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了!田教授夫妇立即惊恐的叫起来。
灯泡碎片砸在身上,还能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温度。
这么怪异惊悚的事情陡然爆发,就算是心理素质强大的杜宝教授,也被当即吓了一跳。
但他到底是最先稳定情绪,恢复理智的那个人。快,拿出手机照明。
对,老婆,拿出手!田教授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脸色煞白的看着前方。
杜宝也察觉到了一样,浑身僵硬的朝着洗手间那边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心脏都快要骤停了!那儿竟然站着一个浑身冒着绿光,脸孔惨白的年轻女人!
一双眼睛突然瞪了出来,掉在地上。
啊啊!惊恐的一幕,吓得三人完全无可控制的失声尖叫。
女人宛如毫无重量一般,朝着这边飘了过来,伸出双手,像是要索命。还我命,还我命来!
不,不要这样!我们都不认识你,你搞错人了。田教授惊恐的叫道。
杜宝也立即说道:是啊,这位小姐,你能否告诉我们,害死你的人是谁?
说不定,我们能够帮助你,把那个凶手绳之以法!
还请你不要杀害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还我命来!女人像是听不见他们说话,一双手已经掐在了浑身阳气最少的田夫人脖子上。
一股冰冷的气流,立即钻入田夫人的体内,冷的她当场昏厥过去。
老婆!田教授抓起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朝着女人砸了过去。放开我老婆!
田教授!杜宝吃了一惊,连忙朝着外边大叫:林大师!救救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见外边无穷的黑暗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紧接着他整个人吐出一口气,回过了神来。
他们三个人竟然还坐在沙发上,房间里的灯泡还完好无损,照常亮着。
这,这是?
你们醒了?林霄看着他们说道。刚才你们被拉入了鬼蜮,应该是看到了某些幻象。
刚才发生的都是幻象?杜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旁边坐着的田教授夫妇也醒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田夫人不敢相信的说道:可,可我明明被死死的掐住了,现在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人们之所以会觉得痛苦和难受,都是大脑神经告诉我们的。林霄看着她说道:催眠之所以能让人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让人硬的像是桥梁一样,可以让人踩踏过去,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是欺骗了大脑神经。
一旦进入鬼蜮,因为各种惊悚的事情刺激大脑,导致大脑神经错乱,就会误以为真。认为自己被掐死了,在现实里是真的会死的。
真是好险啊。田夫人明白了,但依旧觉得惊险。
田教授站起身来,感激的说道:谢谢您。您就是杜教授说的林大师吧?
多亏您及时冲进来,不然我们可就遭殃了。
不用客气。林霄笑了笑,看向室内各个角落。
田教授低声问道:林大师,我们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幅画是谁送的?林霄指着一副向日葵油画问道。
田教授立即说道:我的一个得意门生,上次来拜访我们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
说是西方的一位艺术家,模仿梵谷画的向日葵,看起来十分的热情奔放,我就把油画放在客厅当装饰品了。
林大师,这件油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问题就是出现在这幅油画上。林霄很笃定的说道。
田教授夫妇脸色一变,不,不可能的吧!
我的那个得意门生,和我情同父子,他一路走来,我一路帮衬,从未对不起他过,他怎么可能来害我?
你的学生未必是想害你。林霄说道:总之,能否让我取下来?
这,当然是可以的。田教授脸色有些不好看。
杜宝说道:我来吧,林大师您大老远来一趟,已经很辛苦了,不如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也好,不过杜教授你拿画的时候,最好屏住呼吸。林霄说道。
杜宝心头一凛,不敢大意,屏住呼吸将那副油画从墙壁上摘了下来。林大师,接下来该怎么办?
拿刀或者别的什么,刮掉上边的油画颜料。林霄说道。
刮掉?
杜宝愣了一下。林大师,您的意思是说,这幅油画下还有一幅画?
不错。林霄点头。
田教授吃惊道:不可能的吧?这幅画的画布这么的薄,要同时画两幅画在上边,未免有点夸张了吧?
我们华夏龙国的宣纸,都可以有好几层,西方油画画布要是连两层都没有,我们岂不是太欺负人了。林霄玩笑道。
田教授愣了愣,旋即哭笑不得的说道:林大师说的是,我是思维固化了。
杜教授,我和你一起刮。
好。杜宝点了点头,给他递了一把水果刀。
两人一起刮,只是刮了几下,立即就看见了底下一层油画,一种不详的心悸感冲入他们的心房。
当刮到一半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苍白了,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杜宝立即停下动作说道:林大师,我承受不住了,这东西令我生理性反胃。
林大师,我也扛不住了。田教授额头上满是虚汗。
虽然画还没有完全刮开,但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幅画大有问题。
田夫人问道:林大师,这幅不详的画该怎么处理才好?
立即烧毁吧。林霄说道。不过再次之前,需要准备一些驱邪的东西。
给我准备一些黄纸,朱砂。
是,我这就去办。田教授点头,要站起身来。
杜宝说道:哎,还是我去吧。你这状态,休息一下才好。
那就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
杜宝笑了一下,转身朝别墅外走去。
一道汽车灯光照过来,紧接着大家听到了引擎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笑着说道:杜教授?您来拜访老师和师娘啊?
赵承?杜宝脸色有些凝重,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