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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过年
    “我爸有机会?”

    “不卖了,直接给我们当然有机会。”

    李文琼懂了,只是没想到:“为什么会是我爸爸?”问完就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我立即飞回去让我爸来见你。”她再不过问家里事也知道家里在等机会进场。

    古辞辞送她离开后,约了木棉喝下午茶。

    木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入了古辞辞的眼,按说想走古辞辞门路的人很多,多的是大集团的太太约她喝茶,但她似乎只‘青睐’自己。

    木棉有时候也会想,难道自己马屁拍的好?但很快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说难听了她就那么一个小工厂,其它时间都在拉皮条,还是第一次傍上这么有影响力的小姑娘。

    “木棉姐。”

    木棉笑了,但唇角忍不住颤了下,干净的笑容,热情的招呼,丝毫看不出拿人好处的利益熏心,每次笑起来都那么干净。

    木棉不得不说,她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走眼的就是眼前的小姑娘,任谁能一辈子用一张天真的脸敛财也让人拿捏不准。

    古辞辞热情的坐过来,嘟嘴抱怨:“来晚了,放假的事情太多了,好不容易才忙完,姐姐要喝什么我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便点。”

    木棉嗔怪的看她一眼:“我还能真要你请,上次的事还没有谢谢你。”那才是赵老板没有覆灭的关键。

    古辞辞笑笑。

    木棉又吹捧了古辞辞半天,开口问:“不知你跟沈光耀熟不熟?”

    “说。”工厂签订后,有些事情可以直白点。

    木棉神色僵了一下,尤其发现她眼里的干净没有一丝波动的时候,怀疑对方才是钓鱼的那一个:“赵家想借着老爷子大寿,承办今年上城区商业聚会,当然了不能跟真正的商业聚会比,所以想请几个有分量的人,不知能不能请来沈光耀的父亲,沈总?”

    古辞辞咬着吸管看向她。

    木棉立即道:“当然了,赵老板前几天在南非拍下了一颗蓝色顶级原石,就想到这不是巧了,多衬辞辞的气质,只有你们这样的小姑娘,才能将钻石的璀璨展示出来,我们还等着大开眼界呢?”

    原石?“我看看?”土气又认真。

    木棉嘴角僵了僵,赶紧拿出图片给辞辞看,这种东西,必然放在安全级别很高的地方:“个头管够。”

    古辞辞想的是和沈光耀分,够一个人一个拳头大就行:“那好,我就戴戴看看能不能衬起来。”

    “肯定能,你长这么漂亮。”

    古辞辞笑笑,喝口奶茶,说起她最近在陆之渊书房看到的一些文件。

    ……

    临近年底,很多人发现,本来斥资将有大动作的商业圈,诡异的没有在明年看似大赚的年景跟风下场。

    南部李家不动声色的拿下了,曙光嫡系家族人人都想摩拳擦掌拿下的小微技术产业,让一干人等大跌眼镜。

    有精明的已经开始烧古辞辞这个热灶,一别众位名门太太矜持、高贵的形象,偶然也愿意拉下脸说几句软话。

    自然也有名利场上的真正高手,将古辞辞马屁拍的舒舒服服,古辞辞便会像‘被骗了’一样,不小心吐露一些消息,然后天真活泼的夸对方珠宝好看、名车好看、表也很闪,贪看的走不动路。

    与陆之渊同个阶层的不禁想,陆之渊怎么找个这种女朋友。

    高于这个阶层的,盼着陆先生赶紧玩腻散了。

    陆建森年节的当下,参加了几场酒会,有人提起他儿子交往的女朋友,语重心肠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让他管管。

    陆建森当没听见,甚至历来竞争激烈的陆氏集团和他几个小老婆生的七八个孩子,最近半年都诡异的和睦起来,连争家产的厮杀都弱了下来。

    因此,想挑拨的人自然众多,但向来争强好胜的陆建森,就好像没有听见,人都菩萨心肠起来。

    反而是封家杀的依旧激烈,封正最近不知道得罪了谁,几个项目推进的都不顺利。

    ……

    陆之渊闲散的躺在书房铺了大红织锦缎子的软榻上,窗上挂着中国结,树上残留着昨夜炮竹燃放的痕迹。

    书房内的人,一手拿着书,一手枕在脑后,微微侧头看向窗外,初春并不浓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将‘公子’两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古辞辞拿着画笔,将人和窗外的景色尽收纸上。

    陆之渊手臂有些累:“动一下可以吗?”

    “no。”

    陆之渊继续枕着,窗外的景,屋里的人安静又和谐,外面的纷争连这座院子的大门都进不来,至于那些小事,就真的只是小事而已。

    古时推开书房的门看了一眼,视线在榻上的男人身上绕过,不得不挫败的关门出去。

    古年端着黑糖糍粑过来,一身高定冬装,拔高了整个人的维度:“你吃不吃?”

    “不吃。”

    “发什么脾气,莫名其妙。”说完,从屏风口向里面看了一眼,将摆盘的葡萄扔进嘴里,也没有进去,跟上古时的脚步:“姐和陆哥感情不错,你真不吃!大管事的手艺!”

    古年等了很久没等到回音:“爱吃不吃。”塞进了嘴里。

    ……

    古家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

    曹秀荣等不到儿子回来,毫无征兆的发病一次,开始哭喊古辞辞。

    古强也像传染了媳妇的疯病一样,按着宋婉婉喊辞辞,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悲惨,好像她拆散了这个家一样。

    钱玉枝却给宋婉婉做了一碗挂面,还窝了个鸡蛋,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大孙女:“宋越跟你还联系吗!”

    宋婉婉闻言歇斯底地将还烫的面扣在钱玉枝脑袋上。

    钱玉枝凄厉的叫声和古强的叠在一起,鸡飞狗跳。

    ……

    古辞辞此时站在宋家后院偌大的仓库里看着里面摆放的一个个小小的瓷瓶,里面封着数不尽的颜料。

    一排排罗列整体的架子,一格格经过处理的小格子,一个个各式各样的瓷瓶,或大或小、或莹润椭圆或葫芦如玉,有天青色的官窑也有普通的名窑,里面都装着宋老爷子这些年寻到的各种颜料。

    可以说这里的颜料种类,修复一个大型墓地遗物都够了。

    古辞辞痴迷的看着一个个标记整齐的小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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