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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道爷莫怪
    京城?桑敬忐忑不安的偏头去看郭铭,这老小子该不会是去京城灭神机使满门吧?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都捆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郭铭面沉似水,把我们几个也捆上也弄不过他。

    那这桑敬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京城瞎搅合呀。

    华月枝将心一横,自报奋勇,要不我跟着他。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小华!桑敬握住华月枝胳臂,你是个好的!然则,你不能去。前番你已经被那老小子送去地府一回了,再来一回,你指定受不住。信手捏捏华月枝肩膀,连连摇头,瞧瞧,瞧瞧。皮包骨头了都。这样不行,不扛劲儿。

    说正事儿呢。老桑捏起来还没完了。张玟横了桑敬一眼,别捏了。人都飞没影儿了。

    丢不了。桑敬信手往前一指,沿着这个方向往前飞就行了呗。

    话未说完,郭铭阻住桑敬话头,行了,一人少说一句。我跟老张远远跟着门主,看他到底上哪儿。你跟小华回去跟侯爷汇合,顺便给陆五姑娘送个信儿。目光透出一丝决然,万一我俩出了什么岔子,有陆五姑娘帮忙报仇,我俩走也走的心安。

    桑敬顿时红了眼眶,老郭别说丧气话伸出胳膊想要去握郭铭的手,却握了个空。郭铭和张玟已然御剑而去。

    郑琨坐在河边,气喘吁吁脱下棉靴和袜子,查看脚掌上磨出的水泡,一个两个三个啧!走没多远落下五个泡。扭脸看向结冰的河面,闷闷的说:想洗把脸都没得洗。揪下另一只袜子,哎呦一声,赶忙拿出巾子捂住正在往外淌血水的脚板,我说怎么凉飕飕的,闹半天磨漏了。暗自骂声晦气,又抽出一方干净帕子,小心翼翼的把两只脚包扎好,再依次套上袜子鞋子。

    收拾妥当,头顶忽然传来朱迎槐的声音,师父,师父!您刚走到这儿啊?御剑缓缓下行,施施然从桃木剑上走下来,您饿了吧?我带着点心呢。

    郑琨一张脸黑成锅底,怨怪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我腿儿着到义庄的吗?

    朱迎槐赶紧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那个舆图画的不清不楚的,我担心您走岔了,不放心。将装满零嘴的荷包递给郑琨,您快吃点垫垫肚子。我我这就麻溜儿滚回城里。说着,就要上剑,郑琨叫住他,等会儿,等会儿。我还真有事问你。从袖袋里掏出舆图,将其展开,过了这条河,再往前是座山?

    朱迎槐连连摆手,不是山,不是山。是悬崖。悬崖下边就是义庄了。

    悬崖?郑琨眸中迸出你想害死我就直说以及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徒弟的眼神,盯着朱迎槐看了片刻,你认认真真再跟我说一遍,前边是什么?

    朱迎槐吞了吞口水,的确是悬崖。当其时,我御剑边飞边画,所以就画的捷径。

    你管那叫捷径?郑琨攥紧拳头。

    这个徒弟不能要了。就地逐出师门算了。

    我可以带着您飞朱迎槐声音压得极低,再用一道隐身咒,管保没人看见。

    能御剑能用隐身咒,那他起个大早,吭哧吭哧出城走到现在

    他就是个二傻子!

    郑琨气的胸膛起伏。

    明察暗访。要的就是个暗劲儿。京城里武德卫耳目众多,倘若被高傥察觉,不就前功尽废了?

    小朱啊小朱!

    他就不该给吩咐小朱画舆图!

    郑琨噌地站起身,迈步就走。朱迎槐跟在郑琨身后亦步亦趋,师父,您慢点。小心脚下,别绊着。

    绊着也好过被活活气死。

    悬崖!

    呵呵!

    郑琨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绕过舆图上的悬崖,尽量走平坦的山路。下晌方才到在义庄附近。

    总算到了。郑琨捏着袖子擦去脸上汗珠,缓了缓,挺直腰杆。眉宇间疲惫渐渐褪去,郑琨瞬间变成了仙风道骨,世外高人模样。

    朱迎槐不由得暗暗点头。

    说扮就扮上了。师父不愧是师父。

    郑琨清清喉咙,回望朱迎槐一眼,小朱啊,你去前边给为师讨口水喝。

    呀!还有他的戏份?

    朱迎槐赶忙躬身应道:是,师父您稍候片刻。徒儿这就去。

    什么跟什么?

    郑琨一个劲儿给朱迎槐使眼色。

    说错话了?

    朱迎槐闹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挠挠后脑勺,忽然灵光乍现,那什么。荒郊野岭的,徒儿哪能把师父扔下。

    郑琨面色稍霁,孽徒还算有点子良心。作势向前张望,诶?那好像是座义庄。

    是义庄。朱迎槐在前边领路,您说也奇怪了,这么僻静的地儿弄个义庄。想要扶灵返乡都不方便。

    郑琨长叹口气,兴许安放在此地的孤魂,没有家乡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在义庄门口。朱迎槐扬声发问,有人吗?

    一股寒风卷起枯叶扑簌簌涌到朱迎槐脚前。朱迎槐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半步。

    他不是胆子小。就是觉得枯叶堆在脚面上不得劲。朱迎槐小心翼翼的瞥了郑琨一眼。见郑琨并没有在意他往后退,心下稍安。

    我们路过想讨口水喝。朱迎槐继续说道:有没有人行个方便?

    许是久未有人踏足,破败的院落显得愈发破败。就连院子里唯一的一株歪脖老槐树都显得了无生气。

    朱迎槐皱起眉头,小声嘟囔,那天明明看见有人。迈步想往里边走,被郑琨一把拽住。朱迎槐狐疑的去看郑琨,耳边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道爷这是打哪来啊?

    朱迎槐赶忙循声望去,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丈佝偻着身子,缓步向他们走来,老了,耳朵背,腿脚也不灵便。道爷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