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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女儿只有三天的时间
    傅言立刻给女儿检查。

    阿霓在疼痛中反复醒来又晕睡过去,她的脸色不断发青,加深,没有血色的嘴唇喃喃说道:「阿娘,痛,我好痛呀,头痛,还有心口也痛,手脚也痛。」

    傅言这下子发现了,不仅仅女儿的脸上呈现一片青色,手脚也有一些青色显露出来。

    「中毒了,我们的女儿中毒了。」一种惶恐的感觉,席卷上傅言的心头。

    慕定安脸色也是一变:「怎么会中毒我们吃的东西是自己带的,一路过来安全,其他人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看到女儿变成这个样子,男人的心里面是一片慌乱无措,更是愤怒不已。

    傅言就给阿霓检查了一下脸上的那个伤口,这个伤口刚开始看是正常的,现在再看,里面却呈现青蓝色,和血迹混杂在一起,显得十分的诡异。

    「有人是知道我们要上这个山头,就在那些枝条上涂抹了毒药,不管是扫到我的身上,还是你和阿霓,阿弈的身上,都要中招,我们家人只要有一个中招,他们就能达到目的,这样的招数,实在是防不胜防。」

    傅言说着,眼眸越来越冷,有什么恩怨和算计,如果说对付大人也就罢了,可阿霓和阿弈还只是两个孩子啊,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

    「阿言,你是大夫,一定能治好我们的女儿,对吧。」慕定安高悬着一颗心求证,看着娘子的目光带上了恳求,带上了期盼,还有胆战。

    甚至,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还是傅言第一次,在男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是的,他害怕,他害怕失去女儿,不仅仅是他,她也怕,她的手都是冰冷的。

    「我知道是什么毒,就是这种毒的解药十分难配,那些配药分散在天涯海角,天上飞的,雪山之巅的,深海里的都有。」傅言道:「要配出来解药,起码要半年,可是咱们的阿霓却只有三天的时间。」

    听到她这样说,每个人的心情都染上了凝重。

    男人的拳头一下子就握紧了,发出咯咯的响声,好像骨头都要碎裂,好像要把下毒的人捏碎撕裂。

    「立刻封锁住这个山头,这上面的人好好排查一下。」

    男人对小右吩咐,虽然明面上他们只带了两个护卫,可实际上在附近的暗卫一共有二十来个。

    「是老大,属下马上办,要知道是谁做的,一定要让他下地狱。」

    「你们在这里守住在山头上的人,你们随我去山里搜索。」

    小右很快分好人,大家分别行动。

    慕定安把女儿抱在怀中,看着女儿现在已经完全变成青色的脸,还有发青的手脚,在昏沉中依旧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心如刀绞,真是恨不得马上替女儿承受这样的痛苦。

    「是谁做的到底是谁做的。」男人紧攥的拳头,最终狠狠砸在了地上,鲜血淋漓。

    「这种事情谁又能预料,你何必这样惩罚自己,阿霓可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傅言心疼地拿起他的手,替他包扎着。

    「那些人估计早就不在这个山上,我们现在只有等着他们来找我们,他们肯定是有条件的。」

    她何尝不想把那些人碎尸万段,但是现在他们只能镇定,要是乱了分寸,那就只能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我知道。」男人看着怀中的女儿,眼里布满了血丝,在这样的当头出了这样的事,那些人定然是有意为之:「我倒要看看他们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虽然现在配不出来解药,但可以找一些药草,减轻一下阿霓的痛苦。」傅言说。

    这里留下了一些手下,随时戒备着,一边防止山顶上的游客走掉,出了这种事,每一个人

    都要重查。

    傅言把这件事交给一个略识些药草的手下去办,她描述了需要的药草,这手下也是个记性好的,再加上有些经验,一下子就记住了,进了山林里。.

    傅言是带了一些止痛药,先给阿霓服下去,等一下那些药草找来了,捣碎了用水泡一下,给阿霓擦一下身体,可以让她浑身上下稍微好受一些。

    她握着女儿的手,触感冰凉,这种毒发作,就是让人又冷又痛。

    傅言的双眼里忍不住涌出了泪水,她侧过脸去,不想让男人看到。

    慕定安只是默默地用帕子,擦拭掉她眼角边的泪痕。

    他心里面生出一阵愧疚,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好好守护她们母女三个,刚才就不应该发泄自己的愤怒。

    「娘子,有我。」

    傅言轻轻点头:「我就心疼咱们的女儿。」

    阿霓还好大一点了,要是那些枝条是碰到阿弈的脸上,只怕现在根本撑不住。

    「嗯,我们一定能够度过这一道难关。」男人克制住心里面汹涌的怒意,那种要把一个人活生生撕碎的恨,用最平静的语气对妻子说。

    这山峰上所有的游客,都被围了起来,看得出来对方的能耐非同小可,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严查清楚,他们脸上都有紧张的神色,倒不是他们做了什么,而是怕一时走脱不了,节外生枝。

    「各位不要怕,有些事要问问大家,再说这通往山下的路旁边伸出来的枝条上,涂了剧毒,现在大家下山去,也不会安全。」傅言稳了稳情绪,起身来。

    「大家上山的时候,有谁被那些枝条伤到吗」

    这时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过来,她把袖子挽起来,手上有一个口子。

    「我也被枝条刮到了,不过我没有事。」

    「那你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我们一家三口是最后上来的,然后就是你们,可以确定在我们上来的时候,那些枝条还没有毒。」

    傅言心想,看来那些人也没有离开多远,但是能不能抓到他们要看运气了。

    还有一个中年大叔的脸也被刮到了,他是在这个年轻女子之前上来的。

    「上来的过程中,大家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傅言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这些人的脸色。

    害怕没什么,但如果心虚躲闪,那就有问题了。

    大家仔细回忆了一下,都在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