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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一章 针法
    “小少年,我问得是这针是谁扎的,并没有要质问你的事实,也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我就是想要认识一下会这一手扎针术之人,与她切磋医术。”

    子阳爱才,拥有这般医术之人,他想认识一番。

    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人的医术应该在他之上。

    这是几十年都没有过的感觉。

    顾瑾柏对上子阳君激动的目光,心下一咯噔,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反话吗?

    看他那真挚的目光,不像是撒谎,可是,他可是医术天下第一的子阳君,是药神谷百年不出一个的天才。

    他难道不会站在花溪与花乘那边么?

    毕竟花溪和花乘都是他门下的弟子,维护自己门下的弟子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么?

    反正顾瑾柏一时之间是理解不了子阳君要做什么。

    在顾瑾柏愣神之际,南洛倾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道:“那针是本王妃扎的,子阳君有什么要说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

    就算是因为花溪,从今以后她要和药神谷成为死仇,她也在所不惜。

    一个沽名钓誉的门派,她有什么好怕的?

    “你那手法可是这般?”子阳君用自己的手试验了一番,激动得尾音都在颤。

    南洛倾上手帮他矫正了一下,“其实这儿的力道还需要再轻一些,这样才能够扎到最里面的那一根神经。然后这儿是需要斜一些角度。”

    子阳按照南洛倾所教试了下,一只手臂酥酥麻麻的,过了没一会儿,五根手指已经使不上劲儿了。

    已经达到完全的僵硬状态。

    他这只是扎了一针,就有这样的效果,如果再扎上几针呢?

    子阳君双眸亮得犹如得到玩具的孩子。

    “御王妃娘娘……你教我医术是想要什么样的报酬?”

    这种秘术她都能随心所欲的教学,好似奇珍异宝掉落在地上,她都不屑于去捡。

    这与把所有的医术都藏起来的药神谷大相径庭。

    子阳觉得自己给相应的报酬也是应该的。

    只要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他都能接受。

    “不需要什么报酬,就让你把这两个碍眼的东西赶紧带走,别脏了太师的地。”

    南洛倾觉得自己与花溪在一个地方都觉得无比的窒息。

    这个疯婆娘还是关紧点好。

    若是随便放出来,那可是会害了许多人的性命。

    既然没有那本事,就不要出来祸害人。

    花溪听不得南洛倾说她半个字不好,于是艰难的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说……谁是东西?”

    她是药神谷的天才,怎么到了南洛倾的嘴里就成了一个脏东西?巴不得赶紧把她弄走?

    南洛倾轻笑一声,不屑道:“差点忘了,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东西。”

    花溪气得从嘴角沁出血来。

    这话更难听!

    南洛倾竟然骂她不是东西!

    花乘见她这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姿态,拿出帕子帮她擦拭干净嘴角的血渍。

    “别费劲了,要不然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怎么办?那样岂不是便宜了南洛倾?你若是真的把自己气没了,你还怎么看南洛倾的笑话?今日之事不提,你也得长个记性,意识到当下不是南洛倾的对手。

    若是真想对付她,那就得从长计议。反正你现在这般莽撞是万万不行的。师伯到时候的心偏向于谁还说不定。你这么做,岂不是惹了师伯不高兴?到时候师伯罚了你,你哭还来不及。”

    花乘的话虽是劝说花溪的,让她看开一些。

    但是话语之中没有办法掩饰对南洛倾的欣赏。

    花溪听他说话简直是越听越气。

    既然对南洛倾那么欣赏,还来哄着她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邀请南洛倾当他的师妹?

    还免得她在这儿碍眼!

    花乘对于她眼中的抱怨与怒火视而不见。

    子阳对南洛倾的话深表赞同,他扭头呵斥不知天高地厚的花溪。

    “你既不精通医术为何一开始的时候不说?什么都不会为何还明知故犯?”子阳厌恶她的虚荣与敷衍。

    药神谷就不应该养出她这样心肠歹毒的弟子。

    都说医者仁心,医者待人应该最为和煦,应该考虑到患者的方方面面。

    而花溪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考虑到。

    花溪倒是想要为自己狡辩,奈何身上还扎着针,根本无法动弹,说一句话就得吐一口血。

    她担心自己吐血而亡,也就不反驳师伯的话。

    花乘圆滑的为花溪解释:“师伯,其实这件事真的不能单单的怪小师妹一个人。太师女儿的病不好治,小师妹并不是学艺不精,只是刚好没有学到这点罢了。师伯你就别怪小师妹了。再说,你看小师妹已经这么惨了,疼得半死,又受了这么多的罪。看着就心疼,师伯不要再说小师妹的不是了。”

    “她的不是?她在药神谷学了这么多年,就学了这么些东西?到最后,反倒是她最可怜了不成?若是没有御王妃在场的话,虞月颜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她拿什么来赔?”

    真不怪子阳竭力平和,还是压抑不住怒火。

    这是砸了药神谷的招牌,这是让他子阳在大祁无地自容。

    这更是罔顾人命!

    一个医者和个杀人者有什么区别?

    花溪气得眼睛红,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乘感受到师伯的怒火,也不敢再为她求情。

    当花溪求救的眼神递送过来的时候,他赶紧把视线转开,装作看不见。

    子阳先是亲自检查了虞月颜身体,发现没有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太师问了句,“子阳君可需要再开药方?”

    子阳欣慰一笑,自叹不如道:“御王妃娘娘开得药已经是极好的。不再需要我再开药。”

    太师对着南洛倾是既愧疚又感激。

    “多谢御王妃娘娘。”

    “虞姑娘是本王妃三表哥的好友。能帮助三表哥,是我应该的。”

    南洛倾朝着顾瑾柏眨了眨眼。

    这个时候可是你表现的时候,千万不要掉链子。

    顾瑾柏凝视着虞月颜,“月颜,我是担心你的病情。听到你的病情第一时间,就想到小表妹医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