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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王蓝田居所,豢养私兵(新书求一切)
    河上小舟。

    船娘给梁山伯端来做好的饭。

    却是一条河鱼炖上豆腐,略微撒上一些盐,端上来时,香气扑鼻。

    梁山伯早晨便去登山,直到现在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此刻闻到鱼香,立刻便食指大动。

    适逢船娘端来麦饭,梁山伯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虽狼吞虎咽,但却依旧风度翩翩。

    片刻之后,梁山伯便填饱了肚子,看着侍奉在一旁的船娘,赞叹道:“味道不错,这是赏你的。”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块碎银,放在了桌子上。

    船娘见到这一幕,顿时眼前一亮。

    但想到梁山伯先前给的碎银已经有不少,摇了摇头便道:“公子之前给的已经足够多了……些许河鱼罢了,不值一提,却是不敢再拿公子的钱。”

    “给你就拿着,莫要多说。”

    梁山伯摆了摆手。

    船娘见梁山伯话说的坚决,也就将碎银收了起来。

    脸上露出喜色。

    其实一般这种载人的小舟,往往都是夫妻二人忙活。

    丈夫撑船,称为船主或者艄公。

    妻则是负责做饭,称为船娘。

    一般情况下,为了多赚钱,船娘有时还会与乘客做一些皮肉生意,这都是船主默许,甚至是主动推荐的。

    船主见着梁山伯上船,本也暗中吩咐了船娘。

    但船娘在见着梁山伯的穿着和气度后,却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如此风度翩翩的人物,必然是世家子弟,不可能看的上她这样粗鄙的妇人,于是便不自取其辱了。

    更何况。

    这位公子给的钱已经足够多了。

    加起来足以算的上他们一个月的收入。

    梁山伯却是不知船娘的想法,吃饱喝足后,便站在船头,借着漫天星光月色,看着两岸景色。

    又一个时辰后。

    小舟到了枫林渡口。

    下了船,梁山伯便径直朝着县城南门走去。

    雨依旧还在下,如斜风细雨般,落在身上,显得微凉。

    到了此刻,梁山伯心中反而并不着急了,缓慢前行,调整着呼吸。

    枫林渡口,距离南门不到二里,虽走的缓慢,但不消片刻,仍旧是抵达。

    放眼望去,只见城门处有着士兵把守,但此时到了夜间,士兵们都打着瞌睡。

    梁山伯看了一眼,没有迟疑,走到一处无人的墙角。

    钱塘县城墙低矮,故而梁山伯仅仅只是脚尖在地上一踏,整个人便如壁虎游墙般,翻身到了城墙之内。

    王蓝田所处的宅院在城南,虽城南都是士族别院,大都墙高占地大。

    但梁山伯此前便打听过,因此认准方向后,便朝着目的地方向而去。

    城中有着几条小河,接连过了两座桥,再往南走便是官宦富绅居住的区域,每晚天黑时,县中巡检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处巡查。

    梁山伯过了桥,便到了一条可容纳牛车通行的街道上。

    隐身在黑暗之中,身影快速穿行。

    此时已经是秋季,夜里寒气重,淡淡薄雾在空中浮动,寒意彻骨。

    再加上宵禁,因此街道上并无行人,天上有着细雨落下,散发着氤氲蒸腾水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索。

    整个街道黑乎乎,唯有街道两边高门大户府中有着光透出来,打破了寂静。

    走了一阵,梁山伯停下脚步。

    王蓝田的宅院已经在望了!

    原本太原王氏并不在钱塘有宅子,但因为王蓝田来此求学,故而直接便从丁氏手中买下了这座别院。

    王蓝田从小就骄横惯了,此次出行,带着众多女婢奴仆,吃穿住行,无不是顶尖。

    而其人更是心胸狭窄,稍有不顺,动辄便是打杀,甚至调戏良家,欺压平民,堪称是恶贯满盈。

    就好比他与王蓝田之间,本来就没有仇怨。

    但王蓝田却仅仅只是因为他并未拜入孙绰门下,而自己顺利拜师,便对自己心生怨恨,甚至到了毁他前途的地步。

    若非是自己来自前世,见识不俗,再加上有着系统傍身,换了他人,恐怕前途就真的毁了。

    如此骄横之人,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念及此处,梁山伯眼中掠过一抹森然杀意。

    此时细雨飘摇,天空中乌云深深,梁山伯隐藏在黑暗中,看着宅院门口。

    夜里。

    宅院门口上挂着两个气死风灯,灯下站着两个家丁,这俩家丁体格壮硕,满脸横肉,此刻都打起精神,满脸警惕的看着四周。

    虽说是在县城治所,哪个贼子有胆量敢在城内放肆?

    但他们毕竟出身太原王氏,士族底蕴支撑着,故而哪怕明知安全,但仍旧是很尽忠职守。

    此外。

    府中也有着巡查的人。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巡查的人中,还都牵着恶犬。

    梁山伯不怕这些家丁和恶犬。

    但他此行是要暗杀王蓝田,将其斩草除根,为防打草惊蛇,还是不能惊动了他们。

    看了看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后,梁山伯便走到一处僻静的墙壁角落处,身形微微一用力,整个人踩着墙壁,倏忽之间从外面翻了进来,落在里面墙根处。

    落下时轻如鸿毛,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在地上微微一个闪身,便靠在一颗树后。

    在树后看清通往内宅的路,随后身形一闪一动,好似幽灵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

    风声稍慢,雨也渐渐停住。

    整个宅院很大,以梁山伯估计,至少有着半顷见方。

    前院和内宅连接处,还修建着一处偏院。

    这院子不算大,里面也仅有三间屋子。

    此时两间屋子都无光,唯有中间一处屋子亮着光,门也开着,灯光明灭,里面隐隐传来几个人的声音。

    这三人,与其他的家丁和随从不同。

    他们是太原王氏培养的死士。

    完全是以军阵之法所培养起来的私兵。

    平时看起来正常,真到了紧要关头,一旦披甲持刃,立刻便是合格的军士。

    东晋士族豢养私兵成风。

    普通士族家里都偷偷豢养一些。

    而那些流传数百年的顶尖名门豪族,家中私兵以成百上千论。

    这些私兵,在世家里属于最高机密,待遇在家族中也是诸多奴仆随从中最高。

    平日里就由世家养着,若是无事,便是训练。

    一旦有事,便为主家卖力甚至是卖命。

    从他们记事起,脑海中便被灌输一个念头——

    忠诚主家!

    为主家效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