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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思
    可见王爷的脑回路太过于奇葩。

    对于其他男子来说,哄姑娘的法子不都是送宅子?怎么到了王爷这儿,哄姑娘的法子倒成了拆家?

    南洛倾一扭头,风风火火的找秦御修算账去了。

    棠悦抱着优昙仙花,迈着小碎步,生怕把三千两买回来的宝贝磕着碰着。

    到了主院,一眼就瞧见秦御修别着腿斜倚着软塌听曲儿。

    临时搭建起来的戏台唱得热火朝天。

    南洛倾一听这咿咿呀呀的声音就振得头疼。

    她立在秦御修前,刚想质问她为何拆了西苑。

    秦御修拉着她坐在腿上听曲儿,南洛倾挣不开,便随了他。

    刚好这亭子凉飕飕的,靠着秦御修这人肉垫子还挺舒服的。

    “你为什么……”

    南洛倾刚开口,唇上就被抵了一根白玉似的修长手指。

    秦御修斜飞入鬓的眉毛微微皱起,“认真听曲儿。”

    南洛倾的腰背他的大手钳制住,

    台上唱的是一出《梨花颂》,唱得是缠绵悱恻的帝王之爱,可南洛倾从帝王虚伪的腔调中只看出自私。

    贵妃在世的时候,帝王爱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贵妃离世时,帝王又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寻找,只为多见贵妃一面。

    可笑至极的真情。

    南洛倾听得直犯困,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就瞧见戏台上的当家花旦一个劲的朝着秦御修抛媚眼。

    没一个扭腰与甩袖,似乎都是为了挑逗秦御修。

    更可气的时,秦御修还看得挺起劲。

    南洛倾踩了秦御修一脚,冷声道:“王爷可听过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秦御修先是不明所以的扫了眼南洛倾,心情大好的勾起嘴角。

    “王妃这是吃味了?”

    他终于从南洛倾的脸上看到了点不一样的情绪。

    “妾身来找王爷是为了正事。”南洛倾瞥了花旦一眼,花旦吓得连步子都迈错了。

    锣鼓声更是乱了节奏,台上登时乱成一锅粥。

    花旦哪儿敢搔首弄姿,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告罪。

    她寻思着王爷喜欢听戏,而王府只有一个王妃,并无侧妃与妾室。

    她就生出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

    能入得了王爷的眼,她也就脱离了下九流的贱籍,当上人人羡艳的王妃娘娘。

    于是她在台上舞得起劲,恨不得将浑身解数都使出来。

    可一对上王妃那摄魂的寒凉眸子,她的心就好似被针扎了一痛,当下脚步就乱了。

    也就犯了御王殿下的忌讳。

    秦御修不满的下令:“滚出去!”

    他本是想听曲儿解乏,可碰上这操心事,听曲儿的心情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

    花旦还跪在台上,连动弹都不能动弹一下。

    戏班子里的头子见她这幅不值钱的样,气得揪住她的长发,将她拖拽了出去。

    可千万别连累了戏班子。

    要不然他可不会放过这红杏出墙的小贱蹄子。

    大殿之内终于恢复清净。

    南洛倾轻讽道:“王爷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花旦明显对你有意,你就这么将她赶出去,未免太过于冷酷无情了些。”

    她要是个男的,瞧见花旦那柔情似水的眼,心都化了几分。

    秦御修大力的掰过她的脸,嘴角挂着嗜血的笑。

    “本王玩你一个还不过瘾,哪儿想再弄个麻烦精?”

    秦御修在气势上是寸步不让。

    两人眼神对视又充斥着火药味,可在棠悦眼中,明明就是一对热恋的恋人在打情骂俏嘛。

    王爷自然的搂着娘娘,娘娘还在为那戏子吃味呢。

    其实刚才王爷偷偷看了娘娘好几眼,根本就没正眼看过那戏子一眼。

    可惜娘娘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自然是没有发现这些小细节。

    棠悦为主子操碎了心,天天都在玻璃渣里找糖吃。

    玩她?

    南洛倾可受不得这气。

    她索性往秦御修的下腹处挪了挪,秦御修眸色微沉,脸色变得晦暗不清。

    这个女人在玩火?

    南洛倾不把他的异常当做一回事,开始与其清算西苑的事情。

    “王爷当真是有钱没地方花,把西苑拆了玩?”

    “西苑本就是本王的地儿,本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王妃有意见?”

    南洛倾轻哼一声,不屑于秦御修的明知故问。

    西苑本就是她住的地方,一声不吭的把西苑拆得只剩下地桩,不就是要让她无家可归?

    “我既是王爷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那么御王府的地怎么着妾身占一半。王爷就不应该动那部分属于妾身的。”

    南洛倾气得小脸绯红,亏她还为了秦御修买了三千里的灵丹妙药。

    秦御修听到“夫人”两个字,眉眼间的狠厉被冲淡了许多。

    秦御修瞥见她的脸,试图伸手轻抚发顶,刚伸出去手又后知后觉的收回来。

    他和南洛倾还在冷战,他可不能先低头。

    若是南洛倾愿意低头,他愿意考虑两人的关系缓和些。

    南洛倾见秦御修走神,愈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

    刚才看花旦唱戏的时候怎么不走神?

    南洛倾蓦然起身,脊背挺得笔直,“棠悦,走。”

    这地方她待着憋得慌。

    可得换个地方透透气。

    眼看着南洛倾离开,秦御修的脸再次沉了下来。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好哄?他把西苑拆了代表什么意思,她会不知道?

    不就是让她来主院住,要不然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南洛倾离开半响,棠悦都没有跟上,而是抱着花不知所措的看着秦御修。

    秦御修扫了她一眼,似乎是在问她,为什么还在这儿,而不跟着离开?

    棠悦压下心底的恐慌,深吸一口气为南洛倾说话。

    “王爷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家娘娘,她今日出去是为了给你找治腿的药。这优昙仙花是娘娘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娘娘一心只记挂着王爷,王爷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娘娘的好心。”

    棠悦一口气说了许多,不敢看秦御修的眼睛。

    “花留下。”秦御修眉头紧拧,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太好办。

    原来南洛倾出门这么久是给他找药材……

    可刚才待了那么久,为什么一句不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