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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九章看不见了
    但什么也不做会让她更崩溃,倒不如欺骗自己方法有用,每天带着期待等着赵小七醒过来。

    偶尔,林鹿溪还会觉得人生真是神奇,明明不久之前还是她躺在床上萎靡不振,现在却换成了赵小七。

    好像冥冥之中赵小七和恶魔达成了什么交易,让两个人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等待的日子并不好过,林鹿溪一个人的时候也不爱讲话,就只能坐着发呆。

    回忆起以前开心幸福的时刻也会掉眼泪,这些仿佛都变成了家常便饭。

    好在上天真的有好生之德。

    就在林鹿溪快要扛不住的时候,赵小七终于醒了。

    林鹿溪激动的双手捂嘴,因为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又不想哭出声让赵小七担心。

    于是,她就站在床边,看着赵小七睁开双眼又闭上,嘴巴微乎其微的一张一合,却完全发不出丁点声音。

    很快,她的眼泪戛然而止。

    赵小七再次睁开双眼,却像是看不见她一般双手在空中挥了又挥。

    这次能听到他的声音了,尽管很小,也很嘶哑,但林鹿溪听见了。

    他的声音嘶哑:有人吗?麻烦开下灯,屋里太黑了。

    林鹿溪一瞬间遭受了剧烈的打击,身子甚至踉跄了一下,险些腿软跌倒在地上。

    她尽力深呼吸,勉强将情绪调节好,踩着无比沉重的脚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他的眼珠一点也不动,什么反应也没有。

    林鹿溪震惊后退。

    赵小七,似乎看不见了。

    医生,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林鹿溪强忍住眼眶的泪水问道。

    医生看着刚打印出来的报告和脑补的ct,指着后脑深褐色的地方说道:赵先生这里的淤血压倒了视神经,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之前的诊疗中,并未发现这里的出血点,不过现在他的情况并不适合开颅。

    那现在?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静养,我会给他开些药,一个月之内如果能恢复那就没问题。如果一个月后还是没能……医生欲言又止。

    林鹿溪很是着急,一个月之后怎样?

    那他可能永远没办法恢复了,视神经被压迫那么久还不恢复,没人救得了。医生沉声道。

    林鹿溪扶住了一旁的桌子,她险些摔倒。

    我知道了,医生。

    回到赵小七的病房里,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来的。

    强忍着泪水的她回到病床旁微微啜泣,似乎是感受到她来了。

    赵小七伸出手却不知道该碰向哪里,鹿溪,是你吗?

    林鹿溪没回答,赵小七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

    他淡然笑道:看不见就看不见,只是不能给你做好吃的了。

    别说这种话,医生说你一个月就能恢复,这只是暂时的。林鹿溪故作轻松的说道。

    真的?赵小七有些恐惧。

    林鹿溪重重的点了点头,发觉他看不到又说道:对,真的!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决定让自己不能放弃希望。

    只要有她在,赵小七一定可以恢复,一定!

    ......

    监狱内,顾以宁被人叫醒,她这一觉睡的短暂,却足以让她恢复些精力。

    这应该是许宁晨做的,动作真是迅速啊。

    看了看审讯室的时间,她记得失去意识之前应该是两个小时前。

    看来,这次她睡了两个小时。

    困意朦胧,

    还未完全醒过来,就发现审讯的人又换了一批。

    别睡了!!有人推了她一把。

    她吓得立刻睁大了眼睛,黑眼圈更加严重了。

    你们在犯法知道吗?不让我睡觉是在犯法!顾以宁崩溃的说道。

    紧接着警车冷漠的声音传来,请您注意措辞顾小姐,我们只是在办案。

    你们不让我睡觉就是犯法!顾以宁继续说道。

    但是没人理会她,只是依旧耵紧了她,只要闭眼就会被叫醒。

    顾以宁觉得自己快崩溃了,那两个小时的睡眠让他更加疲惫了,恨不得昏死过去。

    舒家。

    舒勉拿出了那张模糊的照片,那是舒漾从董嘉云那里出来时就发给他的照片。

    他这几天待在老宅也没闲着,一直在找那究竟是谁,派出去的人已经将照片分发出去,有消息的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而舒勉则是完全等不下去了,他直接找到了舒万钧。

    那是舞厅里,极具诱惑的舞娘抚手弄姿,眼神魅惑的看向每一个来的人。

    舒勉面不改色的走进去,敲开了一间包厢的门。

    许是里面的人以为是送酒的服务生,想也没想的一顿漫骂,不是都说了,酒放外面就好,不许进来!

    随着话音刚落,舒万钧刚想发怒,却看清楚了来人。

    舒万钧坐在沙发上,二郎腿翘起来,左拥右抱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女人给他倒酒喂酒。

    舒勉瞪大眼睛,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那个一直在家里浇花钓鱼的父亲似乎是打开了长久以来的封印,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舒万钧尴尬的笑了笑,身边的女人立刻识趣的转身离开。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她们带走了肮脏的东西。

    包厢内只剩下了舒勉和舒万钧两个人。

    爸,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了。舒勉语气还算平静的说道。

    舒万钧大概也没想到儿子居然会来找他,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一时有些尴尬。

    我这不是,在忙吗?

    在这里忙?舒勉毫不留情的说道。

    舒万钧干咳了两声,阿勉,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你什么人?

    儿子啊。舒万钧一头雾水。

    舒勉冷笑道:是啊,你还知道我是你儿子,你不回家,我来找你不是天经地义?

    听到他这样说话,舒万钧一时之间满脸都是不耐烦,是你妈让你来的?

    不是,这是和我妈没关系。舒勉冷声道。

    舒万钧却不信,我知道你从来不依赖,如果不是因为你妈让你来的,我真想不通有什么理由。

    舒勉笑了笑,你居然还挺有自知之明。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男拽着一个男人的衣领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