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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他慌了
    直到他们瞧见范伶认真道,“果然灵力越高学到的东西就越有用,我也不能在懈怠自己了。”

    两人听了范伶的话纷纷松了口气,果然方才他们白紧张了一下。

    落文宇,“行了,没有别的事就出去。”

    范伶,“王爷”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瞟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尚胧月。

    落文宇自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尚胧月也不是傻子,“我自觉。”她施法暂时让自己失去听觉。

    两个耳朵被一团蓝色的灵力包裹着。

    落文宇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他回头看向范伶,“说。”

    范伶,“这次又是六王爷出的手王爷当真不反击回去吗?”

    落文宇摇摇头,他的眉色划过一瞬的凝重,“不用。”

    “他不具威胁,放任不管不会对我造成影响。”

    范伶还是很担心,“可昨晚要不是她救了王爷,这次中见的便是王爷你了。”

    落文宇眼眸透着深邃,“你以为,我当真没有察觉到那一箭吗?”

    范伶疑惑的看着他。

    落文宇,“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在我之前出手,速度也快我很多。”

    范伶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尚胧月。

    尚胧月注意到范伶异样的目光后,“你看我做什么?”

    范伶,“没、没什么。”

    尚胧月眉头皱起,她听不见范伶说话的声音。

    范伶想起她现在暂时封住了听觉,他对尚胧月摇摇头,示意她没什么。

    尚胧月,“哦。”

    范伶,“王爷,她最近的变化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会不会真的跟她说的一样她不是原来的“尚胧月?””

    落文宇没有开口,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有个想法了,只是他一直不敢去相信这是真的。

    落文宇目光幽深的扫了一眼范伶。

    范伶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属下多言了。”

    落文宇,“下不为例。”

    范伶,“是。”

    落文宇,“你可以解封了。”

    尚胧月,“啊?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她的听觉封住,导致她控制不好自己说话的音量和字词的语调,声音听上去有些别扭。

    落文宇轻啧一声,他伸手在尚胧月面前一挥,她耳朵两边的蓝色灵力就消失了。

    落文宇,“可以了。”

    尚胧月正要开口调侃他几句,谁知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身上还带有浓郁的血腥味,席卷而来的风中也夹带着这股腥臭味。

    尚胧月眉头微皱,目光投向跑进来的人。

    那人无力的倒在落文宇面前,他的脸色惨白的吓人,嘴里不断的涌出鲜血,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紧紧攥着的信交给了落文宇。

    落文宇,“范伶快带他去疗伤!”

    范伶便要伸手去扶起那个倒在地上的人。

    尚胧月却是突然道,“范伶!离他远点!”话音刚落,尚胧月就召唤出金色的屏障将她和落文宇包裹在里面。

    范伶则是一个单独的屏障。

    仅仅一秒的时间,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身子突然猛地抽搐起,接着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的身体中响起。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

    下一秒一朵巨大的血莲从他的身体中撑开,盛开的巨大血莲将他整个人当作是肥料般吸收的干干净净。

    血莲花瓣的红又深了几分。

    那朵血莲在一分钟后化作一团血气消失。

    若非满屋子都是未干的血迹,不然他们都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刺激感强烈的画面让范伶感到非常不适,他当场就呕了出来。

    落文宇和尚胧月两人则是眉色凝重,似在思考着什么。

    并没有因为那画面感到不适。

    幸好尚胧月也给了他保护的屏障,不然他会被溅上一身的血。

    范伶看向床上坐着的两人,他不禁摇摇头眼里露出敬佩之色,他们还真是淡定

    他感觉这辈子他都到不了他们那种境界。

    只是余光瞟了一眼地上残留的血块,他就又呕了出来。

    不行了不行了,他真的是要受不了了。

    尚胧月丢出三张张净化符箓,刺眼的白光一闪而过,再次睁眼后原本被血液四溅的房间现在变的一尘不染,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范伶不由的感叹了一声,“这也太神奇了吧!”

    看着眼前整洁的房间,谁又能想到就在一分钟前这里曾发生了那样诡异恐怖的事件。

    落文宇打开沾了血迹的信,那信被那个人捏的都起皱了,落文宇轻轻舒展开被捏皱的地方,防止用力过大把信扯坏了。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落文宇的脸色变的越来越沉重。

    等他看完信后,他脸上的神色比刚才那恐怖的画面还要吓人。

    范伶,“王爷,他穿着的衣服是前阵子派去元成西面郊区的队员所穿的衣服。”

    落文宇,“派去的一百零三名队员全部阵亡”他拳头暗暗攥紧,身子紧绷。

    一股怒火已然在心中燃起。

    范伶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悲痛之色,但他也很快振作起来,“看来西面郊区作祟的东西力量非同一般。”

    他突然跪下,“范伶愿带队前往元成西面郊区镇压邪祟!”

    “不可。”落文宇和尚胧月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口。

    尚胧月下意识的开口,等她说完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面对着落文宇和范伶的视线,她尴尬一笑,“额那什么我还是暂时封住下听觉。”

    说完她就要伸手施法,落文宇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不用了。”

    尚胧月,“啊?好、好吧。”

    落文宇打量着她,“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体异常的?”

    尚胧月,“从他踏入房间的那一刻,我便感觉出他的不对劲,首先是他走路的姿势。”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姿势?”

    尚胧月,“他跑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跑步的姿势有些别扭,我便看了一眼他的脚,我看见他的脚后跟根本就没有挨着地面。”

    “你和范伶刚才视线都在看我,所以并为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你们转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倒下了。”

    范伶,“垫脚跑”他停顿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这不是只有被鬼物附身才会出现的样子吗?!”

    尚胧月轻点下头,“他正是被附身了。”

    范伶回想起刚才是在跟那东西共处一屋还不自知,他就一阵后怕。

    尚胧月又继续道,“还有他的手,我看见了尸斑,根据尸斑的颜色来看他已经死了至少一天。”

    “我听见他的肚子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现在想来便是那朵血莲在吞噬着他的身体,直到自己吃抹干净内部才有力量盛开。”

    “当时我不确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所以便让你别去动那尸体,因为他很有可能会炸开。”

    其实尚胧月开了灵视,当时那人肚子里是什情况她看的一清二楚。

    范伶,“声音?我怎么没有听见?”

    尚胧月,“你灵力不高自然听不见。”

    范伶被她这么一说,他感觉自己有些没面子,想要反驳又没有底气反驳她的话。

    落文宇其实也听见了那诡异的声音,但他当时并未在意,以为是那人灵力不稳导致气乱蹿动发出的声响。

    落文宇想起刚才那血腥的画面,他似乎忽略了一点,他的目光落在尚胧月身上。

    若是正常女子瞧见那样的画面早就被吓得哭喊起来,或是昏倒。

    她倒好一点也不害怕,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淡定,似乎见怪不怪的样子。

    以前的尚胧月可不会像现在这样换做是以往她见了如此画面早就被吓得昏死过去,哪里还会像这样淡定。

    一直被落文宇盯着看,尚胧月感觉有些不自在,“王爷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字还没有说完,尚胧月突然就凑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委屈巴巴的望着他,“呜呜呜,王爷我好怕啊。”

    落文宇,“”

    范伶,“”额王妃你演的好假。

    那双墨色的眸子瞪了她一眼,见她依旧没有把手松开,他直接把她推开。

    以尚胧月的反应速度,她不会让自己伤着,但这次她得好好的给落文宇上上课。

    昨晚落文宇见她伤口裂开时,那心急的样子,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那神情只在他脸上出现了一小会儿,但他替她包扎的模样却不能掩盖住他的内心。

    尚胧月倒在床上,右肩上的伤口因为撞击,伤口又再次裂开。

    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尚胧月,“嘶”

    此时的落文宇还并不知道尚胧月的伤口裂开了。

    他不悦的转头瞪向她,“尚胧月!你”在看见她右肩溢出的血液后,他要说的话都被自己咽了回去。

    回想起刚才他推她的力度确实大了点,但以她的身手她不可能护不了自己。

    他又想起,昨晚她自己给自己疗伤耗费了太多灵力,到现在她的脸色都还是透着虚弱。

    落文宇慌了,“我”

    范伶,“王妃你没事吧?”范伶凑了过来。

    尚胧月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她摇摇头,“没事,你帮我把桌上的纱布递给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