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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四十八章道貌岸然
    「看到照片了?你知道为了搞到这张照片费了多大的力气吗?」

    为了拿到照片,侦探特地跑去了偏僻的山区,又躲过了一部分人的监视,最终才冒险拍到的一张。

    听到声音的董嘉云愣了很久,她抖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他还活着,他还好好活着!我的儿子没死。」

    仿佛是在确定,她问了很多遍。

    不管她问几遍,舒漾都会回答她。

    「对,你儿子没死。他还好好的活着,每天无忧无虑的,虽然山区里物质条件不行,可他很自由很活泼。」

    「我们能见见吗?」董嘉云吞吞吐吐的说道。

    「可以,我来安排,但是你不要表现得太过明显。」

    不过一个小时,舒漾就在精神病院的会客厅里和董嘉云见面了。

    不同于上一次封闭状态,舒漾能看到董嘉云眼神中流转的光芒。

    董嘉云又一次问道:「舒小姐,那是真的吗?」

    舒漾在很耐心的回应她,「对,你儿子没死,上次见面我就已经告诉过你,舒万钧把他送到了一户人家里养着,每次都会给足够的钱。所以他过的不错,你可以先不用担心。」

    她话毕,董嘉云已经开始啜泣起来。

    「究竟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我?害得我这几年一直在疯疯癫癫中度过。每天都沉浸在悲伤中,舒小姐,你知道吗?我一闭上眼,我就能看到儿子在我怀里死掉的场景。所以我不敢清醒,浑浑噩噩地活着倒也不错。」

    舒漾冷声道:「舒万钧为了彻底解决你你,所以故意做了这些目的就是为了把你逼疯。但你不要觉得他留下孩子就是为了顾念那点可怜的血缘之情,他和薛晴曼有一个孩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他是我表哥,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掌握舒氏。但对于我伯父来说,或许下一代的优秀并没有这么重要,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我表哥不可能当没她在很多事情上都开始违背舒万钧的意志,或许就是为了应对这样的结果,他才留下了那个孩子的一条性命。」

    不等舒漾说完,董嘉云自己开口说道:「所以我儿子就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后路,也是舒勉的替代品。对吗?」

    「就在前不久,我还一直觉得伯父带我如同生父一样。他在我面前扮演的就是一个很好的伯父角色,所以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他。但就在某些事情开始被调查之后,我才突然发现,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这么多年,他仿佛一直带着一层厚厚的面具。面具之外的他淡泊名利仿佛什么都不图,每天修身养性浇花散步。但这样的外表之下藏着的那颗心,我却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舒漾语气冰冷。

    听到这些,董嘉云却不受控制的笑起来,「这只是我听过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太恶心了。舒万钧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他告诉我他内心有很大的雄心壮志,只是没人能理解他。他每次醉酒之后嘴里念念叨叨的就是要如何把南城所有的人都踩在脚底下,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自私恶心的败类!」

    「可你们在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他是有老婆的,而且有孩子。」舒漾说道。

    董嘉云自嘲的笑了笑,「的确,我从来都不清白。本身家里条件就不富裕,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很羡慕其他室友的各种包包首饰。毕业之后同一个公司的人每天都在炫耀,而我依旧什么都没有。然后就见到了舒万钧,他说他喜欢我。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各种俗套电影里面的情节,我早就该清醒的。」

    「明知道他有老婆还有孩子,你却依然做傻事,你也不值得我同情。只是可怜了你的儿子,他是无辜的,也不该为你们的错误而负责。」舒漾说道。

    董嘉云哭的梨花带

    雨的,「我早该这这一切都是报应,生下孩子之后我不甘心,所以抱着孩子去找了薛晴曼。我在那栋别墅里不仅看到了薛晴曼,也看到了舒勉。但我看到他儿子的时候,我才真正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那天我没有贸然出现,而是等舒勉离开家门之后才去找了薛晴曼。」

    「因为看到他儿子,我就会想到我儿子。我虽然做错了很多事情,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也不想伤害舒勉。」

    她继续说道:「再见过舒勉后,我就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我甚至已经想好了,拿一笔钱带着我儿子回老家,我会好好照顾她,并且不会再出现。可也就是在下定决心之后,我的儿子在某一天平白无故地失踪了,现在才知道就是被舒万钧夺走的。为了让我相信儿子已经死了,他甚至不惜砍下了他的手。」

    说到这里,董嘉云像是忽然间意识到什么,她重新拿起照片来看,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你是不是发现照片中的孩子手是完整的?」

    「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很震惊,可董嘉云的眼底都是喜悦。

    「舒万钧为了让你相信是绑匪做的这一切,不惜害了另一个孩子。」舒漾的语气冰冷刺骨。

    董嘉云也倒吸一口冷气,她明白亲眼看到小孩的手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种生不如死的心痛,恨不得自己代替,甚至想用命去拼搏,却依旧无能为力。

    「董嘉云,我想知道四年前舒家家宴那天你去舒家老宅找舒万钧了吗?」舒漾紧盯着她。

    「去了。」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我最后一次尝试。我想着,那是家宴。他有很多亲人都在,我以为那些人会为我做主,但实际上,为我做主的只有一个,舒九天。」

    舒漾握紧了拳头,她身形一颤,「那是我父亲,那天我爸和舒万钧大吵了一架对吗?」

    董嘉云垂眸,似乎是在回想。

    舒漾却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就连她的神情也开始变得急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