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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名声
    宋玉绻被人送到房门口,她进屋以后就立刻冷下脸来。

    “大白天的,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质问的正是一身姿态风流的褚瀛。

    他嘴角绽开一抹笑,“不大白天来难道晚上来么?若是晚上来的话,那才是更说不清楚呢。”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玉绻不想自己与褚瀛的关系过早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她可是孤苦无依的孤女小梨。

    若是与江南第一富商褚瀛关系暧昧,那之间的关系不就是剪不断理还乱么?

    而且一个颇有姿色的孤女与富商在一起,那么就可以衍生出来不少暧昧到极致的说法。

    她不想这样,毕竟她极其的爱惜自己的名声。

    以她的身份想要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就必须用尽计策。

    毕竟,她不是南洛倾那种,一出生就什么都有的人。

    像南洛倾那样的女人,想要获得什么东西都不费吹灰之力吧?

    而她呢?她从小到大都是孤女。

    若是不抢,根本就无人体贴她,更不会有人好心的把她所需要的一切给她。

    就比如她今日心情不好,并不想上台唱戏。

    可她又没有借口不上台,只好借那小桃的手,这不,所有人都心疼她,她还有借口不必上台。

    她想回来休息一会儿,就瞧见褚瀛在她的房中。

    褚瀛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准没好事。

    她按耐下性子,浅笑道:“是有什么要紧事么?”没有要紧事就赶紧滚。

    褚瀛拿出最新的话本,津津有味的看起来,还不忘把里面一些很是舒爽的剧情读了出来。

    “听听这个故事而不耳熟,都说这里面的恶毒反派是你,你自己觉得是么?”褚瀛可太喜欢看宋玉绻吃瘪的神情了。

    宋玉绻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话本子在上京风靡,几乎人手一本,人人都在称赞御王与御王妃之间的伉俪情深。而你所做的那些就像是一个笑话。你心里能舒坦?”

    褚瀛可太喜欢看宋玉绻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她平常实在是太装了,总是装作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姿态。

    其实她的心比谁都脏。

    既然这么脏,为什么不能做真实的自己呢?

    宋玉绻依旧端着,“都是一些无聊的人写的无聊的垃圾东西。你是走南闯北的商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见过?怎么还会对一本话本子感兴趣?”

    褚瀛挑眉,“你今日没有上台,难道不是因为看了这话本子心情不好?又实在拿那背后的人没有办法?其实这不过就是以骑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想想看,你要不是在唱戏的时候乱来,那人能自己写话本膈应你么?”

    宋玉绻狠狠的闭了闭眼,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一个度。

    “我那曲儿,不就是按照我与御王之间发生的事儿写的么?我与御王认识在先,御王的命都是我救的。南洛倾算什么?她不就是有了点身份,然后强迫御王答应与她的婚事?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感情?”

    宋玉绻不满站在南洛倾那边。

    “你觉得御王与御王妃之间没有感情,难道你与御王之间就有感情?你们之间若是有感情的话,他怎么前几日还来赶你?”

    话音刚落,宋玉绻就站了起来,提步往外走。

    “你去哪儿?”

    “我去弄死那个叫做博艺的人。”宋玉绻觉得所有的事儿都是那个博艺弄出来的,把博艺解决了,御王不就不会赶走她了么?

    “他已经逃了。”褚瀛慢悠悠的说道。

    宋玉绻森凉回眸,朝着褚瀛的方向步步紧逼,“逃了?你那插翅难飞的地方也能让人给跑了?褚瀛,你是不是耍我呢?你知不知道他在的话,对于我们来说有多么的危险?”

    褚瀛把食指放在唇边,无所谓道:“嘘,你说错了,是你危险,与我无关。”

    宋玉绻眼中露出了然的神情,咬牙道:“不是他跑了,而是你把人给放了。我看你是一点儿都不想救你的祖母了!”

    “我只答应帮你把事儿办成,却不代表我应该事事都听你的。这件事我也和你说了很多遍了,你是耳朵不好,所以没听到。还是你脑子不好,听不懂人话?”

    “你……”宋玉绻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惹生气的人,她深吸一口气以后就很快的平静下来。

    “那好,你说是帮我重新得到御王的宠爱,你可有什么办法?”

    宋玉绻本是等着御王来主动找她,可等了这么多时日,还是没有等到人。

    若是说他腿脚不便,不方便来见人也就算了,可明明他的腿脚已经治好了,怎么可能连见她一面都困难?

    宋玉绻心底有那么几分慌张。

    当下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的陌生,陌生到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御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曾经的御王眼里只要她一个的。

    她离开也不长的时间,怎么御王变心的这么快?

    她自然是不愿意相信御王已经变心了,她相信的是南洛倾用了各种各样的手段让御王对她不同。

    “你一个狐媚子的女人都没有办法,我怎么可能有办法?”褚瀛觉得她在开玩笑。

    宋玉绻又闭了闭眼,许久才把气顺下去。

    褚瀛这人就是白长了一张嘴。

    和他说话没有气死都算是运气好。

    “那你可知道这话本是谁写的?把那多嘴的人找出来。”宋玉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敢内涵她,那就只能一个死。

    “你怎么就听不得实话?你就算是杀了一个写话本的,还会有上百个人来写。你这么做又是何苦?”

    褚瀛自然知晓写话本的人是谁,只是不愿告诉宋玉绻而已。

    顾瑾柏是南洛倾的哥哥,帮南洛倾说两句也是情理之中。

    谁让宋玉绻没有个能护着自己的哥哥呢?

    “出去,我头疼得很。”宋玉绻捂着额头,难受得不可言喻。

    褚瀛提步离开,反正他与宋玉绻就是相看两相厌。

    “慢着,你帮我准备一个东西。既然你不能帮我想出办法来。那你就帮我准备点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