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四哥身边又多了新的谋士?
萧胤寒嗤笑:什么谋士,不过是个胆大妄为的小
脑海中呼吸浮现双水光盈盈的眼眸,还有一声温软绵甜的王爷。
修长遒劲的指节猛地收紧,杯中酒波轻晃。
他皱起眉头不再言语,抬头饮酒的动作又猛又急,仿佛借此强压下心头浮躁。
看着他眉头眉头紧锁,好似在与谁置气的模样,萧逸尘微微敛眸,若有所思。
容王府,主院。
这盆栽移走,别在这挡路。
刘公公正在督促下人重新布置院子,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一回过头去果然见到熟悉修长的身影迎面而来。
王爷您回来了他露出谄媚的笑迎上去行礼。
男人眼也不眨的从他面前走过,玄色衣袍带起凛冽的风。
刘公公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敏锐察觉到王爷心情不佳。
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又称这死样子了
他嘀嘀咕咕的爬起来,忙追了上去:王爷您用膳了?是要午睡还是备饭食?
回应他的是男人转进书房的身影。
行了,下去吧。
刘公公接过婢女送来的茶点,深呼一口气,又露出讨喜的笑往里走去。
这是姜棠那丫头之前教给厨房的点心,说是什么抹茶口味的。
别说,王爷还挺喜欢吃的,这段时间都会用一点。
相信今日也没什么问题吧。
谁知才这么想着,就听到哐当一声,瓷碟被掀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携裹着汹涌怒火的低沉男声兜头罩下:什么东西这么难吃,拿走!
刘公公心头大惊,低声说:是,奴才这就换下。
然而当跪下去捡时,才发现数量一个不少,王爷他分明没碰过啊!
即便心中再疑惑,也没人敢问什么。
等刘公公重新换了往日府中常备的点心再次踏入书房时,王爷已经坐在书桌后,提笔不知在书写着什么。
刚才的凌乱也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刘公公暗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茶点摆到习惯的位置,准备退下,就听到男人似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那丫头最近在做什么?
刘公公却差点被吓得跳起来。
他很快意识到王爷问的是谁,犹豫了一下,答:
王爷是在问棠丫头吗?奴才将她安排去了东厢洒扫,保证不会再出现在王爷面前。
刘公公说完头埋得更低了,在等着王爷的回答。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有再听到萧胤寒出声,他躬了躬身,悄悄退下了。
可出来一琢磨,他又觉得不放心。
王爷从不会问废话,所以他刚刚问姜棠是,难道是
不行,我还是得做点准备才行,免得王爷又问起来答不上来。
有了决定,刘公公很快就找到了春杏:姜棠那丫头最近在做什么?
诶?
春杏脸色一白,忙低下头:奴奴婢不知道。
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主院的人都知道姜棠是触怒了王爷才被赶走的,所以春杏并不想承认。
行了,少给咱家来这套。这院子里的事儿,那件能瞒过我的眼睛?说清楚她最近在做什么,咱家不罚你。
一听到这话,春杏就知道瞒不住:是是
想起昨日姜棠说的话,春杏抬起头,清秀的脸上带了几分纠结挣扎:棠棠说,有个护卫很喜欢她,她可能要要嫁人
什么!
刘公公的嗓子猛地拔高,表情扭曲的差点没把春杏给吓死。
你再说一次?她要干什么吗?
他强压下诧异又压着春杏将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等听完,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气急道:这不争气的丫头,真是要气死咱家了!
说着他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扭头匆匆离去。
春杏呆在原地,她是不是,给棠棠惹什么麻烦了?
刘公公一听春杏说完就着急忙慌的赶回了书房,可真站在门口了,又踟蹰起来。
这万一王爷不是那个意思呢?他听了不高兴
刘德贵你站在门口嘀嘀咕咕什么?
屋里一声怒吼,瞬间将刘公公的犹豫吼没了。
他低头走进去:王爷,奴才有事要禀告。
萧胤寒处理着手中公文,头也没抬:说。
刘公公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把心一横:奴才刚刚得知,姜棠那丫头准备嫁人了。
啪!
男人手中的长毫狠狠摔下。
阴沉恐怖的男声似要将人嚼碎一般:说
刘公公腿一软,直接滑跪,哭丧着脸:奴才也是听说的
脑海里突兀响起尖锐的警报声,正弯腰提水的姜棠动作一顿,袅袅抬手将调皮的碎发拢到耳后,莹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勾人的笑:
看来他终于知道了呀。
系统急的想炸:
放心吧,不会的。姜棠难得温柔的安慰它。
然后理了理裙摆,丢下弃置一旁的水桶就往外走去。
系统不解:
哦,去见徐介啊,他不是还在等我的回答吗?
系统惊了:
然而无论它怎么大呼小叫,少女都好像没有听见,朝着既定的地方而去,再未回头。
棠棠,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只要你一点头,我就会准备聘礼!这一生一世,我只要你一个人。
徐介看着面前的美人,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
今日的姜棠穿了件粉色的裙子,娇颜如花,仿佛那仙女下凡了。
徐大哥,其实我啊——
脚边突然窜出一抹黑影,姜棠受惊,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没事吧?
徐介愣了一下,忙去扶她。
姜棠刚要抬手,目光忽然凝住,怔怔地看着男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