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敖三的结果,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虽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你今天带来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坏人,不管他是什么,你都可以放下戒备了。”
果然,人精杨老头早就看出来我是来试探敖三的,当下又说道。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放心,现在敖三也算您老的救命恩人了,我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杨老头嗯了一声:“要是没有别的事儿,你也去找他们吧,杨英我就交给你了,如今我的尸毒已解,也该去办自己的事了。”
我怔了下道:“老爷子你该不会还要瞒着杨英去下墓吧。”
“下什么墓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行了,老子的事用不着你们小辈操心,你就别问了。”杨老头一摆手,立马说道。
我看的出来,这杨老头也不是安分的主,指不定要去干什么呢。
不过他既然有意瞒着杨英和我,我也不好继续追问。
反正他这种老江湖走过的路比我吃的盐还多,做什么事情心都有谱,我没必要多管闲事。
于是我没再多问,跟杨老头告了个别,就去找杨英和敖三了。
他们二人也没走远,杨英带着敖三就在附近的饺子馆,俩人已经就着饺子喝上了。
这会儿杨英满脸都是对敖三的感激,一口一个谢。
敖三仍旧是一副铁憨憨的模样,说都是兄弟,小事一桩,用不着挂在心上。
我有些愧疚,觉得想敖三这种人,不该用计试探他,而且能让他这样的人亲近,估计苏姐就算是幕后黑手,也不会是什么坏人。
“姜哥你这下放心了吧,早就跟你说了,区区尸毒而已,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看到我走进饺子馆,敖三连忙站起身来,有些显摆的邀功道。
我干笑笑说:“少喝点儿,快吃,苏姐还等着咱们呢。”
“嗯嗯!”
敖三一拍脑门儿,对杨英说,“酒就不喝了,差点儿忘了正事儿。”
说完,他就狼吞虎咽的把桌子上的两盘饺子给干完了。
杨英也没啰嗦,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结完账就跟我们直接返回了客栈。
“事情都办完了?”
苏姐看到我们三人回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口问道。
我点点头,“可以出发了。”
苏姐嗯了一声,就和敖三一人背起一个背包走出客栈,然后告诉我,无名山其实距离南阳城并不是很远。
只要先做汽车去到淇县,然后找到一个赵家沟的小村子,从那里进山就行。
我开玩笑的说,“苏姐你老家就是赵家沟么?”
苏姐道:“应该算是我前世的老家吧,偷生以后,我并没有回去过。”
我问:“那村子里,还有你的亲人么?”
苏姐摇头说不知道,就算有,怕也只剩下后辈儿了。
说起这个,苏姐的神色有些感慨。
我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很快的,我们四人就来到了汽车站,顺利找到去淇县的车,就买票上了车。
约莫三个小时后,我们就来到了淇县。
淇县跟南阳城差不多,都是小县城,不过可惜的是,赵家沟是山区,并没有通公共汽车,想要去赵家沟,只能打黑车。
然而奇怪的是,我连续找了几个黑车司机,还没谈价格,司机一听我们要去赵家沟,都是脸色一变,摆手说不去。
敖三和杨英也问了几个黑车司机,结果所有人的反应都一样,给多少钱,都不去。
黑车司机的反应,让我们都是心中一沉。
我们不傻,看的出来,赵家沟一定有问题!
淇县距离赵家沟差不多有三十公里,这会儿就算是打黑车,也得天黑才能到。
走路过去不现实,一是我们不认识路,连苏姐也说变化太大了,原先的路早就变了,她也没把握能走对路。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拉住一个黑车司机问,“赵家沟是不是闹鬼了!”
黑车司机一脸恐惧的说,赵家沟是个非常邪性的地方,有去无回。
我说:“你们就没报过官么?”
黑车司机惊恐的道,“当然报过,官家还专门组织人去赵家沟调查过,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谁还敢去啊!”
我皱了皱眉头,看来赵家沟一定是有事了。
我没强行让黑车司机拉我们,问他:“你们司机圈子里,难道一个敢去赵家沟的人吗?”
黑车司机想了想道:“倒是有一个胆子大的,要钱不要命,我给你他的电话号码,你让他来拉你们去吧。”
说着,黑车司机就告诉了我一个手机号。
我直接打通了电话,很快的,电话里就传来了一个又气无力的声音:“喂。”
“去赵家沟,开个价吧。”
“五百!”
三十公里五百,真够黑的。
不过除了他,没人敢去,我们只能咬牙接受,让他来汽车站接我们。
不一会儿,一辆破面包车就停在了我们身前,然后摇下了车窗。
我一看,司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人长的虽然很俊俏,但身材却是五大三粗的,怎么看,都有点儿违和。
“就你们要去赵家沟啊。”
壮伙子连车都没下,坐在车里问道。
我赶紧过去,“是的。”
壮伙子一伸手,“先给钱。”
我嘴角一抽,只好把苏姐提前给我的钱递了过去。
说起来也是丢人,我们三个大小伙子,一个比一个穷,只有苏姐有钱。
不然的话,我们路费都是问题。
“上车!”
壮伙子吐唾沫数了下钱,然后又仔细看了下真假,最后随意的揣到怀里,冲我们喊道。
我做在副驾驶,苏姐他们三人都去了后排的座位。
结果壮伙子还没开车,就拿出手机来,冲我们道:“把你们家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一愣,问他:“要我们家人的联系方式干啥?”
“赵家沟有去无回,等你们去了赵家沟,出了事,我好联系你们家人给你们办后事啊,到时候还得我拉他们去。”壮伙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
听到这话,我们四人的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