板着的脸透着委屈,他抚着怀中女子的后背,“阿慈,我错了。”

    嗓音无端的软,但一双凤眸却是冷清得很。

    忆慈推开连珩,对上连珩尚未收回的表情,手指捏着连珩的下巴,弯腰扯唇,在连珩冷清目光注视下,轻轻落下一吻。

    冷清的眸光逐渐升温,金光在墨色琉璃眸中晕开。

    忆慈心底无奈,吻住小护法的动作不由加重,转为轻咬。

    她从未想过,小护法情绪的开关是她。

    喜因她,悲因她。

    可,她希望他拥有独立的情绪。

    为此,她打过他,骂过他,折辱他,可是,他一如既往的眼中只有她。

    唇上转为撕咬,无声地发泄着女子的不满,连珩半阖眉眼,默默环紧忆慈的细腰,胸口猛烈的跳动。

    他的殿下。

    在生他的气。

    他的错。

    连珩想,他要乖一些,要让阿慈发泄怒气,还要弄死敢欺负阿慈的人。

    他的殿下,合该稳坐这世间最尊贵的位置。

    忆慈缓缓松开连珩的唇瓣,少年的唇瓣溢出殷红,白皙冷硬的少年面无表情,乖巧的轻抚唇瓣,刺痛感并未让他皱一分眉头。

    “阿慈,我疼。”

    忆慈沉默,温凉的指尖落在连珩的唇瓣上,“连珩,你要懂得反抗。”

    针对她一个人的反抗。

    连珩清楚忆慈的意思,他勾勒出最纯粹的弧度,冷清的凤眸有浅浅金光。

    “不。”

    他怎么能反抗他的殿下。

    忆慈拳头一硬,视线从连珩脸上移开,定格在偌大庭院的山水中,白雪皑皑,覆盖一园绿意。

    她是魔,喜掌控,喜占有,她曾喜爱连珩的全心全意,那是因为她曾视他为宠,而如今,她想将他放到平等的地位,做她的伴侣,他却不敢奢望。

    “小五爷,老夫人请您去宴会厅待客。”

    管家眼底惧意,停在二人五六米的位置,不敢再上前。

    连珩随手擦过唇瓣,刺痛感让他热血沸腾,但看到管家,连珩眼底闪过一抹幽光,低醇的声音不怒自威。

    “让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