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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三章 离开
    楚萱儿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殆尽,她抱胸一脸戒备的瞪着安风。

    “他一个下人来寻本郡主做什么?”

    她堂堂一个郡主,可是他一个下人想见就能见的?那她多没面子?

    而且与一个侍卫拉拉扯扯的,实在是太跌份了!

    她可是郡主,与她往来的应该都是些王孙权贵才是。一个侍卫而已,哪儿来得资格使唤她?

    安风的神情冷了几分,声音更加的低沉。

    “郡主对安雨是有情意的,要不然之前离开,郡主也不会专门去见了安雨一面。当时郡主与安雨说得那些可还记得?”

    安风替安雨不值,为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那些随意说出口的话对于贵人多忘事的楚萱儿来说,的确是不太记得了。

    她略一思索,隐约记起点细节来。

    她眼睛陡然瞪大,惊喜的盯着安风,步摇因为激动而晃动着。

    “难道是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南洛倾是已经死了?所以安雨才盼着见她一面。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的话,她倒是可以屈尊降贵的见他一面,就当做他这段时间努力的报酬。

    安风厌恶的轻微的皱了下眉头。

    御王妃娘娘好歹是她的嫂子,难道就这么巴不得自己的嫂子出事?难道看着自己长大的哥哥难过,她才开心不成?

    楚萱儿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安风的不对劲。

    她兴奋的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安雨这小子还挺有本事的,之前算是本郡主小瞧他了。你说说看,他到底是怎么对付南洛倾的?”

    慈云寺清汤寡水的日子简直是要把她逼疯,吃得不能沾染荤腥,打扮不能花枝招展。

    她明明是如花的年纪,竟然在身上嗅到了腐朽的气味。

    慈云寺的日子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恨不得马上飞到上京去,过一过那繁华迷人眼的奢靡生活。

    南洛倾出事,她就能回京,与大皇子殿下甜蜜恩爱。

    再过几日,她就能成为大祁的太子妃,看看还有谁敢招惹她!

    安风还是一副呆瓜的模样站着,一言不发。

    楚萱儿见她这幅模样就来气,随意的摆了摆手,气愤道:“罢了,问你也问不明白。本郡主还是直接去问安雨那小子好了,安雨那小子知道的清楚些。”

    她小跑回殿内,与伺候太妃的嬷嬷嘱咐了两句就跟着安风上了马车。

    马车颠簸,楚萱儿路上抱怨不止。

    “要不是为了看南洛倾的笑话,本郡主从不会自己跑回来。必然是要等表哥与我道歉我才能回来的。”

    自己这么灰溜溜的回来,若是被她曾经那些小姐妹瞧见的话,别提多丢人了。

    安风认真的驾马,只留给楚萱儿一个冷漠到极致的背影。

    楚萱儿探出头来,不满的鬼吼鬼叫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本郡主在说什么?为什么就带了一个这么破的马车?为什么要走这么崎岖的山路?你是不是看不起本郡主?”

    安风烦躁的歪了歪头,一鞭子敲打在马身上。

    汗血宝马立刻就在田野之间飞驰起来。

    一股风直接就灌进她的嘴里,令她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同时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听着就撕心裂肺。

    直到楚萱儿的五脏六腑都差点被马车给颠出来以后,她怒喝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不让本郡主好过?”

    山里烟尘扬起,楚萱儿这么不换不顾的大张着嘴嘶吼,下一刻就吃了一肚子的沙。

    “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个在表哥身边当差的一条狗,你这么对本郡主,等本郡主见了表哥以后,就把你五马分尸!剁碎了你的肉去喂狗。”

    就因为这一段山路,她整个人都被折腾的像是一个破布娃娃。

    她笃定,安风这个贱人绝对是和南洛倾一伙的,才会如此不要脸的折磨她!

    安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心情十分畅快。

    就连崎岖不平的山路都在此地风也轻柔,阳光正好。

    他没有将王妃娘娘与安雨之间的全部恩怨都告诉楚萱儿。当时只是单纯的没有想到应该如何措辞。

    只不过他没有料到,他的沉默在楚萱儿眼中就是默认。

    于是将错就错的把她带下山。

    紧赶慢赶的,她终于回到了上京,刚从马车上下来,没想到就和曾经的小姐妹周莹、曹舒兰碰上。

    她下马车的一瞬间就看见迎面走来的两个说说笑笑的姑娘,她吓得赶忙回身,继续躲到破败的马车里。

    “快看,那不就是我们许久未见的萱儿吗?怎么好不容易回京,还一个劲的往马车里躲啊?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曹舒兰说话一如既往的刻薄和不留情面。

    周莹一唱一和道:“可能是不想与我们说话罢了,我们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楚萱儿纠结的拽着马车帘子,她们这两个丫头的嘴这么碎,她要是不见的话,保不齐还会被她们抹黑成什么样。

    楚萱儿随意的扯了块披风给自己披上,扭头就笑。

    “呀,你们怎么也在这儿?这不是赶巧了么?我就是下马车的时候觉得冷转身回去拿件披风,怎么到你们的嘴里,我就成了傲慢之人?”

    楚萱儿累得站不稳,还在假装得体。

    曹舒兰走上前两步,嗅到了一些古怪的味道以后,捂住嘴巴嫌弃的后退。

    “你这是刚从粪坑里面爬出来的么?身上怎么这么臭?”

    “还有,你穿得是什么衣裳?御王府没衣裳给你穿了不成?你已经沦落到只能穿道袍了吗?”

    曹舒兰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想笑,可惜她不能笑得太大声,要不然又猛地嗅到这酸臭味。

    楚萱儿回来得急,衣裳首饰肯定是没有换的。

    而那日她狼狈离开御王府的时候,也没有首饰什么金银细软,曾经拥有的那些全被南洛倾夺走。

    她如今这幅模样哪儿配得上郡主的名头。

    说是一个乞丐都不为过。

    “我这是刚从慈云寺回来,所以没收拾。”楚萱儿说话中气不足,眼神飘忽不定,心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