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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怀疑
    等到三更的打更声响起,云溪忽然睁开眼睛,对面的小关也同时睁开了眼。好在地牢里比较暗,并未发现对面之人的异常,只有大柱睡的深沉。

    很快,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将三人拉起来,套上黑袋子,推了出去,那袋子不知道原本装什么的,一股腥味,显然上官依玲无时无刻不在给她使绊子。云溪默了默,勉强忍了忍。上官依玲对她的敌意,她多少有些明白的。虽然上官依玲没有明说,但她基本可以笃定,上官依玲是重生的。

    且大概可以猜出来,上官依玲的前世应该过的不好,这点倒是不难猜出来。按照自家相公的说法,前世是齐衡赢了,那作为失败的一方,越王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而作为越王的女儿,上官依玲的结局也可以预料到。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圈禁,被赐婚,这种赐婚自然不是按照皇室郡主的身份来的,很大可能是作为一个玩物,再不然就是流放砍头之类的,总之不会有什么好的。

    现在重生之后,上官依玲肯定想改变自己的未来,靠着前世的记忆,找一个大腿抱着。这也是找到自家相公的原因,毕竟自家相公被凌迟之前,的确是身处高位,且没有媳妇,没有家族负累,的确是个好的人选。

    不过到现在也没得手,除了自家相公机灵之外,也说明这位郡主并不是多聪明。毕竟重生也不能改变智商,无非是提前知道一些消息罢了。

    她原本可以依靠前世知道的事情,给自己找一个好的退路,甚至用一个最笨的办法,带着自己人隐藏起来,过个几年改名换姓重新生活,可她却找了一个最麻烦的办法。这个麻烦有两点,一个是因为她过来和亲的时间点,就注定她嫁不到合适的人。齐衡只要不傻,就不可能把一个敌对反的女儿放重要人员的后院,要知道后院一不小心就会影响到前朝,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齐衡不会愿意冒这个险。

    至于第二点,则是她的存在,她和齐衡的关系虽然还没摆在明面上,但大部分人都知道了,相信越王那边也是接到消息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明白,齐衡不会给自己姐夫塞人,毕竟塞了没有好处,还会让他们姐弟离心,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齐衡除非脑袋进水,所以这事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个无解的题。但这位郡主显然没有想明白,还一心想着从她这边下手,来离间她和柳行之之间的关系,到底把她和柳行之看的多笨。

    但这并不妨碍,上官依玲讨厌她,毕竟在这位郡主的认知里,若是没有她这个原配,说不准就心想事成了。可惜对方完全没明白,即便没有她,齐衡若是将柳行之当自己人,就不会同意上官依玲嫁过来,若是不当自己人,那上官依玲希望的富贵夫人的生活,怕是也不可能实现。只不过对方已经魔怔,她不过是触了霉头罢了。

    完全进入黑暗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云溪好几次都想弄出个摄像头来,到底是忍住了。好在没有走太久,他们便被推到了一辆车上,马车行驶了很久,似乎在转圈一般,应该是在绕路,足足绕了一个多时辰的样子,马车这才停下,中间停顿了一小会,隐隐还混杂着些许刀剑相撞的声音,几人虽然被蒙着面,却依旧能感觉到那种紧张的感觉。

    之后马车又跑了一会,这才停下,云溪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但是能够感觉到,潮湿的气息,应该是在水边。

    “主子,人都甩开了!”其中一人低声说了一句,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让云溪的心微微提了提,这是打起来了,是勤王的人,还是自己人?

    “跑了几个?我们的人还剩下几个?这群人渣,竟然一直跟着,他们就不怕是吗?”上官依玲的声音里有些气急败坏,前两天已经损失了几个,今日又损失了好几个,她的人马上就没了,这可是她花了好多精力,才笼络到的自己人,就这么没了,简直就是在挖她的心。这么想着,忍不住瞪了云溪一眼,即便知道对方看不到,依旧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跑了三个,一个重伤,两个轻伤,我们的人只剩下四个,不过,王爷安排的那几个全部死了,虽说和咱们没关系,但咱们要是回去,怕是不好和王爷交代!”说话的人应该是上官依玲的心腹,言语中还有些许暗示,此刻在场的人,都是他们自己人,当然云溪三人,都是阶下囚,压根没有人将他们放在心上。

    “你想说什么?”上官依玲显然也听出来了,低声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她父王的人一个没剩下。

    那人‘嗯’了一声,低声道:“老主子死之前和手下说过,若是她没了,一定想办法帮主子逃离越王府!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正好吗?既然不能回去,那就不回去!”

    “什么意思?”上官依玲显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不解道:“我娘为何想让我离开越王府?”

    那人也没藏着掖着,解释道:“主子应该知道,王府中分为两派,一派是大公子,一派是越王妃,明面上看,越王处于中立,甚至偏向于越王妃,因此,看起来,越王妃一直占据主导。若果真是如此,主子虽然可能过的不太好,但至少性命无忧。可若是大公子掌权,主子的结局,怕是不太好。”

    上官依玲想着自己的前世,点了点头,随后又忍不住皱眉道:“可现在不是越王妃掌权吗?我那庶兄难道还能翻上去不成?”

    “主子看到的都是表面!”那人叹息一声道:“主子以为老主子是怎么死了?真的是病死的吗?要知道老主子也不过三十几岁,而且一直注重保养,怎么会说没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