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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星月阁神医是位女子?
    “这个,还有这个,一样来一筐。”

    凌雨桐左右转悠着点货,这些都是如今市面上最热销的,也是最普通的米面品类。

    老百姓也负担得起。

    “就这些,快点把货进了,明日,这可都能换成银钱呢。”

    凌雨桐把单子朝刘掌柜丢去,一身潇洒地坐在铺子正中间的凳子上。

    松月忍了忍,还是低声问道:“姑娘,您真要抛头露面当神医啊?就为了教亭越那孩子学医?”

    凌雨桐嘴角一勾,满面纯良。

    “是,又不全是。”

    “松月,你觉得我为何会大刀阔斧地勾起那些贵族的注意。”

    松月一懵:“不是,为了解决卖不出去的精细米面吗?”

    “除此之外呢?”

    松月迟疑:“还有吗?”

    “当然有了。”

    凌雨桐眼中精光一闪,抬手指了指铺子的门头,“星月阁”三个字渡了一层亮色的粉,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你瞧那门头,多华丽啊,一天之间,星月阁从专侍精细米面,对接贵客的奢华店铺,变成了接待升斗小民,甚至连寻常流浪乞丐都能进来的地方。”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身怀疑难杂症。”

    “贵族公子们会不会觉得,被骗了呢?在他们眼里,也许星月阁赚了他们的钱,却转头讨好平民,这对在我们铺子花了不少银钱的人来说,该多掉价,多令人不爽啊。”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把玩了下手指,轻笑:“毕竟,铺子没有那么多是非,怎么红起来呢。”

    “准备准备,今夜早点休息,明日,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们呢。”

    松月半迷糊的被凌雨桐带走,亭越全程乖乖地跟着,十分安静。

    次日清晨,凌雨桐几日简单收拾一番,就到了铺子,打开门,准备迎客。

    桌子被搬到铺子最前面,上头只有一张立着的木牌。

    “疑难杂症,免费看诊。”

    “看诊不成,铺子白送!”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凌雨桐就瞧见门前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人群中人头攒动,凌雨桐眼尖,一扫眼过去,就瞥见好几个形貌怪异,眼中目的强烈的。

    她微勾唇角,戴上了面纱。

    刘掌柜早已坐在最前头,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说出一长串的话来,现场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星月阁营业模式改变,各位客官仔细瞧木牌上的内容,神医坐诊,保证童叟无欺!”

    “来不了吃亏,来不了上当!”

    “若是不成,铺子白送啊!这可是京都脚下,寸土寸金的地界,错过了可惜一辈子!”

    人群中乌乌泱泱,都是谈论的声音。

    可终究没人踏出那一步来。

    松月蹙眉,低声道:“姑娘,这怎么跟您说的不一样?没人肯跳出来呀?”

    凌雨桐一笑:“莫急,咱们才开店多长时候呀,那些人且观望着呢。”

    祁宴眼神一闪,他今日又调了一天休沐,一双眼像狼,若无其事扫过人群时,眼底泛出机质的冷光。

    至于来澈,来澈没来。

    星月阁前,有人蠢蠢欲动了。

    人群中,几人隐晦地对了个眼神,顿时,只有围观的铺子桌前,迎来了第一位病患。

    刘掌柜眉峰一挑,热情顿时来了。

    “敢问客官生了何病?”

    “我们星月阁免费看疑难杂症,可不医寻常病症,或是装病之人。一经发现,自此您就上了我们的黑名单了。”

    来人眼睛一瞪:“黑名单?”

    够狂的啊!

    刘掌柜微微一笑:“是的,上了黑名单的客官,本阁不再提供任何服务,日后想在本阁购买米面也不行哦。”

    来人狠狠皱眉。

    怪不得公子让他们给这星月阁一点教训,在这京都,开店做生意的就没几个敢像星月阁一样张狂!

    他长得粗糙又黑,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向后招手。

    “来吧,我弟弟心脏隐痛,已经病了多年,看哪家郎中都不见好转,今日就看你们星月阁神医的本事了!”

    “毕竟,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盘个铺子自称神医!”

    刘掌柜笑容不变:“请。”

    他抬眸,看见抚着心口的瘦弱男子坐到近前。

    让出位置,铺子内飘起一阵香风,铺子后横陈的一条有色纱布掉落下来,一层影影绰绰的纱布遮掩着后面的人形。

    正是凌雨桐跟亭越。

    虽说百姓们瞧不清具体面容,但身形他们还是分辨的出的。

    这瘦弱的两人……不就是一个女子和一个孩童!?

    女子是神医?

    不能吧。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声大了。

    费劲挤进人群最前头的男子,眼里的光黯了。

    本以为,囡囡能有救了,谁曾想,这星月阁,竟是搞得噱头。

    估计,不过一会儿,阵仗闹这么大的星月阁就易主了吧。

    男子转身欲走,可耳朵里却清楚飘进一道沉静的女音。

    “敢问这位客官,得的是什么病?症状为何?”

    他要走的动作忽然一顿。

    他家族世代唱戏,对嗓音颇有研究。父亲曾说,嗓音能识人。他原本并不以为意,但今日听了这女子一言,竟下意识从中品出了强大的自信来!

    也许,有真本事呢?

    坐在桌子前的人眼底掠过一丝轻蔑,女子,小孩,神医?

    他看,他们是做大头梦,上赶着给他们兄弟几个送钱呢!

    他捂着胸口,痛苦地闷哼出声。

    “不知是什么疾病,只是自从记事起,就常常胸口泛疼,一直看不好……”

    “哦?具体是个什么疼法?”

    凌雨桐轻描淡写地问,让他顿时升起怒火,撇嘴。

    “你是神医还是我是神医?你不该直接给我搭脉吗!问那么多,我一个粗人,哪里形容得来。”

    凌雨桐抬眼,一双眼透过纱纱也亮得惊人。

    语气仍旧漫不经心。

    “每位医者,都有各人习惯。望闻问切,我不过是先问而已,你既来我这儿治病,就要守我的规矩。”

    “哦对了,忘了提醒这位客官,你方才说话的时候,忘了捂胸口了。”

    “我见过疼者许多,有佝偻背脊的,有额生冷汗的,也有脸皱眉锁的,唯独,没见过你这样的。”

    “这位客官,你真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