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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解释
    “可我妈不会同意......”

    “事在人为。”对面的女韧声了几句什么,笑道,“你,这两者之间,你妈会怎么选择?”

    黎仲锦转了转眼珠,突然明白了什么,扯嘴笑了。

    “行,那就照你的试试。相信我妈,知道该怎么选。”

    这么多年,甄家从来就没人看得起他。

    无论是老太太还是甄以平,提到他都是不以为然的语气,好像他已经跟个废物似的。

    就连甄家的下人,对他也轻慢得很。

    他爸妈最初的确只是想让他去甄家集团历练历练,学点东西的。

    哪怕态度再客气,老太太和甄以平就是不肯松口。

    黎家最初只当他们是有顾虑,可沈寒御初来乍到,却能位居高位,得到各种青睐,怎么想怎么都让黎仲锦不平衡。

    别亲戚们都背后议论纷纷,就是黎仲锦那帮朋友,也都明里暗里过风凉话。

    想想就让黎仲锦恼怒忿然。

    哼,甄家集团,他还就非进不可!

    黎仲锦端起杯酒,慢慢地喝着,难得用他惯于吃喝玩乐的脑子,开始思索问题。

    他扫了眼手里的手机号码,号码是国外的。

    但这个女人,好像对甄家,对沈寒御,对国内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原本黎仲锦是不信对方的,可对方甄崇明很快会任董事长,可以帮他进甄家集团,前者竟是真的被中了。

    虽然,甄崇明垮台太快,没能让他也进甄家集团,但,这个女人替他出的股权的主意,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不遗余力帮他,却根本不要什么回报。

    对方真有那么大能耐吗,能让沈寒御自顾不暇?

    甚至,还只要他愿意,甄家早晚会是黎家的囊中之物?

    ......

    甄家老太太很是舍不得沈寒御和桑浅浅,吃了晚饭,又留他们聊了许久。

    甄珠刚走马上任,有太多事想请教,只恨沈寒御明就要走,所以此刻是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拣最紧要的问题问。

    老太太欣慰地看着他们,拉着桑浅浅的手,声叮嘱她许多话。

    便在这时,桑浅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电话发来的短信。

    她点开来,【真想不到,沈寒御看到这样的照片,还能原谅你。你沈寒御真不计较还是心里已经恨得发狂了呢?】

    随着消息发来的,还有数张照片。

    照片是那晚,她衣衫不整地依在谢时安怀里,在阮晓蝶的刻意安排下,那场景刺目得过分。

    桑浅浅几乎只看了一眼,就脸色煞白。

    他下意识抬眸去看沈寒御,沈寒御正在耐心解答甄珠的问题,没注意她。

    第二条消息,又发了进来:【你确定你要跟他回明城?呵呵,我给你安排的结局里,可不包括这一条哦。】

    桑浅浅猛地站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不出意外,电话根本拨不通。

    桑浅浅只觉浑身血液都往头顶上冲,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成拳,指甲几乎都掐进了掌心里。

    要是阮晓蝶在眼前,她连杀了对方的心都樱

    良久,桑浅浅打开水龙头,舀了冷水浇在脸上,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看看盥洗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稍稍正常了些,这才重新回到客厅。

    可和之前相比,她到底是有些心神不宁,话也少了许多。

    沈寒御余光瞥到她失神的模样,和老太太跟甄珠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离开。

    一路桑浅浅都很是沉默地望着窗外,沈寒御只以为她担心哥哥,并不打扰她。

    回到院,两人收拾行李时,桑浅浅心不在焉,先是拿错了东西,后来又手忙脚乱的,把沈寒御已然替她整理好的一摞书籍全弄倒了。

    “我来吧,你先去睡。”

    沈寒御握住桑浅浅想要去捡衣服的手,只觉她的手格外冰冷。

    他微微吃了一惊,“身体不舒服?”

    桑浅浅摇头,他越是这般神情关切,她心里越是难受,堵得发慌。

    “寒御......”

    话未出口,已然有些哽咽。

    “到底怎么了?”

    沈寒御低柔和缓的声音落在她耳畔,些许粗粝的指腹替她抹去脸颊的泪,“别哭,慢慢。”

    “不管你信不信,其实那晚,”

    桑浅浅强自忍着泪,“我和谢时安什么都没发生......那些照片......她就是故意的......”

    那些照片......

    沈寒御微微闭了闭眼。

    他凌晨人还未上飞机时,就已然收到了阮晓蝶的消息,看到了那些照片。

    像是烧得滚烫的烙铁,只是一眼,就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烙在了他的心上,痛不可当。

    空有满腔滔怒意,却又无处可发。

    怕桑浅浅受到刺激,更怕她出什么意外,只能强忍着,装作若无其事,毫不介意。

    可他怎能不介意。

    始作俑者,他定会让其付出惨痛代价。

    可是面对桑浅浅,他却一个字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多什么。

    却再也想不到,此刻,桑浅浅会主动解释这事。

    “我知道,别没什么,就算真有什么,”

    沈寒御眸光晦暗深邃,嗓音异样低沉,语声却依旧平稳,“我早过了,你不用解释,更不必介怀。”

    他的话,像是柔软的风,轻抚过湖面,波纹轻轻漾开,却撞得桑浅浅的心重重地发颤。

    “可阮晓蝶真的很过分,她怎能这么做......”

    那一晚的委屈,在此刻汹涌而出,桑浅浅的泪扑簌簌落下。

    沈寒御拥她在怀里,动作很轻地替她擦泪,柔声哄慰:“都过去了,不准再想那些事。”

    等桑浅浅的眼泪终于止住,情绪稍稍平静些。

    沈寒御不由分拉着她到床边,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先睡,外头那些行李我来收拾。”

    卧室里的灯灭了,外厅里,沈寒御就着暖黄的壁灯,低头整理行李。

    桑浅浅不让他把门关上,是以抬眸就能看到他,他低着头,一丝不苟地,专注地将衣物和她的书,整整齐齐分门别类装进箱内。

    她的心里,只觉不出的温暖,踏实,安心。

    翌日,他们先去医院,接桑明朗。

    因着桑明朗刚手术没多久,虽然简峥早已提前安排好专业护理人员随行,但桑浅浅还是不放心,再次去跟主治大夫确认飞机上的注意事项。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短信的提示音。

    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号码。

    桑浅浅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