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笑呵呵道：“别惊讶了，公子的手段远远不是你能想象的，你既然归顺了公子，那么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就好。公子是绝对不会吝啬赏赐的。”
妖女也是有些庆幸道：“嗯，我明白了。”
老马道：“既然公子把你交给我了，那咱们就好好合计合计。你把万妖山这些年的变化都详细说一说。对了，还有鹏万里，这厮平日里的习性什么的，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说一说万妖山近年来的变化没问题，但鹏万里都已经死了，还提他干嘛？”
妖女脸上突然浮现起一抹不自然。
鹏万里的习性？
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捕猎吃肉之外，就是玩弄她的……身子。
老马并没有注意到青凝霜面部表情变化，他得意地拿出面具戴在了脸上，一瞬间，他的容貌、气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青凝霜无比震撼，哆哆嗦嗦道：“你易容成了鹏万里？太像了！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老马大笑：“哈哈哈，公子的这张【面具】拥有【剥皮妖】的神通能力。我要以鹏万里的身份回归万妖山，所以要了解他的习性，以免露了马脚。”
敢情“露马脚”这个词，是这么来的！
“哈哈哈，是不是很惊讶？来来来，哥哥我给你弄点烈酒压压惊。”
“这……马大哥太客气了，小妹我……”
能得如此面具，一看就知马不休在大人心中的地位，青凝霜当然也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以兄妹称呼。
“应该的，应该的，大家都同在公子帐下效力，无需客气。”
老马很快就去库房搬来一酒坛子。
当然，这也是他故意为之。
因为他此时已经发现这個蛇妖脸上没有血契的图案，这说明她没有能完全效忠公子。
既然如此，当然就要好好威慑一番，以免人家起了别样的心思。
“这酒是公子在渝州的产业，叫做【仙人醉】，深受世人喜爱。我又用了一些滋补之物重新酿造了一番，可养气血、活筋骨，对咱们妖修来说绝对是大补品。”
老马笑眯眯地打开酒坛子，一股浓烈的芬芳四溢而出。
这酒……
极品啊！
只是初闻酒香，妖丹便蠢蠢欲动。
青凝霜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老马拿了器皿盛了一大碗，递给青凝霜：“凝霜妹子，喝吧，尝尝味道如何。”
“多谢马大哥！”
面对能够提升自身修为的好东西，青凝霜哪里还能忍得住，道谢后立刻接过酒碗，扬起脖子便一饮而尽。
果然。
酒入腹中，药性瞬间化开，浑身很快便滚热起来，她只觉许久未有松动的境界桎梏突然有了松动之意。
“如何？”
老马意味深长道。
青凝霜无比激动道：“这酒的效果太好了！小妹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打破境界桎梏了。马大哥，你到底采取什么天材地宝练酿造的呀。”
嘿嘿。
就等你这句话呢！
老马摆把手，客气道：“也不是什么天材地宝啦，是大人赏赐给我的口粮。太多了，我吃不下，丢了又可惜，所以就拿来泡酒了。”
“大人对马大哥你可真好。”
青凝霜羡慕道，随即踮起脚尖，往酒坛子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
花容大失！
“马、马大哥……这酒的材料是……”
青凝霜后退三步，惊恐地舌头打结，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马平淡道：“哦，是一只大蟒妖，修为好像达到了【四品吞噬境】，公子一刀把它给宰了，尸首就赏给了我，我实在吃不下了，就拿他来泡酒了，这青蛇酒的味道还可以吧？”
泡酒……
原来之前大人说的泡酒是这么一回事！
呜呜呜，她才不要被抓去泡酒。
青凝霜立刻表忠心：“马大哥放心，小妹绝对不会背叛大人的！”
老马笑道：“公子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我相信你。来，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说吧，鹏万里那厮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
……
另一边。
质子府，书房。
胡慕白将奏章写好，搁了笔，望着边上的胡轩，不解问道：“轩叔，你说李子安把青凝霜要过去是想干嘛？”
胡轩眼眸中闪过一丝鄙夷：“还能干嘛？青凝霜虽是妖族副使，但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媚儿说鹏万里被李子安杀死了，如果此事是真的话，那么很显然，这个李子安想要趁机霸占青凝霜。啧啧啧，让一等一的蛇妖女子红袖添香，夜里暖床，这不正是人族权贵们最想要过的生活？”
胡慕白不信：“李子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呵呵，公子还是太年轻了啊。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世间谁人不觊觎青凝霜的美色？《红颜榜》上，青凝霜好像排在第七吧？”
胡轩笑呵呵道，“听说李子安娶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娘子，想来他也是非常喜欢美色的。现在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他又岂会放弃？公子别忘记了，李子安一年前还觊觎过西楚姜秋月的美色呢！”
胡慕白皱眉道：“唉，也不知和李子安合作，会不会是在与虎谋皮。”
胡轩不屑道：“怕甚？总归我们又没什么损失，只要能安全回到万妖山，鹏皇就不能对你出手了。”
胡慕白如果是死在大胤境内，那这锅就只能是大胤来背，但如果死在万妖山，那就是鹏族的锅了，一个搞不好，万妖山将会分裂，甚至鹏皇都得下台。
狐媚儿很讨厌胡轩，她立刻插话道：“不会的！子安哥哥是个好人，他和咱们同盟，就绝对不会违背契约。”
胡慕白揉了揉额头。
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怎么就成了李子安的小迷妹了呢？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胡轩呵斥道：“堂堂狐族女子，却叫一个人类为哥哥，像话吗！”
狐媚儿顶嘴道：“他救过我一命，我就认他做哥哥了！”
“好了，别吵了！”
胡慕白将奏本交给胡轩，说道，“景顺帝不日就要回长安，到时候胡轩叔就立刻上奏，不能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