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中年男人被人拉走后,几人一时有些尴尬。
阿成解释道:“他说的那个是晒干零售卖的价格,人家卖货收货都还要过一道手,这玩意也贵,也没那么好卖,也就大地方才有,还得运送什么的,新鲜的收购,没有他说的那么高。”
叶耀东笑眯眯的道:“不着急,这东西这么贵,这么值钱,等我们这些货都过秤了,咱们再好好商量谈一下,毕竟有8只,值个好几千块钱了,等会细谈。”
没想到这玩意儿,现在就这么值钱了,那他刚刚还说少了,还好他们也没应下。
晒干的三十块一两,发财了!
即使收购的价格没这么高,有个二十来块,一个鱼鳃都比一条鱼贵多了。
280卖个屁哦~
几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瞪着外头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热闹的中年男人愤恨不已。
本来还有可能捡漏的,还有希望把价格往下再压一压的,这下子一捣乱,别说280了,300都该买不到了。
一个个面色难看的很,不过他们还是想着垂死挣扎一下。
阿成尬笑了一下,“你刚刚不是说280吗,我们就不多讲了,一条280,4条1120,就都收下了。”
晚了,刚刚想压价,现在他不卖了。
本来只打算卖个280,现在至少得含泪多赚个百来块钱了。
他依旧笑容满面,“不急,我们一批一批来,先把这些货都称了先,你们现在人手也足,都在那里帮忙称货,人多力量大,天黑前肯定可以完事,完事后咱们再慢慢谈也来得及。”
他们笑不出来了。
满地的货,有条不紊的一个个过秤,即使一个个面色不好看,但是也不能阻止他们先把当前能赚的钱给赚了。
裴父也是笑得满脸狐狸样,高兴极了,没想到还有更大的惊喜等在这里。
码头上围观的渔民们看了一会儿,就陆陆续续的散去,卖完货的也都该回家就回家了。
等他们快过完秤,码头已经只有刚刚一半的热闹了,现在来往还在逗留的都是晚回来的人。
刚刚的那个中年男子又乐呵呵的凑过来,“这些货不少啊,你们全部收下转手也能赚不少啊……”
“可惜了,刚刚怎么没有问到我那里去,我可是诚信人,从不压榨伱们渔民,该赚多少就赚多少,绝不多赚一分……”
“见鬼去吧,别在这里碍事,看着自己的摊子去。”
“别这样,虽然同行是冤家,但是咱们也得互帮互助不是?你们要是一下子收这么多货,垫付太多的货,我也可以帮忙分摊一条船的……”
“滚蛋,别在这里碍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叶耀东奇怪的看着这人,这人被赶也不恼,还是好脾气的死皮赖脸的呆在原地看他们称货,不过这会儿又对上他了。
“小兄弟,你家的船我刚刚去瞧了一眼,两条都挺新的啊,刚买的吗?好本事啊,你们家都买上两条了?那船可不便宜啊,听说都得一两万了。”
“我看船上都还刻名字,取的挺好的,你们哪里人啊?下次有靠岸可以去隔壁找我,肯定跟他们家一样公道……”
对方好像也是个话唠,絮絮叨叨的站在他旁边不停的说,都不等他回应,就自顾自的一直往下说,他只好微笑面对,时不时点头。
边上一直招待他的两个人,眼刀子不断,却也没阻止,看着挺忌惮的。
“好的,下次再说,也得等捕到好货才能靠岸,今天这一来一回的,都耽误大半天一天时间了。”
“是这样的,所以都给收鲜船赚了,收鲜船靠岸后都能翻倍赚。”
叶耀东笑着点点头,眼睛一直来回看着秤跟记账。
“那魔鬼鱼说好了多少钱了吗?”
“我跟你说低于280不要卖,说的不是鱼,是鳃……”
“去去去,你去忙你的,在这里瞎捣乱什么?卖多少钱是我们的事,你瞎掺合什么?”
一说起魔鬼鱼,阿成跟阿树他们就恼火又开始驱赶人。
“啊,话都不让人说了?不能分一杯羹,问问还不行了啊?我跟你说,鱼要6毛钱一斤,鱼鳃280,加起来得卖400块……”
“胡说八道!”
“400我都不知道得倒贴多少,你别听他瞎说。”
叶耀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你们怕亏,不然我400卖给他,让他亏?”
两人被噎了一下,旁边称货跟帮忙抬货的都顾不得过秤,停下来用本地话骂骂咧咧的说了一通,他反正也听不懂,就看着。
“就一点点杂货了,称称完先,称完算好账我们再说魔鬼鱼的事,反正我这么多货都卖给你们了,也不可能单独几条鱼拎出来卖给别人,要卖肯定也是你们家优先,价格合适,那当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裴父也用蹩脚的普通话道:“对,肯定是卖给你们家先,咱们都是实在人,当然得做实在事,不能糊弄人。”
叶父普通话比裴父更差劲,就不打算开口了,只跟着点头。
他们神色都有些勉强。
“嗯,马上也称完了。”
称了近一个小时,才把所有的货都过秤了,叶父让人整理自己家的筐,叶耀东则跟他们算账。
一整船的货,在噼里啪啦的一阵计算器的声音下,反复来回算了两遍,才得出来卖了2855块3毛7分钱。
跟预估的差一点,不过原本预估的价格里头包括几只魔鬼鱼,现在是剔除了,总的来说,还是比预计的多一点。
魔鬼鱼节节攀升的价格真的是意外之喜,完全可以说是白捡的了。
不过,也不可能贪心要求那个中年男人说的价格卖,他也拿不准中年男人是不是往高了说,故意要坑他们跟他。
前面还在那里叫嚷着,那鱼没有280就亏了,后面又在那里叫着鱼鳃一两二三十,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开始叫着给自己留后路,这会儿说的又是另一个样。
还是一开始说的是鱼鳃,不是鱼。
他都有点懵了,反正他往价格高了信,应该是错不了。
不过,边上这不知道是不是两兄弟的俩人,一脸不爽的摆在脸上,船上那么多货都是好价出了,怎么也得留点面子情,少算一点,给人家一个挣钱的空间。
叶耀东刚刚看着他们在那里算账,心里也在估摸着等会儿得怎么叫价?
反正现在能往三百以上叫的,都是他赚的,真的是,没一会儿,这鱼的身价就涨了一大截。
“你这边是2855块3毛7分,旁边的那条船跟你差不多,他红色的鱼少一点,但是其他货多一点,也是2821块2毛1分。”
“好的好的,多谢啊。”
“这货已经都收完了,咱们来说说那条鱼的事,说完一起把账结了。”
“也行,你们看出多少价合适,大家都知道这鱼的价格,肯定也不止我刚刚说的,更不止你刚刚的报价,大家都是挣的辛苦钱,实诚一点,也直接干脆一点,这样好做下次生意。”
裴父也搭腔,“是啊,我们接下去也基本都在这一带捕捞,也经常要靠岸省里,大家结个善缘,下次靠岸还将货抬到你家来。”
两人对视的一眼,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边上年纪大的在那里嚷嚷着本地话,听着有些不太懂,还是阿成给帮忙翻译的。
“我爹说,你刚刚自己都叫280……”
“那会儿我也不知道这鱼会比我预期的贵这么多,你们当时也没应下,你们要是一口应下,那不就直接成交,啥事也没有吗?好了,现在让我知道这鱼根本就不止我预期的价格,那当然,还得继续往上加了。”
“那我们肯定不能卖亏了,你们也狡猾不诚心,因为我们不识货,故意压价那么厉害?”
叶父普通话掺杂着他们地方话,说的极为的别扭,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懂。
他们自顾自的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谈论,并且说着说着就一脸气愤的伸着手指指着外头破口大骂。
然后过了有一两分钟,阿树才道:“实话跟你说,四百是绝不可能的,那膨鱼鳃晒干的,外头买的话是二三十块钱一两,但是你新鲜拿去外头哪有这个价?收购的不要赚一手?中间再过两手再晒干卖,最后零售才是二三十块钱一两。”
有道理。
有道理的话,他还是信的。
叶耀东点点头,“是这个理没错,所以你们现在准备开价多少?本身鱼六毛钱一斤是没有错的,这两百来斤的话,一百二往上是肯定的,然后再附加它的鱼鳃,你们就说最高给多少钱。”
“合适的话,我们就直接定下来,也不要说来说去的伤感情,毕竟还要做二次生意的,我们两船的货,隔三差五的靠岸也不少,绝对都是几万斤。”
“你给一个好价,也就当结个善缘,少挣一点,不挣钱是不可能的,这我也知道。”
旁边的老汉伸着三根手指头喊道:“三百块,最多了!”
之前280不肯,好了,现在打脸了,他们还得主动叫价三百,还真的是风水轮流转。
叶耀东不说话直接看一下那个阿树,将压力给到他。
看得出来这个人是能做主的,老一辈喊话归喊话,到底都还是要听年轻人的,得年轻一辈子做主。
“我爹说三百,我这人也很诚心的,直接也干脆一点,也不三百了,就320,你也别听别人的,别多说了,就这个价。这已经比你原本叫价的280都还给你额外再加上40,我踏马都亏大了,肠子自己悔青了,这会已经心疼的想打人了。”
叶耀东看了他爹一眼,又看向裴叔。
他们也用本地话交流。
“让他再加个十块二十块,三十块的,三百五也可以吧?”叶父贪心的道。
裴父却道:“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别把人惹急了,咱们刚刚卖货的钱还在他们手上,还等着一块拿钱,万一因为差这个几十块,把人惹恼了,对我们也不好,我们毕竟不是本地的。”
叶耀东觉得裴父说的太有道理了。
不能因小失大。
320已经比一开始他们预计的百来块翻了一倍了,要是没有靠岸,收鲜船才不会大发善心的告诉你货物的价值,就按普通货收过去,也就只有几十块,那差距就更大了。
做人得懂得知足。
更何况人家老子在那里叫着三百块,他却说再往上加二十,把诚意摆了出来,他再咄咄逼人的让他们再加价,就显得有些有些贪心了,也容易把人得罪狠了。
怎么也得懂事一点,人家退一步,他干脆也退一步,海阔天空。
原本他刚刚算账的时候,心里是想着再叫个三百五试试的。
“那就听裴叔的,320也很可以就,我刚刚随便瞎叫的280,都又往上加了40块,人家心里已经够不爽了,我们再逼着要加价,等会儿得将咱们打出去了。”
“对,差不多就得了,这已经比我们一开始想的多挣了一倍了,所以就这样,也别争了,天都黑下来了,赶紧把账算了,拿了钱咱们就立即回到船上,也该做晚饭吃了。”
叶父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货都倒给他们了,钱也没结,大笔的钱还在他们手上捏着,再跟他们争价格,万一闹的不愉快,吃亏的可是他。
他们在那里嘀嘀咕咕商量的时候,对方也一直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叶耀东转头笑就朝他们道:“行的,你说320那就320,满满的诚意,我也感受到了,我也不是贪心的人,这天也擦黑了,咱们也想趁着天黑前赶紧把货清了,上船继续捕捞去。”
他们顿时脸上也松了口气,能接受就好,不然他们也担心他不满足于这个价格,还要再加价,那就难办了。
和气生财,他们也怕闹僵了。
现在的渔民也没那么好惹,这种大的船上个个都有放了枪支。
一开始要是没有被揭露开,能趁他不识货的时候捡漏,那无可厚非,毕竟你自己又不懂得价值,也是自己叫的价,交易了都没问题了,事后再来反悔也晚。
谈不拢价格,闹矛盾,闹开了对谁也没好处,所以人家既然诚意满满的,那他也得心领。
“四条魔鬼鱼那就是1280…哎?这数字也吉利也好听!”
“对,1280这个熟悉也吉利好听。”
说完他又往货单上面加上魔鬼鱼跟价格。
“1280+2855块3毛7分……”
“几毛几分的这一趟也不用算了,咱们就算个整数好了,你干脆我也干脆,谁也不用抠抠搜搜的。”
“那行,那好说,那你这里就4135,旁边那些的是2821+1280,这里总共是 4101块,你们两个货差不了多少。”
他话说完,旁边老头也开始嘀咕埋怨,“早知道一开始他说280时,我们就直接应下,省得现在还要再多花钱,一条鱼多花四十块,八条鱼就多花了三百二,我靠……”
老头口吐芬芳了一阵,又把刚刚那个中年大叔骂了一遍。
“行了,定下来就定下来,也不要扯之前了,之前我们也很贪心了,以为人家不识货,想要多挣一点,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还是赶紧去联系卡车吧,看看一车能不能收走,收不走的话那只能再加一个拖拉机。”
“阿成也把货款数一数给他们结了。”
阿成满脸不爽的伸手去掏身上的背包,全部都掏空了,满满一背包都还不够结算,只得让其他人都把自己身上的包供献出来,然后把包里的钱集中一块,给他们两家的账平了。
他们一个个身前都背了一个包,等收完货后立即就给人结账,让人离开。
叶耀东拿着一大把的大团结,跟他爹轮流各数了两遍,没问题后他才撩起衣服,放到自己衣服里面的挎包。
“多谢啊,合作愉快,下次有货的话再过来问你,记得给一个公道价哈。”
“行行行,好说好说。”
“不是啊,阿树哥,他船上还晾晒着一个膨鱼鳃,咱们也一块收过来吗?反正都已经晒了。”阿成突然间想到他船上还挂了一个放在那里的,赶紧出声。
叶父也连忙搭腔,“对,我也刚想跟你说这个,顺便把船上的那一个,你之前挂起来晒的也一起卖了吧,能挣一点是一点,那玩意儿反正拿回家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吃。”
“哦,光顾着数钱,船上的那一个都忘记拿过来谈价格了。”
阿树也出声,“你船上的那一个卖不卖?”
“你打算出多少钱?”
“180!”
“200!我都快晒好了,顶多两天,你就能出手,都不用费什么劲,随便过一道手就能挣个几十块,赚到了。”
“哪有你说的挣个几十块那么多?180的话,还能说说能挣个几十块。”
“行不行啊?行就一句话,直接拿钱,然后跟我上船拿半干的膨鱼鳃。”
“行吧,行吧,再数个两百块给他,我跟他去船上拿鱼鳃。”
叶耀东又入账了200,这才喜气洋洋的带着所有人出去,往船上走。
叶父在整理完鱼筐后,就留了一个人在船上看着,其他人都跟着他们一块在摊子前撑场面,他也怕被欺负了。
此时外头已经没人围观了,天也已经暗了,只剩一点光亮了,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从天亮到天黑,也就上个船的一会儿功夫。
叶耀东打上手电筒,把挂在那里晾晒的已经半干的膨鱼鳃交给阿成检查,没问题后,对方才拿下船。
他也跟着客气的说了几句好听话,给好好的收了个尾,然后才又回到船上,让他爹赶紧开船。
从出了摊位,各自拿好钱,他们跟裴父就干脆利索各上各的船,也没交流,第一时间赶紧把船撑开,离开岸边,有种跑路的姿态。
大家都心照不宣,害怕大把的钱揣在兜里被留下来,那就完蛋了。
等驶离岸边后,开出去一段距离,叶耀东跟叶父才松了口气。
叶耀东也一直站在甲板上,看着岸边,提着心,等心放回了肚子里后,才去船舱里把钱锁到自己的床板下面的铁箱子里,然后才上到驾驶舱找他爹说话。
“这么多钱捏在手上,也够刺激的。”
“还好没人追上,我还担心之前捣乱的那个中年男人会动歪心思,还好没有。”
“这说明他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以后有货倒是可以再继续送过去。”
“钱放好了没有?你得锁好了,看紧了。”
叶耀东笑容满面,“放心吧,我做事你放心,钱那可是我的命根子,不会出差错的。”
叶父放下心来后,也高兴极了。
“咱们这一趟运气可真的是太好了,才一天一夜就挣了四千三百多……”
“算起来不止一天一夜,等渔船开出去下网,这都快两天两夜了,今天耽搁了一天没有捕捞,也是损失,不过咱们那几只魔鬼鱼挣大发了,赚的足够弥补了。”
“对对对,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最值钱的是鱼鳃,这谁能想得到?以往别的鱼鳃丢给狗,狗都不吃,竟然能卖这么贵,可真是开了眼,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吃这个鱼鳃,这玩意儿要怎么吃。”
“你管它要怎么吃,反正你是吃不到,也吃不进去的。”
“那当然了,杀了我,我都吞不进去这么贵的东西,雷公会响的。”
叶耀东越想越高兴,“爽死了,真的是意外,自己以为只能稍微多卖点钱,卖个百来块的,没想到四条能卖1280块钱,啧啧啧,还是深一点的海域好货多,随便捕一点好货就顶家里一般人家拖网干一年的。”
“可不是吗?你要不要把你订的那七条船,全部都换成这么大的船好了,划算,挣钱又快……”
“没必要换啊,那七条船就定在那里,大船要订的话也可以再订,反正只要付个定金就好了,不过这个可以放着以后再说吧,咱们又开不过来那么多,请人干的话,自己没在船上也不放心。”
那七条船他是要留着占交期的,可不能取消,取消了,今年明年捕海蜇怎么办?
一个个通通蜂拥而上,捞不了几天,指不定就得打道回府了。
而他现在占着交期,占着名额,一个个都买不了船,跟去的船也能稍微少一点点,少一条船是一条。
到时候,他再让师傅打一批手工的小木船,直接用这个东升号拉过去,再带一船的人,嘎嘎捕捞,哼哼哼~
再者说,他现在手头都还宽松的很,还有4万块,鱼干都还没囤完,边囤边卖,估计也不会动用老本了。
等过几天他在海上赚够了钱,回去补充一波,就够阿清接下去一段时间晒鱼干的开销了,还会有剩余,他们家的小金库则会越来越满的。
再订一条大船,对他来说不是事,愁的是开船的人,他爹上了年纪了,顶多再帮他大哥二哥开个几年就得退休在家里养老了。
大概应该也还能发挥余光余热,给他看个大门。
这应该是他喜欢的,又能聊天吹水,又能装逼。
再订一条新的船交给别人开,学着家里那几条船的模式,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出海就是好几天,人家卖的货不记账,你都没办法。
丰收号是因为合伙的好几股,上头有他塞的陈奇水,郑叔也叫了一个,有人派出去监督的人,所以大家都放心。
他哪里还有人可以派出去监督渔船,作坊的那几个小子,现在一天三班倒,他都还担心人手不够。
陈石他得留在船上帮他的,因为过两年他爹得去帮他大哥二哥开船了,船上他也得有一个自己人当帮手。
他爹叫的这几个也不是不好,但是人家就只是单纯的做工干活,陈石这小子是死心眼的跟着他干了,他还是比较相信的。
所以再买船的事也不着急了,还是先把东升号掌握好,让他爹放心。
自己嘛,也先多积累一下,那鱼露都还没卖完,半个月补充一次,还不知道得卖到啥时候,还不算真正的步上正轨。
真正的步上正轨,就得像鱼干一样,长期有一个稳定的售卖,都不用他操心,自己就能运作起来。
现在是第一批刚发酵出来的,还没卖完,得过一段时间,稳定销售,并且第二次发酵出来也同样开始售卖衔接上,那他才能放心下来。
叶父一听他说再订一条大船,赶紧立即摇头。
“可别,这船才刚到手。你都还没开几天,你大哥二哥那边你也掺三分之一,我还得给你们开船,再来一条同样的,我哪里忙得过来,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他说完又不放心的,再郑重的说一句。
“你别折腾了啊!现在这样就可以了,很可以了,我一把老骨头帮你们干点活没什么,就是你每一次一搞就搞个大的,而且越搞越大,我的心都提在那。”
“提什么心啊,这是风光知道不?我越折腾你越风光。”
叶父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是你娘啊?”
“不都差不多吗?半斤八两,看你平常没比她少得意。”
这两天在新加坡,连续两天只睡了三四个小时,飞机上都在码字,实在是很赶,能保持更新已经实属不易了,眼睛都充血都是红血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