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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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妖族半神，莫非未用全力不成？
不是吧？
难道牠先前是在猫戏老鼠？
秦阳脸色骤变，剧烈增强的血腥气息，让他都是感受到了死亡气息。
妖族半神，能够被称之为神，其威势绝非想象的。
即便身负重伤，且沉寂漫长岁月。
而今认真动真格起来，也足以碾杀一群天相境。
“秦少侠，不必惊慌！牠的威势是有限的，只要吾等坚持住这波袭击，就足以反制牠的。”
眼看着秦阳的脸色都是难看起来，旁边的蒂娜神色肃然地宽慰道。
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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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威势之下，谁给你的勇气提反制？
那可是神……
秦阳扭头，看傻子般看向蒂娜。
这丫头不会觉得自己手段丰富，有底气去应付一位神吧？
要不是想着有求于人，秦阳都是恨不能直接转身跑了。
当然，现如今他想跑，也未必能够轻松跑掉。
“一只死物而已，秦少侠，只要吾等合力，消耗掉牠最后的力量，牠便难奈吾等如何。”
发现秦阳看傻子的眼神，蒂娜脸色无奈地再度解释。
她说的都是真的，并无蒙骗。
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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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死物还有这般强悍的威势？
接连镇杀几位天相境的绝代天骄？
“下面到底什么情况？你们不是说的，这里葬着的乃是千面九尾狐吗？既然用‘葬’字形容，那不代表着其已经身殒了吗？”
秦阳不禁扭头，看向蒂娜质询。
他无法想象，地下的具体情况。
这头妖族半神的状况，更让他感到迷茫。
“这里确实葬着的是千面九尾狐，其确实也已经身殒。且其妖丹也是破碎，魂灵意识也是近乎绝灭。”
蒂娜那张吹弹可破的如水面颊此刻也是一片颓叹，显得颇为无奈“但，牠的本源真灵尚还余有残留，故而仍有部分威势。”
什么？
肉身殒灭，妖丹破碎，竟然还可以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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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真灵稍有残留，便仍然可以存活？
神，竟然那般神的吗？
正常而言，人族也好，妖族也罢。
一旦魂灵元神，或是妖丹破碎，基本都意味着身死道消，魂飞灵散。
即便运气好，本源真灵有所残留，但若不被祭祀供奉，或是夺舍重生的话。
再强的本源真灵，也会逐渐消散。
这头妖族半神残存的本源真灵，未得祭祀，又未夺舍重生，居然还能活着？
且，似乎活过了上万年的漫长岁月？
秦阳诧然，只觉肝胆剧烈。
这种状况，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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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为，此地所谓葬着的千面九尾狐，其肉身已毁。
但仍然保留着妖丹，其魂灵意识仍然寄居存留在妖丹之中。
妖族的妖丹，便如人族的元神。
妖丹元神不灭，人与妖即可不死。
因此，才会仍然保留着如此威势，可以镇压他们众多天相境的威势。
却不想，居然只留下了些许的本源真灵。
别说留下本源真灵支撑这么久，即便是留下元神或是妖丹，正常而言也是无法支撑这般久的。
没有力量来源的补给，元神或是妖丹也会日渐消散的。
这也是秦阳会感到如此惊诧的原因，真是活见鬼呢。
“这是真的，我所言句句属实。我愿对海神起誓，以我的魂灵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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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秦阳难以置信的样子，蒂娜认真地解释：“你可以将牠如今的状况，理解为一尊祭灵。”
祭灵？
秦阳轰然一震，瞬间明白了过来。
人族供奉的祭灵，大多数都是妖族、海族、灵族身死道消前，弥留的一缕本源真灵不灭。
经受住人族的香火供奉，汲取了人族的信仰之力。
从而保持住了自身灵性，逐渐聚合起来，重新复苏。
“莫非这头千面九尾狐，在很多年前，或是蛮荒年间，就是人族的祭灵？”
秦阳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后来历经某场大劫，导致其身殒，落得如今的地步？”
这个猜想，瞬间让得秦阳的思路豁然开朗起来。
被信仰之力洗礼过的祭灵，则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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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的信仰，似乎有种不可言喻的魔力。
呃……
像极了保鲜剂。
但，他仔细感应了下，却是未曾发现此地有半分信仰之力的残留。
他对信仰之力很熟悉的。
一旦存在过，就必然会留下痕迹。
可是，周围除了血腥气息，全无半点。
并且，经过人族信仰之力洗礼的祭灵，其本源真灵会发生些许的变化。
无论人族、妖族、灵族等，其孕育的戾气，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
用通俗的话讲，便是会具备些许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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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地葬着的这头妖族半神，残留的本源真灵气息，似乎仍然是其本身的气息，并无被祭祀过的迹象。
“只是让你理解成祭灵，并不是让你认定牠是祭灵！”
在秦阳有所警觉时，却听旁边的石曼的声音传来：“牠残留的本源真灵，也非什么祭祀，而是因为万峰岭留存的这些血迹。”
“这些血迹之中，残留着牠的本源真灵。故而当牠复苏，聚合起来，便拥有着此刻的威势。”
“具体什么原理，我暂时无法想通。但可以肯定，牠的复苏，牠的状态，肯定跟这些血迹有关。”
血液？
秦阳猛然醒悟，想到了覆盖浸染了浩瀚万峰岭的血迹。
或许，这丫头的猜测才是真相啊。
“总之，蒂娜所说没错！只要我们能够撑住牠的侵袭，我们就有机会反制牠。”
石曼没有在乎秦阳懂没懂她的意思，接着讲道：“牠虽然不是祭灵，但牠的状态却是跟祭灵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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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的力量，是有限的，是无法自然再生的。所以，只要我们消耗牠，牠就再难逞凶。”
非鲜活生命的祭灵，其力量都不可再生。
这是常识！
祂们获取力量的来源，主要靠供奉祂们的人族祭祀。
这就跟最初遇到姮时，姮的状态一样。
原来如此……
弄明白了具体状况，秦阳慌乱的心绪，稍稍安稳了下来。
原来是一头‘野灵’。
野灵，是指无人祭祀，无人供奉，残留的灵性存在。
“既然如此，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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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的脸色，也是认真起来。
看着四周汹涌澎湃，阻绝了他们去路的血浪，眼中神采也是变得昂扬起来。
“一起！”
随着秦阳的招呼传开，石曼和蒂娜，以及海族和妖族的绝代天骄们都是纷纷取出了一件件强大的法器。
秦阳仔细感应了下，发现这些法器，居然都是问道境的。
生死关头，这些家伙都不再藏私了啊？